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不過只是皺個眉而已,就把她給嚇的要死要活的,這要是傳了出去,那往後她也不用出去見人了。
為了掩飾她剛剛的失態,聶青鸞握拳放在口旁輕咳了一聲,環顧了一下左右,然後開始沒話找話:“元帥你吃了嗎?”
其實都這個點了,晚飯是肯定吃過了,不過夜宵又嫌太早,所以她覺著她都能料想到左翎的回答了。
不想左翎卻是望了一眼她身後灶臺上盤盤碗碗裝著的東西,而後目光收回,望向了聶青鸞。
“沒有。”這兩字他說的絲毫不覺著違心。
本來嘛,晚飯他確實是沒吃多少。
也不曉得是不是出於錯覺,聶青鸞總覺著左翎現下看她的目光在傳遞著一種,快來開口邀請我吃東西的意思。
左翎身高方面佔了太大的優勢,所以就算是聶青鸞擋在了灶臺前面,但她也曉得左翎肯定是將灶臺上那些吃的都看到了。而且話趕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份上了,於是她就算再不情願,也只能強裝歡笑的說著:“正巧我剛剛做了一些吃的,元帥要不要吃一點?”
其實聶青鸞現下還在想著,依著左翎這冷豔高貴又矜持的個性,應該是不屑於吃她做的東西的吧?
不想下一秒就只見冷豔高貴又矜持的左翎幅度很小的點了點頭,而後很痛快的說了一個字:“好。”
聶青鸞:。。。。。。
其實我真的只是客氣一下而已,元帥大人你真的用不著當真的。
但說出的話潑出的水,再說她有幾個膽子敢放左翎的鴿子啊。所以就算是她心裡再不願意,可也只得開口吩咐著枇杷:“枇杷,找個食盒來,每樣給元帥大人裝一份帶走。”
枇杷其實心裡也有些不情願。
分給了左翎一份,那也就是說她們主僕三個人吃的量就要少了三分之一了。
但她也沒那個膽量敢不給啊,所以也只得不情不願的找了個食盒來,將炒飯,蘿蔔絲餅和雙皮奶都放了一碗在食盒裡,而後蓋上了蓋子,雙手提著遞給左翎。
左翎卻是不接,而且目光又望向了聶青鸞,似是在思量什麼。
聶青鸞乾乾的笑,問著:“不然我讓枇杷替您將這食盒送到您屋裡去?”
這吃的東西都已經是每樣都給了你一份了你怎麼還不走啊?難不成你是覺著自己長得帥,所以就可以可勁兒的站在這裡嚇老孃啊?
枇杷提著食盒提手的手一緊,而後十分憤怒的回頭瞪了聶青鸞一眼。
小姐你好意思啊。為求這煞神趕快走你就將我推了出去啊?
聶青鸞甚是抱歉的望向枇杷,只求煞神趕緊走,就算是委屈下你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但接下來卻只聽得左翎的聲音響起:“不用。”
枇杷鬆了口氣。
左翎又接著說了下去:“送到王妃房裡,一起吃。”
啥玩意?
聶青鸞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
所以說趙小北給左翎出了個偶遇的主意,原本只是想讓他家元帥前去蹭一下他家王妃做的飯菜,不想他家元帥卻是無師自通的,進而又將這偶遇升級為去人家臥房裡和人家共進晚餐。
雖然聶青鸞的那臥房一開始其實是他本人的臥房。
聶青鸞這當會真是恨不能咬舌自盡啊。
誰讓自己一開始嘴賤,問什麼不好非要問人家吃了沒啊。
早知道就應該同他寒暄下天氣了。
可最後她也只能是叫了青兒進來,又拿了個食盒,將剩下來的炒飯,蘿蔔絲餅和雙皮奶都裝了進去,而後提著,一起回她的臥房去。
原本今晚她們主僕三個該是有多麼愉快的一次進餐體驗啊,不想這當會卻是硬生生的夾了一個左翎進來。
而左翎卻是絲毫沒有感受到身旁聶青鸞內心的怨念。
他只是腳步緩慢的和聶青鸞並排在前面走著。
有時候聶青鸞故意放慢腳步,不想和他並排走,他就站在原地等著,直至她磨磨蹭蹭的又上來之後,然後再一起並排著走。
邊境苦寒,風大的就跟特地要和人較勁似的,呼啦啦的吹過去,教人憑空裡會生出一種錯覺,貌似下一秒就會被風給刮到半空中去一樣。
而到了夜裡,這風大的更是嚇人了,吹在臉上就跟被刀子刮一樣。所以聶青鸞但凡出門的時候,要麼是用面紗將臉嚴嚴實實的遮了起來,要麼就是將斗篷上的風帽將自己的一張臉給整個的兜起來。但今晚,因著身旁站著個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