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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這煞神到底是冷豔高貴的懶得跟這姑娘說,還是壓根就不曉得到底該怎麼對那姑娘說她的身份?

至於趙小北,左翎都沒有開口,他摸不透他家元帥到底是怎麼想的,所以也不敢貿然的開口。

再說人家畢竟問的是左翎的嘛,他這越俎代庖的算是怎麼回事?

於是一時氣氛就有些尷尬了。

那姑娘臉頰上飛起了兩片薄薄的淺紅,最後還是自己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又轉過頭來對著聶青鸞說道:“看姑娘你衣飾華貴,不像我等邊境小民衣著寒酸,想來就是人們口中所說的,由皇上指婚給元帥的侯府千金吧?”

這姑娘雖說明著是稱讚她衣飾華貴,但聶青鸞可不認為她是真心的稱讚自己。

而且她覺著,這姑娘這話裡話外的譏諷意思就有點明顯了。

明擺著就是說她是京城裡來的千金大小姐,與他們這個邊城格格不入的嘛。

聶青鸞原本是想反唇相譏上幾句,但又摸不透這姑娘跟左翎到底是什麼關係,一時倒也不敢輕舉妄動。

想起昨晚左翎二話不說就橫在她脖頸上的那把森冷匕首,聶青鸞伸手摸了摸鼻子,笑得溫和:“呵呵。這個嘛,好說,好說。”

左翎有些詫異的望了她一眼。

畢竟在他的印象中,大凡京城裡的高門千金要麼是驕縱跋扈的受不了一絲氣,只要有人膽敢挑釁,立時腦子一熱,什麼後果都不想的先出了口氣再說,要麼就是賢良淑德得過了分,哪怕人家在她頭上屙屎拉尿,那都能默默的忍了下去,說不定還能順手給人家遞過去一張擦屁股的紙。

可面前的這姑娘,他名義上的妻子,她這面上的笑容也太假了好嘛。

但左翎也只是這麼詫異了一小會,而後依舊是冷豔高貴的抬眼望著其他地方了。

枇杷卻有些不幹了。

她覺得這姑娘和她家小姐相比沒有競爭力是一回事,可人家欺負到她家小姐頭上來了又是一回事。

她越眾而出,張口就說道:“你,”

但不過才剛說得出來一個字,忽然口中卻又嘶的一聲輕叫。

聶青鸞踩住了她的腳,一把將她給提溜到自己身後,而後笑著對對面的人說道:“不好意思,見笑了,見笑了。”

說罷,再也不管面前的這三個人,拉著枇杷就走了。

到了屋子裡,枇杷將手中的兩件皮袍扔到了桌子上,對著聶青鸞氣鼓鼓的就說道:“小姐你怎麼這麼慫?人家都欺負都你頭上來了,可你還對著人家笑臉相迎。”

聶青鸞先沒理她,只是自顧自的給自己去倒了杯茶水拿在了手中。

剛剛見著了那煞神,她得喝口水壓壓驚。

待覺得這驚壓得差不多了,她這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對著枇杷說道:“你曉得什麼?你別看著我面上是皇上賜婚的晉王妃,光鮮亮麗的很,可你哪裡曉得,我這小命其實都在他左翎手裡攥著呢。”

13。飯館開葷

枇杷不信,瞪圓了一雙原本就滴溜溜圓的雙眼說道:“怎麼會?小姐你可是侯府千金,又是皇上親自賜婚的,他左翎有幾個膽敢對小姐不敬啊,更別說是敢殺小姐了。”

聶青鸞捏了捏眉心。

昨晚上的事她是不打算對枇杷說了。

主要是她覺得自己昨晚表現的太慫了。左翎不過剛把匕首橫在她脖頸上,她就雙腿一軟,上趕著說英雄饒命了。

她可不想破壞她在枇杷心目中的英明神武,無所不知的高大形象。

雖說實際上她在枇杷心目中的形象只是個不正經,極為沒種的不著調小姐。

於是她就說道:“侯府千金算個球啊,皇上親自賜婚又算個屁啊。他左翎連欽差大臣的死活都可以不顧,對我還能尊敬到哪裡去啊?再者說了,這隴城離著京城十萬八千里遠呢,他左翎就是一刀把我給捅了,末了對外隨便捏造個什麼理由,就說我是得病暴斃了,人家還真能過來查訪啊?就算是再查訪,那你家小姐我的骨頭也早就是都爛沒了,查訪出來又能怎麼樣?再說了,皇帝還指著左翎幫他守住這隴城呢,巴結都來不及,不過就是殺了一個女人罷了,他會管才怪。所以枇杷啊,你家小姐我可真是,嘖,紅顏薄命啊。”

聽她這麼一說,枇杷也慌了,仿似現下左翎就帶著一把刀子站在門外,隨時都會進來捅聶青鸞一刀一樣。

於是她便挺起了自己的小身板站了聶青鸞的面前,大義凜然的說著:“小姐別怕。到時他左翎要是敢對小姐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