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雷擊。
“納爾遜號,右側舯部中雷一發!”
“羅德尼號,右側前部中雷一發,中部中雷兩發,大破!”
“巴勒姆號,右側腫部、尾部各中雷一發!”
“伊莉莎白女王號,前部中水雷一發!”
“巴勒姆號,右舷前部二號炮塔位右前三米處,觸水雷一發,大破!”
沙恩霍斯特號,特最近的英艦也有一萬八千米,離最遠的納爾遜號則接近三萬米。但在這樣的距離上,英艦此刻遭遇的情況,艦上的人員竟比正在遭遇雷擊的英國人還要了解他們的狀況。
“戰場局勢圖”上,原本排成兩列直線的英國戰列艦,剛剛結束了“打轉”,先前他們因為遭受雷擊,被迫進行機動規避,結果這次機動規避導致其兩艘伊莉莎白女王級戰列艦觸雷——但這是不得已的選擇,如果不規避,其就要吃上更多的氧氣魚雷,這是不得不做出的二選一的難題。
從那個“神秘女音”的通報裡,山口多聞知道羅德尼號戰列艦基本已經沒有救了。遭遇兩波雷擊,吃下四發魚雷的他已被宣判了死刑。而吃了兩條魚雷,又前後碰上兩發水雷的巴勒姆號,同樣也是凶多吉少。
和山口多聞一起進入海圖室“觀摩”的日本海軍,最初時還未完全看明白這裡的情況,但幾分鐘後,回過“味”來的他們,個個後背上皆冷汗涔涔。
“德國人到底開發出什麼可怕的技術啊,他們居然對戰場細部的具體情況把握到如此精確清楚的地步。”
進入海圖室裡的日本人,除了松田千秋和山口多聞外,其餘人心裡都湧起同樣的念頭。
進入這間海圖室後,他們看到了戰前英國海軍“自以為是”的偷襲行為,也看到了德國海軍根據英國人的動向作出相關佈置佈局。納爾遜號上的坎寧安司令得知雷達受到嚴重干擾通知前的五分鐘,正在海圖室裡“觀摩”的日本軍官們,聽到雷德爾下達了一條他們聽不太懂的指令。
“發射鋁箔干擾帶!”
正是鋁箔帶,干擾了英國海軍的雷達,令其整個艦隊在這個雪夜中變成睜睛瞎,令德國海軍得以輕鬆地靠近發動偷襲。
戰鬥還在繼續。
在德國的雷擊部隊撤退後,英國艦隊忍受著被德國海軍身後“爆菊”的痛苦,不斷地前進,衝出了德國人佈下的水雷陣,其間又有一艘戰列艦觸了水雷。
在這過程中,其兩翼的驅逐艦也掉頭趕回,朝正在其艦隊尾部不停地開火的沙恩姐妹再度發動雷擊衝鋒,以求能救助正被打得全身噴火滯後的君權級戰列艦。
但是這些驅逐英勇的行動在沙恩號的“戰場局勢圖”上一清二楚,早有準備的德國海軍調動手中的十艘輕巡洋艦和十二艘驅逐艦攔在路上,阻止了英國海軍的再一次雷擊攻勢。
在這過程中,日本人恐懼地發現,沙恩霍斯特號海圖室裡的那個神秘女音,不斷地放出修正資料,幫助周圍的輔助艦隻修正對驅逐艦的炮彈落點,使得這些英勇衝鋒的英國驅逐艦在兩萬米的距離上就開始遭受猛烈而精準的炮擊。而當這些英國驅逐艦被迫提前發射魚雷時,日本人更聽到那個女音發出的指示,提點艦隊中某些型號的艦隻進行轉向規避。
這是一場極不公平的海戰,英國皇家海軍幾乎可以說是蒙著眼睛和德國海軍戰鬥,結局已不言而喻。
最終英國人的這一波雷擊攻勢被德國人化解了,他們唯一的戰果就是擊傷了德國的紐倫堡號輕巡洋——命中部位是艦艏。當時那個“德國神明”測算出紐倫堡號輕巡洋艦中雷已不可避免,就命令其轉船頭,主動用艦首迎雷,同時命令位於艦首部位的水兵撤退和封閉相關艙室。
英國驅逐艦的那發魚雷幾乎炸碎了紐倫堡號的艦艏,但其還堅持地浮在海面上。後來該艦勉強開到進附近的卑爾根港內,擱淺在港內的淺灘上,這也是當夜德國艦隊遭受的最大損失。
在擊退了英國海軍的這一波雷擊攻勢後,以沙恩霍斯特號為首的德國艦隊,繼續從後部咬住英國艦,猛烈地開炮“爆菊”。
他們一口氣炮戰追擊了數十分鐘,在能見度極糟糕的雪夜裡,又困於水雷陣中的英艦毫無還手之力,只能一勁個地向前跑以求能儘早地穿越水雷陣。
期間,艦上的十六英寸主炮就沒有一分鐘停止過射擊。
沙恩級姐妹艦妹艦每門主炮常規狀態備彈120發,德國人又超載多準備了二十發。
在兩次聽到驚天的巨響之後,他們看到君權號、復仇號這兩艘戰列艦從牆上“掉”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