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 這到底是新婚,他還是希望能給鄭娥一些好一點的印象的,想了想便握著鄭娥的手,往下探去,附在她耳邊道:“可是,這裡還沒好啊……”
柔軟白嫩的手心被燙的一哆嗦,彷彿是握著一塊柔軟的烙鐵一般。鄭娥再不能裝傻,只好偷偷睜開眼,瞥了瞥蕭明鈺的神情,想要把手給收回來,卻被人死死按著,只好試探似的摸了摸。
然後對方就更囂張了,更燙更大了……
鄭娥更加握不住了,又有些想哭,眼眶微紅,泫然欲泣的抬眼去看蕭明鈺。
蕭明鈺只好鬆開她的手,一面俯身吻去她眼睫上的淚水,一面動著下面。他的聲音很低很軟,帶著一種灼熱的氣息,落在鄭娥的面頰上,燒得她面上滾燙。
蕭明鈺的吻一個接著一個的落在她的面上,細碎的、溫情的、柔軟的、灼熱的、纏綿的……鄭娥只覺得自己好似被丟到一團火裡,烤的渾身滾燙,每一根骨頭和皮肉都要燒得脆脆的。
他們後來又來了兩回,最後一次,蕭明鈺還突發奇想,貼在她耳邊一邊叫她小名“眉眉”一邊動……直到鄭娥打著哭嗝去哄他:“其實一點也不快,真的,真的……”這才算是好了,反正鄭娥哭著哭著就睡著了,最後還是蕭明鈺抱著她,給她擦的身體,重新換好衣服……
饒是如此,第二天早上,鄭娥醒來的時候仍舊渾身難受。偏睡在她邊上的蕭明鈺卻彷彿容光煥發,見著鄭娥醒了,還十分高興的轉過頭,抱著她的小臉蛋,輕輕的在她的額上吻了吻,聲音微微有些沙啞:“醒了?”
他還要再吻吻鄭娥的唇,鄭娥便連忙把他給推開了:“你洗漱了沒啊?”她是十分講究個人清潔問題的好嘛。
蕭明鈺的臉黑了一小半,只是想起昨晚上的事,很快便又好了許多。他伸手捏了捏鄭娥柔軟的面頰,揚起長眉,輕輕的笑起來:“唔,這就去洗漱……”他也不拖沓,這般說著,不一會兒便徑自撐起身子,先揭了簾幔抬步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外頭便有宮人來服侍鄭娥洗漱更衣——因為昨晚上鄭娥半睡半醒,只知道蕭明鈺是大概的給自己擦過了,想了想還是又叫人端了水來又洗了一遍。
他們兩人是新婚夫妻,今日換的衣衫也都是大紅色的。
鄭娥穿了一件大紅色廣袖襦裙,袖角上用特質的金線繡著鳳紋,栩栩如生,裙裾上的五彩金鳳則是昂然揚首,鋪展開來正是鳳凰展翅的圖案。竇嬤嬤今日心情好得很,特意從匣子裡給鄭娥選了一對紅寶石耳墜,耳墜雕成一串石榴模樣,精緻玲瓏,紅寶耀目,討喜的很。
竇嬤嬤也是眉開眼笑:“石榴好,石榴寓意好……”她見邊上幾個梳頭打扮的宮人都年輕不知事,便悄悄貼在鄭娥耳邊,問了一句,“昨晚上,可好?”
鄭娥面一紅,咬了咬唇,眼神躲閃,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簡直好的太過分了。
男人家總是簡單些的,蕭明鈺又比鄭娥起得早,這會兒倒是早就打理好了,衣冠整齊,疏眉朗目,神容清俊,按照鄭娥的話就是打扮好了的“衣冠禽獸”。他從另一邊過來,閒著無事,便站在後頭看這一群宮人替鄭娥梳髮描眉,居然還看得津津有味。
反倒是鄭娥,只覺得他那目光灼熱的出奇,彷彿都要透過自己身上的那件衣服。她的面頰漸漸的就紅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嗔了一句:“你去吃早膳好不好,別杵在這裡了。”
蕭明鈺摸了摸鼻子:“……等會兒還要去宮裡給父皇請安呢,說不得就要在宮裡用早膳。”
鄭娥嘟嘟嘴,唇上才剛上了胭脂,一點薄紅好似三月裡用水洗過的桃花瓣,聲音還有些嬌嬌的:“那你就不能先吃一點填填肚子?”
蕭明鈺決定聽他家王妃的,挑了挑眉梢,笑著去叫人端早膳了。
因為宮裡頭可能也會留早膳,故而蕭明鈺也就略吃了一碗紅豆薏米粥和一塊胡餅——粥有些甜,以往他是不喜歡吃的,只是一想著昨晚上他在鄭娥嘴裡嚐到的味道,不知怎的竟也覺得這東西甜的很和他的心思。
鄭娥梳洗好了,因為時間緊急,便也就著蕭明鈺的手吃了一塊豆糕和幾口粥,兩人一起上了車轎便往宮裡頭去。
只是無論是鄭娥還是蕭明鈺,都沒想到,他們今日才剛到了宮門口便見著皇帝身邊的大內侍榮貴從裡頭迎出來,笑盈盈的開口道:“給魏王和王妃請安……”他也算是瞧著鄭娥長大的,多少有些個情意在,說話時候也溫和的很,“可是不巧,陛下現在就在蓬萊宮裡,特意留了話說是叫兩位殿下今日直接回去就好,這幾日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