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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忙也開口喝叫道:“大膽!這是咱們信陽候府的二小姐,當今的晉王妃,她回自己的孃家,如何會是亂闖?你們兩個竟然還敢阻攔王妃的去路,是嫌腦袋長在脖子上太重了嗎?”

那兩守衛就傻眼了。他們新來的啊,沒見過二小姐啊。

“呃,王妃恕罪。”兩個人齊齊的矮身跪了下來,朝著聶青鸞就開始討饒。

聶青鸞一揮手,淡然的裝了一會bi,冷淡的說著:“起來吧,本王妃不會怪罪於你們的。”

而後她繞過他們兩人,轉身就進了府裡。

一路行來,她發現府裡的下人基本都換了,許多都是生面孔。

她心中自然是納罕不已,但也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對著那個追上來的,自稱現下是信陽候府管家的那個人吩咐著,讓他前面帶路,她要去見父親。

管家答應了一聲,隨即便低頭垂手的在前面帶著路。

信陽候卻是在書房裡睡覺。管家通報之後,他一骨碌爬了起來,而後便不可置信的望著聶青鸞。

“鸞,鸞兒?你怎麼來了?”

聶青鸞望著信陽候,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說起來他雖然是她這輩子的生父,可在聶青鸞的心中,信陽候就是個渣男的代名詞。所以自小她也都不怎麼親近他,但凡是能不見面就不見面的那種。可說到底這些年來他待她也還是不錯的,而且前些年他都是保養的極好,雖然說起來都已經是快五十的人了,但瞧著也就不到四十的模樣。只是現下看起來,他兩鬢斑白,皮衰發黃,尤其是一雙眼睛看起來更是灰敗無神,整個人瞧起來倒有那麼幾分行將就木的意思。

這一年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啊?竟然是讓信陽候變化如此之大。

而此時信陽候已經是招呼著聶青鸞坐了下來,隨即又吩咐著管家趕緊上茶。

待管家出去之後,他輕手輕腳的走到房門口,探頭往外掃了一眼,確定外面確實沒有其他人之後,這才轉身急急的走到了聶青鸞的面前,低聲且急促的說著:“你回來做什麼?現下這府裡都是你姐姐安排下來的人。你前腳來這裡,她後腳就會知道。到時若是惹怒了她,我的日子豈不會是更難過?”

聶青鸞卻甚是不在意的揮了揮袖子,淡然的說著:“即便是她沒有在府裡安排下人手,可依著她現下的身份,我前腳來這裡,她依然會後腳就會知道。而且現下隆安帝身體欠安,宮中朝中皆是風聲鶴唳,姐姐想來是顧著那些大事去了,暫時不會來理會我們的,所以父親你大可以放心。”

信陽候這才舒了一口氣,隨即便頹喪的在椅子裡坐了下來。

聶青鸞望著他頭上顫動的幾根白頭髮,終於還是忍不住的問了出來:“這一年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父親你竟然會變成這樣?還有我娘現下在姐姐的手裡,父親你到底是打算怎麼辦呢?”

信陽候聞言苦笑:“我還能怎麼辦?這一年來你遠在隴城,自然是不知曉這裡發生的事。自打你的姐姐做了太子妃之後,我原本以為著咱們聶家好歹是出了個鳳凰的,來日在史書上也能記上一筆,而後我們聶家便千秋萬代的傳承下去。可哪知你姐姐因著當年的事心裡是恨透了我和你娘,想法設法的讓我們不好過。先是她將府中原有的下人全都遣散了,安排了她的人進了府,而後又不曉得是怎麼說服了太子,賜了無數的女子給我,且都是面貌長的甚為醜陋的。於是從那時起,這些女子就日日的與你母親合氣,將我們侯府弄得烏煙瘴氣。這倒也就罷了,你的弟弟,不過五歲的年紀,你姐姐竟然遣人在他的飲食裡做了手腳,結果最後弄的他小小年紀就撒手西去了。這可是我們侯府唯一的香火啊,就這麼斷在了她的手裡。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不放過,你說她這不是蛇蠍心腸是什麼?我責罵她,她竟然還笑,說是當年我生生的氣死了她的母親,她的弟弟被你傳染了天花而死,當時怎麼就不見我這般傷心落淚?唉,都是我的子女,我又哪裡會不傷心了。可無論我怎麼說她就是不信。你母親為著你弟弟的這事是日夜啼哭,最後一雙眼睛生生的就給哭瞎了。可即便都已經這樣了,她還是不滿足,尋了個原由將你母親擄掠到了她那裡。想來你母親在那裡的日子定然也是不好過,可是我又能怎麼辦呢?我現下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又哪裡顧得上你母親了。”

他這一大番話說完,聶青鸞只睜著眼睛,半晌沒有說話。

說什麼呢?說聶媛華心狠手辣?說信陽候直到現在都沒有認識到自己當年所犯的錯誤,而且為了保自身安然無虞便誰都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