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方才大了不少。
聶青鸞這才裝作聽到了她聲音的模樣,忙合起了書,起身站了起來,面上也立時就堆上了滿臉的笑意。
“啊呀,姐姐,你什麼時候來的?瞧我,只顧著看書,竟然是不曉得姐姐過來了。”
“無妨。”
聶媛華說罷,抬眼打量著站在她面前的聶青鸞。
一年不見,她神采飛揚,氣色看上去比以往更好呢。想來依照探子的回報,左翎對她真的是很不錯。
“看來妹妹這一年過的很是舒心呢。瞧你,面上氣色多好。”
聶青鸞也在打量著聶媛華。
一年不見,當初的侯門小姐現下已是有了上位者的威嚴了。舉手投足之間,隱隱就有一種母儀天下的風範。
啊,看來這個對手更難搞定了呢。
聶青鸞收回打量的目光,抬眼正對上聶媛華,笑道:“姐姐這一年過的也不錯呢。你看你可比一年前我們分開的時候胖多了。”
68。姐妹過招
但凡只要是一個女人,那是絕對不會願意從其他人的口中聽到自己比以前胖了的。
聶媛華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當聶青鸞笑著說出,她比一年前她們分開的時候胖了的時候,聶媛華面上一直掛著的無懈可擊的笑容終於是出現了裂縫。
“聶、青、鸞。”她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的叫著聶青鸞。
而聶青鸞則是伸手掏了掏耳朵,面上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笑著說道:“親愛的姐姐,我在呢。請問你叫我有什麼事啊?”
其實這麼些年以來,聶媛華最討厭的就是聶青鸞面上的這種吊兒郎當的模樣了。
無論她是怎麼樣的設計讓她狼狽,甚至於是苦痛不堪的時候,可她的面上總會是這麼一副無所謂的表情。就好像無論她怎麼樣做,到最後聶青鸞其實都是一點都不在乎的在對她說著,瞧,你打不倒我的一樣。
其實有句話用來形容聶青鸞這樣的最是精確了,那就是打不死的小強精神。
但聶媛華卻認為這世上是沒有什麼是打不倒的,只是沒找到對方的軟肋而已。
想到軟肋兩個字,聶媛華就笑了。
她轉過身,施施然的在上首主位上坐了下來。
一旁有宮女用描金朱漆托盤端了一杯茶水過來,聶媛華接過,伸手掀開蓋子撇了撇水面上的茶葉浮末,末了慢慢的抿了一口,然後將茶杯放下,這才望著聶青鸞慢條斯理的說著:“你的那個好孃親就在我的宮裡呢,我可是遣了人日夜的在‘精心’的服侍著她,你想不想見見?”
聶青鸞知道聶媛華慣會在耐性上壓人。比方說剛剛讓她一等就等了一個時辰,現下這喝茶水的一系列慢條斯理的動作,無非都是想消耗她的耐心,讓她最後不耐煩,開始心浮氣躁罷了。
而且聶媛華這一開口,丟擲來的就是枚重磅炸彈。
做女兒的,聽到自己的母親落在一直仇恨她的人手裡,而且還是特意的精心服侍著這種程度,肯定都得先心神不定,然後肯定是要麼先是哭罵一番,要麼就是哀求一番。而無論是這兩樣裡的哪一樣,那就必然會落了下風。
但可惜聶夫人壓根就不是聶青鸞的親孃。
雖然說在聶夫人的心裡一直是把聶青鸞當做是她親生的女兒,而且對她也很是不錯,但無奈聶青鸞先入為主,一直對聶夫人當年和信陽候做出來的那檔子事很是不齒,所以就算是聶夫人對她再好,她也沒辦法完全的在心裡把她當做自己的親孃。而且聶青鸞始終相信因果迴圈,聶夫人當年做的事是因,現下聶媛華怎麼對她就是果,她不是很想插手在這因果裡面。
而且現下正是她和聶媛華第一次見面的關鍵鬥法時期,她若是開口說想見聶夫人,那她都可以預見聶媛華接下來的嘴臉和要說的話了。
於是聶青鸞便也施施然的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然後還調整了一下坐姿,力求讓自己坐得更舒服點,而後再懶散的說著:“我相信姐姐。既然是有姐姐遣人照顧著我娘,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所以這就暫時不見了吧。”
聶媛華由不得的就一怔。
原本她以為有聶夫人在手,這絕對會是聶青鸞最大的軟肋。而她也是打算利用聶夫人這個軟肋,讓聶青鸞好好的哀求自己一番,末了再是殘忍的拒絕她想母女見面的請求,不想她卻是直接開口說不見了。
聶媛華冷笑一聲:“母女一年未見,你竟然一點都不想你娘?”
“我和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