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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青鸞有些輕蔑的笑了笑。
就算是再能容人的女人,對著自己嫁過去就當孃的事總是會有點介意的。
但不過瞬間,聶媛華的面上就恢復了常態。
“妹妹還是這般的牙尖嘴利。”她似是嘆息了一聲,而後就道,“進門就有一大幫的妹妹圍繞著,還有一個會開口叫孃的兒子,這種心情妹妹想不想體會一下?”
聶青鸞心裡咯噔一聲,直覺告訴她聶媛華肯定又是在打什麼壞主意。
果然,下一刻聶媛華的面上就浮起了一層,讓聶青鸞見了就恨不能用鞋底子去抽她的笑容。
“那姐姐就留心一下,也找個這樣的人家讓妹妹嫁過去吧。”
頓了頓,她又加了一句:“自然,滿京城裡的人都曉得,秦國公世子是沒有姬妾沒有兒子的,所以妹妹就不要指望會是秦國公世子了。”
5。元帥左翎
謝特!
聶青鸞對著聶媛華豎起了中指。
嫁不嫁給秦青她是無所謂的,只是將她嫁給一個姬妾大把的人她就十分的介意了。
媽了個巴子的,她覺得她真是上輩子挖了聶媛華的祖墳,怎麼這貨就是要這麼的跟自己過不去?
聶青鸞面上的怒色讓聶媛華以為她真的是喜歡上了秦青,所以這就更加堅定了她一定要拆散聶青鸞和秦青的決心。
聶媛華笑著得勝而歸。
見她走了,枇杷在旁邊拽了拽聶青鸞的衣袖,小聲的說著:“小姐,矜持,矜持。”
矜持你妹啊。
滿面怒色的聶青鸞恨不能衝過去,對著聶媛華就直接來個一頓胖揍。
枇杷就又開始勸了:“小姐,這裡是皇宮,行動就有人瞧著。你不想要腦袋了嗎?”
想要腦袋的聶青鸞開始退縮了。
她是個怕死的人,人生信條就是好死不如賴活著。
賴活著的聶青鸞縮在偏僻的一隅,心中很是不爽。
這種一輩子都要被人監控而且操縱著的人生真的是太操蛋了。
而且這個監控操縱著的人還是個跟她有仇,巴不得她時時刻刻都過得不舒心的混蛋。
枇杷這時又來扯她的衣袖。
聶青鸞就有些沒好氣的說著:“我都已經縮在這裡不說話不動彈了,還不夠矜持的啊?”
枇杷回答的是:“不是啊小姐,我只是想告訴你,皇上來了。”
作為今日這場團圓家宴的壓軸,隆安帝終於是姍姍來遲了。
隆安帝五十歲開外,約莫是整日研究平衡之術研究的太費神了,面上的肉老早是鬆弛了,早早的就現出了一副衰老相來。
但就算如此,苑裡的所有人見著他的時候,還是全都跪拜了下去,口中高呼著皇上萬歲。
聶青鸞想著,就衝隆安帝現下的這副模樣,叫上一句皇上百歲都沒人會信的,但這麼多人還是能睜眼瞎的叫著皇上萬歲。
隆安帝落了座,右手一揮,面上的笑容甚是平和,語氣也甚是親切:“各位愛卿都起來吧。今日既然說了是家宴,那就無需講究君臣之禮的。論起來大家都是親戚,隨意就好。”
但皇帝你說隨意,誰知道你到底是真心這樣想,還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所以苑裡還是沒人敢隨意的。
隆安帝擺出了一副平易近人的親切架勢,想和苑裡的各位皇親國戚好好的拉一拉家常,以增進一下大家之間的感情。但可惜苑裡的各位可不敢真的隨意的和他拉家常,話裡話外的還是各種明裡暗裡的拍著隆安帝的馬屁。
一時只見兵部尚書站了起來。
兵部尚書的長女是隆安帝的淑妃。若真論起來,他也算得上是隆安帝的老嶽山了。
但他這個老嶽山可不敢拿大,依然是先畢恭畢敬的站了起來對著隆安帝行了一個大禮,而後才從袖子裡面掏了個奏摺出來,先是山呼了一聲萬歲,最後開始上奏。
奏摺的內容其實很簡潔,無非就是上個月西北元帥左翎打了個大勝仗,殺敵多少人,俘虜多少人之類的。
但兵部尚書底下說的讚揚隆安帝洪福齊天恩澤天下之類的話卻是佔了大半。
他說完了這些還不算完,又有一大幫的人站了起來,拼著搶著的說隆安帝是怎麼的英明神武,怎麼的雄才大略。仿似西北那一仗之所以能打勝,壓根就不是人家元帥左翎指揮得當,而是遠在京城這裡的隆安帝威儀遍天下,嚇得胡人屁滾尿流滾回了老家一般。
隆安帝就算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