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警局打屁閒扯了一會兒,韓立洪從警局出來,回家。
這個家不是老孃和么妹住的那個家,而是燕子和妖精住的那個家,德仁路七號。
燕子和妖精來了之後,他這日子是越過越滋潤,他每天都要去燕子和妖精那兒呆會兒,只要有一天不去,第二天,妖精準得給他掉臉子。
去那兒,韓立洪習慣了,妖精習慣了,實際上,燕子也在不知不覺中習慣了。
照例,是妖精這個丫鬟跑出來開門。
妖精是南方人,但這會兒卻完全是北方大姑娘的打扮,一條黝黑的大辮子配上小碎花的大紅棉襖,看上去誘人極了。
風雪中,韓立洪嚥了口吐沫,他還得忍著。
現在妖精差不多可以吃了,但吃了妖精,燕子就飛了,這絕對不行,他寧可最後雞飛蛋打,一個都撈不著,也不能中途放手一個。
現在,在燕子眼裡,韓立洪就是一個憊懶小子,不值得時時都以禮相待,所以他來了連炕都沒下,繼續坐在炕頭,背靠著被垛看書。
韓立洪毫不客氣,他進了屋,把大衣甩給了妖精,立刻脫鞋上炕,把腳伸進了蓋在燕子腿上的方褥子下。
把大衣掛好,妖精爬上炕來,嘟著嘴,不滿地道:“我真成你的丫鬟了?”
韓立洪笑道:“那你以為呢?”
妖精又翻白眼。
窗上的窗花厚厚的,不到大晴天是不會化的。窗花擋住了日光,屋子裡流淌著幸福的幽影。
妖精把他昨天看的《史記》拿給他,然後她拿起扣在炕上的書,低頭看了起來。
不可能總有那麼多話說,他們在一起,更多的時候是默默看書。韓立洪絲毫也不覺得無趣,他極其享受這些默默無言的時光。
看了一會兒,韓立洪覺著累了,他身子一栽歪,向燕子倒去。
燕子微微皺了皺眉,但還是接受了,讓某人的大頭枕在了自己的腿上。
韓立洪躺下了,妖精也跟著躺下,她枕在了某人的肚子上,更舒服。
不知何時,書滑落在一邊,輕微的鼾聲響起,韓立洪睡了。
發現韓立洪睡了,燕子微微俯身,把書拿過來,合上,放到了一旁,然後又繼續看書。
又過了一會兒,忽然,聽妖精“啊”了一聲,燕子抬頭一看,又趕緊轉過頭去。
她滿臉通紅。
原來妖精輕輕翻了個身之後,想繼續看書,卻突然發現眼前多了點礙眼的東西。
等反應過來,意識到那礙眼的玩意是什麼之後,妖精立刻坐了起來,同時也不自覺地叫出聲來。
妖精同樣滿臉通紅。
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目光落在韓立洪臉上,燕子和妖精就都知道韓立洪不是故意的,他還睡著。
韓立洪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