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解釋了,翻來覆去的也就只會說一句話:“我對她什麼意思都沒有,我只對你有意思。”
怕她不相信似的,急急的又補了一句:“我說的都是真的。”
聶青鸞自打和左翎相處以來,見著的要麼是冷漠疏離的他,要麼就是悶騷傲嬌的他,總之都是面上很少流露出什麼表情來的樣子,如現下這樣面上出現這麼著急神情的樣子還真的是頭一次見。
聶青鸞就想著,這樣才對嘛。做人就應該高興的時候笑,不高興的時候面上悲傷,一天到晚的臉上就一個表情,那不是面癱就是個白痴。
她忍住了想笑的衝動,繼續嚴肅著一張臉盤問著:“那你和姜半夏到底是怎麼回事?現在就一五一十的從頭到尾給我交代清楚了。”
左翎不曉得從這刻開始,或許說是從他對聶青鸞開始動心的那一刻開始,自己的氣焰就已經被聶青鸞給壓得低下了一頭去。
兩人之中,誰用情更深,誰自然就是那個永遠被壓的一頭。
左翎想了想,然後仔仔細細的開始交代了:“隴城地處邊塞,生活苦寒,軍醫原本就少,許多受傷計程車兵都得不到醫治。我父親在時,便頒了一紙將令,言是招募隴城內的大夫為軍醫,那時姜半夏的父親便報了名。後來我父親被剝奪了爵位和兵權,回老家頤養天年,等若干年後我重回隴城的時候,發現姜大夫依然還是兼任著軍醫一職。那時我對姜大夫自然還是心生幾分欽佩的。要知道軍醫這個職務,薪俸原本就低,且又是勞累異常,而他卻能數十年如一日的做了下來,但這份堅持就已經是常人所不能的了。後來有一日,他帶了姜半夏來見我,說這是他的女兒,醫術也得自他的真傳,問是否也能讓她女兒也兼任軍醫一職?當時我想著軍營裡多一個軍醫也是好的,於是便答應了。而因著鄭伯的腿傷拖延多年,陰雨天便會發酸發痛,姜半夏那時主動請纓要定期給鄭伯檢查腿傷,我也答應了,是以她有時會在王府裡出入。”
“不要避重就輕,說你和姜半夏之間的事。”
聶青鸞的臉色這一刻看上去很不好。
若是按照左翎說的來推算,那豈不是他和姜半夏之間相處的時間至少得有個五六年了?
聶青鸞一沉下了臉,左翎立時就覺著自己胸腔中的一顆心很劇烈的跳動了一下。
好吧,雖然是不願意承認,但他這個一城元帥,千軍萬馬之前都鎮定自若面色如常,這當會卻因著自家王妃隨便的沉了下臉就嚇的一顆矯健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左翎心裡想著,瞧這架勢,他這往後妥妥的就是個妻管嚴啊。
而聶青鸞見著左翎沒有立刻答話,立時便又喝問了一聲:“快點老實交代。”
妥妥的一副野蠻王妃的架勢。
隨著她的這聲斷喝,左翎胸腔中矯健的小心臟又撲通撲通的一陣狂跳。
他忙收回了為自己將來擔憂的心思,開始集中精神的回答問題,力求不要讓自己的野蠻王妃因著對他的回答不滿意而大肆發飆。
“鸞兒,首先我想說的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對姜半夏真的沒有那意思,我全心全意的的只對你有那意思。”
左翎望著聶青鸞的小眼神一閃一閃的,真的是倍兒真誠。
聶青鸞輕哼了一聲,用眼神示意他,你不要在我這賣萌了,趕緊的,給我交代問題。
左翎斟酌了措辭,接著說了下去。
“其實一開始我並不清楚姜半夏對我的情意,只是後來見的次數多了,她每次見著我的時候都是用那麼一種深情的眼神看著我。我雖然面冷,也並不喜歡說話,但我又不傻,怎麼會不明白她望著我的那眼神會是什麼意思?”
聶青鸞:。。。。。。
好吧,她只能說,左翎對自己的認知還是蠻清晰的嘛。
面冷,不喜歡說話,不傻。所以,今晚你對我的這番解釋是不是用了往常你說了一個月話的量?
而左翎還在那繼續的透支著他一個月的話量:“而且你也知道的,小北看人眼睛最毒,尤其是男女之間的這種事,所以他也早就是在我面前說過,姜半夏肯定是對我有那種意思的。”
聶青鸞好奇心起,出口打斷了他的話。
“趙小北看人眼睛真的那麼毒?那他怎麼說我們?”
左翎抿緊了唇,眼神竟然是有了幾分躲閃,耳尖上也是有了幾分可疑的紅色。
聶青鸞一時就覺得,哎呀,平日裡冷麵嚴峻的左翎這時候的這副模樣真的是太萌了。
反差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