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紀鳶現如今這處境心中多少有些底數了。
再一抬眼,只見坐在對面的紀鳶一直堪堪坐在那裡不說話,霍元懿微微怔了片刻,又見她小嘴微抿,低眉赦目,面上一副乖覺柔順的模樣,焉知心裡頭該是怎樣一面?
見紀鳶這幅模樣,霍元懿是從女人堆裡打滾出來的,哪有個猜不透的,瞬間便知原來是方才那麼個不輕易間的小舉動惹怒了她。
忽然間腦海中就開始浮現出一張相似的小臉。
沒想到脾氣倒不小。
霍元懿不由摸著鼻子笑了笑,只捧著茗碗優哉遊哉的吃了兩口茶,隨即看向紀鳶一臉正色道:“表妹,那日送來的那隻小兔兒腰墜子可還喜歡?那雙受驚後溼漉漉的眼珠子瞧著楚楚可憐的,我打從第一眼瞧見覺得跟你有幾分相像。”
霍元懿這話說的有幾分意味深長。
紀鳶聞言只有些狐疑,然並不欲與他多做糾纏,只垂著眼,一臉客氣道:“阿弟之事兒,多謝二公子出手幫襯,原本是鳶兒備禮謝過二公子才是,反倒叫二公子破費,倒是鳶兒的不是了。”
說罷,只衝著身後的春桃使了個眼色,春桃會意,立馬跑進屋子裡,將箱子底下那個錦盒給翻了出來,蹭蹭蹭給紀鳶送了來,紀鳶拿著,親自遞到了那霍元懿跟前,一臉正色道:“這禮太過貴重了,鳶兒惶恐,還望公子收回。”
說罷,也不待那霍元懿接,直接塞到了他的手中,待對方未曾反應過來時,紀鳶便又立即開門見山的問道:“二公子方才說有東西要給我,鳶兒可否問一聲,乃是何物?”
邊說著,紀鳶邊緩緩轉身,重新走回到了自個的座位上端坐著,縱使屋子裡沒得其餘外人在場,但紀鳶依然規規矩矩,絲毫遵守著男女大妨的幾處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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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霍元懿只慢悠悠的將手中的錦盒開啟,從而緩緩提起那枚玉質通透的腰墜子,看了看,又瞧了瞧紀鳶,忽而勾唇道:“我霍元懿送出去的禮還從未有被退回來的時候,要不這麼著吧,我手中這物件,表妹若是想要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