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大地主,青堂瓦舍就是最好的宅院了,胡靜致就住在這樣的青堂瓦舍裡。
她是昨天在七里橋被抓住的。
胡靜致很有本事,在長城外,她曾一次就手刃了五個鬼子,但在七里橋,面對二十幾支黑洞洞的槍口,她沒有反抗。
在那一刻,她想到了那個比她小卻如長兄般的男人跟她說過的一句話:那裡,不是日本人。
胡靜致很有本事,也很美麗,這樣的女人自然很驕傲,但對那個如長兄般的男人,她很敬重,也很信服,所以,她沒有反抗。
一開始,她被五花大綁,關在一個黑屋子裡,但第二天,她就住到了這裡。
為什麼會有這種變化,她不知道,她仔細觀察著看見的一切。
院子裡,有四個帶槍的村民。她知道,周圍還有。
太陽漸漸西沉,忽然,急促的馬蹄聲響起;緊跟著,兩匹馬從大門飛馳而入,又戛然而止。
馬上是兩位英姿颯爽的女騎士。
女騎士進來,背槍的村民就離開了。
這是兩個女土匪,不是女共黨,她們都滿身匪氣,這很容易看的出來。
看清兩個女騎士的一瞬間,胡靜致就有了清楚的判斷。
兩個女騎士一進到屋裡,就上下打量靜靜坐在炕沿上的胡靜致。
胡靜致有一種感覺,這兩個女土匪知道她是誰。
看完了,兩個女土匪相互看了一眼,然後,左邊的女土匪道:“我叫白燕,她叫沈娟,你叫什麼?”
胡靜致道:“胡靜致。”
白燕問道:“你多大?”
胡靜致道:“二十三。”
白燕道:“比我們大,我們就叫你胡姐,你叫我們名字就可以了。”
胡靜致未置可否,她感覺越來越奇怪。
這時,沈娟問道:“吃早飯了嗎?”
胡靜致點了點頭,沈娟道:“走,跟我們去個地方。”
從院子裡出來,她們向村西走去。一會兒,她們到了村外的一塊河灘旁的荒地上。
荒地四周聚滿了小孩子,每個小孩子,不論大小,手裡都拿著一把槍。
小孩子手裡的槍自然是假的,但也不全是,在荒地中央,有三十幾個孩子,他們手裡拿的是真槍。
孩子們在打靶。
打靶的孩子,一個個都是又興奮,又嚴肅,小臉繃得緊緊的,而圍在四周的小孩子,看著打靶的那些孩子,都羨慕的不得了。
“小嘎,八環。”
“鐵蛋,七環。”
“狗剩,三環。”
……
……
……
成績好的孩子滿臉驕傲,不好的孩子則垂頭喪氣。
一輪打完,成績好的孩子繼續打,成績不好的就在一旁圍觀了。
一整輪結束,又開始新一輪的淘汰賽。
胡靜致震驚了,她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不用十年,等這些孩子長大成人,就是三五年後,這些手裡握槍的半大孩子也會成為精銳的戰士。
不管學什麼,從小學最好,小孩子缺少天分和成人缺少天分,那是兩個概念。
―――――
夜裡,沈娟和白燕跟她睡在一鋪炕上,她們睡的很沉,槍就在一旁。
胡靜致沒動。
她不是為逃跑而來,她是為了完成任務而來,如果跑,即便成功,也無法完成任務,要完成任務,就只有留下來。
這一夜,胡靜致睡的也很沉。
第二天,早上起來,吃過早飯,胡靜致就去幹活了,她的新工作是老師,她教孩子們的文化課。
----------
感謝書友色海飄零、ssan打賞、月票,鞠躬致謝。
' '
一八六章 中國人不打中國人
一八六章中國人不打中國人
“啊”
下半夜,胡靜致突然驚恐地睜開了眼睛。
她是被嚇醒的,被噩夢嚇醒的。
“你們為什麼要打我們?”
夢裡,她的學生,一個九歲的小男孩嚴肅地厲聲質問她。
她無言以對。
突然,小男孩的臉扭曲了,他的質問變成了刀,變成了槍,變成了冰,變成了火,鋪天蓋地而來。
這是夢,但也不是。
就在昨天上課的時候,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