這時,卻聽王懷珍憤怒淒厲的叫道:“放肆,九皇子殿下的名諱,豈能是你這樣低賤的東西能直呼的。”
面對王懷珍滔天氣焰,陸小果卻是一臉平靜的說道:“其實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殺你,畢竟王家出了你這樣一個天驕也是難得,可是如今瞧你這個性子,覺得你實在配不上胤琅,正好我欠了他一個人情,眼下殺了你,也省得到時候他為這樁婚事為難。”
此等狂傲的話,實在叫人有些哭笑不得。那堂堂天帝之子,她竟然信口說來是朋友,所以大家認為陸小果是瘋魔了。
便是那王懷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你,當你是個什麼東西,縱然是你真的有這女媧魂魄,可你卑賤的出身卻永遠改變不了。”由始至終,她以為陸小果的自信,都是來源於那女媧之魂。
“說起出身,我倒是不怎麼介意,反正歷史都是又勝者撰寫。”陸小果淡淡一笑,手掌如蓮舞動,虛空之中便出現一柄薄薄的劍影,與那王懷珍手中的鎏金劍比起來,顯得很是渺小薄弱。
那王懷珍見此,更是惹不住開口嘲諷,“你就打算用這個?”
陸小果對於自己手中凝出的劍影,還算是滿意的,畢竟她不擅長,此刻聽到王懷珍的話,更是淡淡一笑:“不要為我憂心,便是沒有劍,以袖我也能敵你呢。”
此話不假,更猶如一巴掌般,狠狠的摔在王懷珍的臉上,讓她又氣又怒,加上臉上那兩道血痕,沒了世家小姐風采姿儀的她,像是個瘋婦般。
賀容若聽到這話,原本已經傴僂著的身子頓時挺得筆直。是了,就算真的敵不過這王家,但這氣勢與精神,也不能不戰就敗。
王懷珍抓狂的怒瞪著陸小果,到底是被這話刺激到了,幾乎是用了自己所有的修為,全部貫入鎏金劍中,原本就金燦燦的鎏金劍之上,忽然金光大放,照射四方,與此同時,在他們的上空,一柄與鎏金劍相似,但卻足足有數十丈長,直對著陸小果。
如此一相比,陸小果手中那小小的,看著不堪一擊的薄弱劍影,顯得越發的叫人難以入眼。可即便如此,陸小果也是絲毫不懼,反而悠悠的望著王懷珍:“以全部的修為祭出這柄劍,我覺得你還是有些吃力了。”她說話間,指尖看似輕鬆一彈,頓時那柄小巧的劍影猶如飛虹一般,從她手中飛出去。
此情此景,頗有一種雞蛋碰石頭的境意。眾多王家人臉上都露出了苦笑,他們實在不知這陸小果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拿這樣一柄娃娃般把玩的東西來對抗大小姐的鎏金劍,可笑,可笑至極啊!
很快,那小劍影就快要臨近上空那巨大的鎏金劍,眾人都期待著它被那鎏金劍四周的金光震碎。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大家都睜的大了眼睛,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只見那小巧的薄弱劍影,竟然無視那鎏金劍的金光,直接就朝著鎏金劍的劍尖飛去,然後‘錚’的一聲清脆劍鳴悠悠入耳。
“到底,雲泥之分,蜉蝣怎撼大樹?”一個王家抬轎的小仙童忍不住感嘆,大小姐的這鎏金巨劍,足可以斬殺一位有著一百九十根仙骨的長老,對於這陸小果,更是輕而易舉。
但是,事實總是事與願違,但見那薄薄的一層小小劍影不但沒有碎裂開,反而是直線距離的朝鎏金劍中飛去。
而鎏金巨劍,竟然一寸接著一寸的碎裂開,像是那小雞破殼之時的蛋殼,那龜裂越來越多,縫隙越來越大,最後竟然在這小小劍影的貫穿之下,全部碎裂。
“噗~”那可是王懷珍所有的修為凝聚而成,所以在這鎏金巨劍碎裂的同時,她整個人也像是收到了巨大的衝擊一般,終究是沒有忍住,胸口中劇烈翻滾的熱血,直接就吐了出來。
“大小姐!”四周的仙娥們在遲鈍,在不願意相信,可事實還是發生了。
可是沒容她們靠近那此刻像是紙糊一般的王懷珍,陸小果的那柄小巧劍影卻已經飛到了王懷珍的跟前,正好對準她的眉心。
而陸小果也一步一步緩緩走過去,步若生蓮,哪怕此刻她頂著的是賀小煙那張平凡的面容,可卻還是給了人一種妖魅無比的感覺。
她走過去輕輕的握住薄弱劍影,含笑打量著此刻失魂落魄,蒼白滿面的王懷珍:“從前有人告訴我,殺死對方,反而是讓對方解脫了。”
王懷珍覺得全身都是痛麻的感覺,聽到陸小果的這話,艱難的抬起頭,滿臉的不甘與防備:“大膽,你想作甚,難道就不怕我王家……”
然她話還沒說完,陸小果唇角一勾,露出一勾妖嬈無比的燦爛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