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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將楚歌給了我罷,恰好這佛堂清淨地,總比那紅粉堆裡的罪惡少。"

風城啟難不語,上官取露卻皺了眉道:"溫太妃的意思是讓這孽種留在宮裡麼?無名無分,來歷不明,豈非讓人笑話!"

"無名無分?"風城啟月冷了顏色,道:"凌王妃,宮裡無名無分的人多了去了,楚歌好歹曾經也是貴妃,是宮裡的正經主子。比起別人來,倒是好得多的。"

凌王妃臉色一白,咬緊了下唇。風城啟月這話分明是在諷刺她!可是要不是左楚歌,她早就是啟難的女人,又怎會。。。又怎會嫁給凌王!

一把劍橫在了風城啟月的頸間,眾人都是一驚。風城啟難冷冷的聲音在屋中響起:"你再對她出言不遜,休怪孤不認你這皇弟。"

劍是一旁守天的佩劍,自然是鋒利無比。風城啟月的脖上被劃破了,流下些許鮮血,染了那月白的衣袍。這如月般的男子淡淡地笑了一聲,卻不畏那劍鋒。只看了不遠處楚歌蒼白的臉一眼,道:"我也想不認你這皇兄,那麼便不用顧及這綱紀倫常,生生錯過了她。"

溫太妃想阻啟月,但話已出口,屋內一時安靜。兩個極似的男子對峙著,帝王的怒氣,毫不掩飾地釋放了出來。

一隻素白的手,帶了些被冷水泡出的紅腫,輕輕端起了托盤上的藥。明明很細微的聲響,卻驚了屋內眾人。

風城啟月一慌,竟不顧喉間還橫著劍,便想去阻那女子。風城啟難眸色一動,卻被上官取露扯住了袖子。轉頭,眼前的女子眼裡含了淡淡的委屈和責備,竟讓他半分也動彈不得。

楚歌嗤笑了一聲,一口飲盡碗裡那漆黑的藥汁,道:"爭論半天,不過是為我肚子裡這不該有的孩子罷了,不要便不要,留這許多羈絆做甚!"

腹部開始有絞痛傳來,楚歌最後看了一眼風城啟難,暗笑他臉上那不該有的驚怒表情,一字一句地道:"風城啟難,我們兩清了。若有來世,我左楚歌,必不再愛你!"

身子止不住地軟了下去,最後映入眼簾的是風城啟月心疼地抱著她的樣子,以及不遠處上官取露難看的臉色。

風城啟難呢?她不知道。只是以後,他在哪裡,怎樣。都與她再無半分關係。

從前她笑紫襲說:"你怎的這般絕情,雖然月流離對你狠了些,不過你也曾那樣深愛他啊,怎的這般說刺就刺下了。"

獨孤紫襲當時只淡淡地搖了搖頭,道:"先愛的那個人是會卑微一些,可是卑微也是有限度的。他屢次傷我,竟當我的心不會疼了麼?如今刺死了又如何,總歸受傷的不再是我了。他的生死,都不再與我相干。"

她那時候覺得自己定然是做不到紫襲那麼灑脫的,卻沒想到,只是原來她沒有如此絕望過。一旦心死,又怎會原諒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

愛別離,怨恨對。她與阿蕭,不過是一場小戲,主角登場的時候,她便必須將他讓出了。

這樣的感情,要來幹什麼呢?徒作傷悲自相憐而已。

歌兒不愛阿蕭了,再也不了。

第十二章 鳳重飛

風城啟難抱起昏過去的楚歌,再不顧什麼帝王身份,直接飛回了她的鳳鳴宮。那屋子是風城啟月的,他斷沒道理讓她繼續留在那裡。風城啟月沒擋住,只能一路隨了去。所有的太醫都被召至鳳鳴宮,後宮震動,不少人趁了熱鬧往鳳鳴宮而去。

粉紅的裙子被血染了一大塊,風城啟難緊緊地抱著懷裡的人兒,雙眼血紅地喊:"白朮,去將柳醫女先帶來!"

白朮應了,身影眨眼即逝。聞聲而來的不語和守幽看著帝王闖進楚歌以前的寢殿,趕緊去看。卻見自家主子臉色慘白地在榻上翻滾,下身已是鮮血淋漓。

"這是怎麼了!"守幽大驚,連忙上去看楚歌。不語忙扯了被子來將楚歌蓋上,紅著眼睛道:"我去叫人燒水。"

風城啟難頭腦一片空白,只呆呆地看著床上的女子,心裡突然就沉得厲害。他本想借溫太妃將這胎兒護住的,他沒有真的想打掉這個孩子。只是他欠取露良多,畢竟是要還的,而容答應又剛剛流產,取露怎會善罷甘休。可是,她竟然真的喝下那藥!

想起楚歌的眼神,風城啟難沉了眉眼,忍不住捏緊了她的手。若這個孩子保不住,她是不是,會對他徹底死心了?來生必不再愛他?左楚歌,你休想!若有來生,我也必然出現在你的生命裡。拼了所有,也不會讓你愛上別人!

鳳鳴宮很快便聚滿了人。溫太妃將風城啟難拉了出來,讓他和風城啟月都守在門外,屋裡只留了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