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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那簪子有淡淡的紫色,開了一簇小小的星月花,花心吐蕊,長長的流蘇吊著珍珠垂了下來,莫名地,讓他覺得很熟悉。

剛才馬車路過這家店子,他隨意看了一眼,就看見擺在櫃檯上的盒子裡的這支簪子。也說不上為什麼,他讓守天去買了來。

掌櫃的好像有事不在,夥計也不知道價格。守天直接給了一百兩的銀票,那夥計才猶猶豫豫地把簪子給他了。

風城啟難拿著它看了半晌,還是放回了白朮手中的盒子裡。他身上的傷太重,有白朮的藥也是好得緩的,這江南又大,一時間,他還真的不知道該去哪裡尋她。

以前她就說過想出宮,可是一個女子,出宮能做什麼?

帝王眉頭不展,馬車繼續往下一個城鎮而去。

吃完點心,心寧也沒有去店鋪,直接和菱角回了慕容府。剛進門,不意外的,就聽見某小奶包哭得震天的聲音,不由地嘴角抽搐。

看來鳳盛駱還沒有回來,若是他在,小奶包怎麼會哭成這個樣子?

跑進房門,心寧接過小奶包晃了晃,佯裝惱怒地瞪著它道:"你娘一不在就哭成這個樣子,都三四個月大了哎!"

小奶包兩眼含淚,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男子衣服,長得很像自己孃親的人,傻了。黑溜溜的眼珠兒呆滯了半晌,終於再度嚎哭起來。聲音之大,直將一旁的團喜和不言哭得沒辦法。

不言跺腳道:"別鬧了,還是把夫人叫來!"

團喜點頭:"管事,您哄不好它的,讓夫人來罷。"

心寧:"。。。。。。"

兔崽子,一看就是重女色的,同樣是她,換了男裝就不行了?!心寧在菱角笑意滿滿的目光中忿忿地回屋換裝。又忿忿地穿著女裝回來,抱過小奶包低吼:"這樣行了罷?"

小奶包無辜地看著自家孃親,眨眨眼,咧開嘴,笑了。

心寧哭笑不得,正要說話,卻見有下人進門來,道:"夫人,主店鋪的掌櫃有急事要見您。"

急事?心寧挑眉,將小奶包遞給團喜,到一旁矮榻上坐了,道:"讓他進來。"

主店鋪的掌櫃辦事穩重,人也忠實,所以一向沒出過什麼差錯,心寧好奇地看著面前神色不安的掌櫃,倒不知出了什麼事。

"夫人,我。。。"掌櫃有些愧疚,喃喃道:"我下午不在店子裡,讓人把您做的簪子送到不周山去的。結果店裡的夥計不知道,誤把那當貨品給賣掉了。"

心寧一愣,隨即想起是當初自己做的那一支紫色星月流蘇簪,本是要送給獨孤紫襲的。

"也罷,你不用太緊張,賣了便賣了,算紫襲與那簪子無緣罷。"心寧看著緊張的掌櫃,安撫道:"這點小事,不必你這樣過來的,回店鋪罷。"

掌櫃的鬆了口氣,朝心寧行了一禮便準備下去。

"主子。"菱角突然皺眉,喚了她一聲。心寧側頭,便看見菱角一臉沉思,眉頭不展。

"如果奴婢沒記錯,那流蘇兒上面的珍珠。。。"

不言和心寧都是一怔,接著便想起來了,那珍珠,是隨手從匣子裡拿的幾顆。而那匣子,是宮裡帶出來的!

"掌櫃的!"心寧連忙喊住掌櫃,問:"夥計們可有說過是賣給哪家小姐了?"

掌櫃回頭,想了想,道:"說是一位公子買走的,應該是路過而已,還趕著馬車。"

路過?心寧鬆了鬆眉,應該,運氣沒那麼差吧?

???

傍晚的時候,鳳盛駱回來了,帶著一股清冽的泉水氣息。心寧看了他半晌,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偏生這人笑得跟平時一樣,半分破綻也沒有。

吃完飯,團喜抱著小奶包回了房間,心寧則坐在大廳裡喝著茶,鳳公子倚在門邊看月亮。

他的一頭銀髮沒有束起來,漫散在身前身後。和著一身雪白的長袍,心寧覺得,真該把他丟到月亮上去。

"你今天做什麼去了?"心寧看了他半天,突然問。

鳳盛駱回頭,笑得百花齊放:"嘖嘖,楚兒,你這是關心我麼?"

心寧端莊地斜了他一眼,起身走到他旁邊,捏起他的一縷銀髮,輕笑道:"你可不要告訴我,這是路過菜市場的時候被殺雞的給濺上的血。"

月光下,銀色的髮梢上,有一抹鮮紅的血跡。鳳盛駱看了半晌,認真地道:"這肯定是殺雞的血,我回來的時候可是在寒泉裡泡了許久。"

"哦?"心寧唇角一勾,看著鳳盛駱,將自己的左手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