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中國人的祖先卻已經在傳唱屠神的歌謠。我們的祖先很早就告訴我們,不管是誰,不管他是上帝還是撒旦或者別的什麼的,只要是敢騎在我們的頭拉屎拉尿,就算是神也殺給你們看!”
“我這次參加奧運會,是要借你們這些記者告訴全世界,也告訴那些在百年屈辱中漸漸喪失自信心的同胞們!我們無需自覺低人一等,和那些骨子裡還在跪舔神明腳趾頭的外國人不同,我們比任何還在跪舔神明的民族都驕傲和高貴!任何對中國懷有惡意的國家,在中國的土地上,都不會有好結局好下場。我們中華民族,是個敢於屠神的民族!我這話,不光是對日本人說的,也是對其他對中國心懷惡意的國家說的。”
奧運會,是個極好的向全世界釋放自己聲音的平臺。林漢策劃了這麼多,並不光只是為了掙錢和收割信仰,更主要是為了替自己揚名。
他要藉助奧運會,把自己打造成代表中華民族復興的一面旗幟。
當林漢說完這番話後,現場他帶過來的數百名中國留學生和當地華僑中的青年人,開始唱起了林漢教給他們的新歌:我的祖國。
“一條大河波浪寬風吹稻花香兩岸我家就在岸上住聽慣了艄公的號子看慣了船上的白帆
……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
這是強大的祖國是我生長的地方在這片溫暖的土地上到處都有和平的……”
那天之後,這首歌和林漢的講話,透過新聞報紙,很快傳遍了全世界。
第75章奧運賽場上的中國風(一)
凡人屠神,並不是中國神話一家的專利,林漢卻是有意這麼“胡說”的。
從決定參加奧運至今,他一改從前隱身暗處打人黑槍,如此地高調,一方面是為了替自己揚名,另一方面,卻是為了五年後在日本的佈局做準備。
林漢的作為,其實不過是小鬍子的模仿者。
日爾曼人這個詞,在拉丁語中,是野蠻人的意思。但是小鬍子希特勒,卻靠著三寸不爛之舌在演講中反覆地給聽眾洗腦和灌輸下,讓絕大多數的日爾曼人,產生了“我們自古以來就是最優秀的民族”的幻覺。
他由此也受到了啟發。
來自後世的林漢,非常明白,宣傳洗腦這個詞的意義。心理年齡已接近四十的他,回想起自己年幼無知時,被各種宣傳機器洗腦成了美分帶路黨時,在感嘆從前“很傻很天真”之餘,也同樣驚歎西方媒體洗腦機器的強大。
1932年的中國,和1932年前的德國,民眾的精神狀態是很相似的:戰爭失敗,國家被外國勢力控制,甚至連昔日腳下的“爛東西”(日本和波蘭),也敢蹬鼻子上臉為所欲為了。整個國家、民族的自信心,在這個時候都崩潰跌至谷底。
這個時代的中國,有志氣的有識之士,開始了漫長而艱苦的救國求索之路。受到歷史的侷限性,這些人在反思的過程中,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對自己本民族文化的否定。
否定漢字,否定文化,否定有記載的三千年文明歷史,直至否定這個五千年古國的一切。這種自卑到自辱自虐的否定,就是這個時代中國文人圈裡的通病甚至是“時髦”——比如所謂的“民國大師”胡適就是個中的高手,不僅是胡適,許多左派“進步”的文人,如魯迅、陳獨秀等人,其人生中,同樣也有過短暫的類似對中華文明的自我否定、自辱的階段。這種自辱心態,甚至到了八十年代,乃至九十年代,在中國仍然有很大的市場——比如柏楊的《醜陋的中國人》,比如鼓吹遊牧民族給中原“換血”的邪書《狼圖騰》,河殤流橫行,就是這種病態自我否定心態的產物。
但這種自辱心態,是極不正常的。一個總是自辱的民族,是沒有前途的。所謂“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就是這個道理。
沒有人,希望自己的民族,是個下賤至極的民族。
沒有人,希望自己的民族,是落後的民族。
林漢如此高調地行事,就是藉此向全體中國宣傳他的理念:我們中華民族是個優秀的民族,我們有輝煌的歷史,現在的低谷僅僅只是暫時的。
他先要大聲吶喊,讓更多的人聽到自己的聲音,然後聚攏那些聽到聲音後願意過來一起奮鬥的人,這才是他這麼做最大的目的。
但要達成這個目的,光是在媒體上對著記者說大話是遠遠不夠的。
“書生意氣,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遏飛舟?”
在二三十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