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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對,所以沒有'私自開宴'一說,頂多是臣妾沒有邀請王上,惹怒您而已。這是其一。醉酒乃宴會常事,幾個奴僕不過是趴了桌子,何來無狀之說。這是其二。啟月王爺和月公子是臣妾光明正大經了溫太妃同意邀來的,又何來牽扯一詞。這是其三。王上,鳳鳴宮何罪之有?"

月流離暗自擦汗,這昭妃娘娘果真厲害,瞧這話說得多流利。明明他二人是翻牆進來的,可若王上要去查,溫太妃自然也是護著他們說話的。輕輕巧巧幾句話,把罪名脫得一乾二淨,漂亮。

門口的仇全聽得這番話,再看看自家主子難看的臉色,沉默了。一旁的守天小聲地開口:"仇公公,你看此番,是主子會贏還是昭妃娘娘會贏?"

仇全搖了搖頭,嘆道:"許是我老了,倒看不懂這形勢。王上對娘娘的態度。。。也罷,不過今日,昭妃是必然會無事的。"

因為王上不會捨得怪罪自己的親弟弟七王爺,此時左相態度也不明朗,王上也不會太為難昭妃。至於今晚王上為什麼如此生氣,估計是聽到昭妃宴請了月公子和七王爺罷。要說帝王對昭妃完全是利用,他覺得不是。否則何來這幾多的在意呢?

不過是帝王不自知罷了,或者是,不願意自知。

風城啟難看了楚歌半晌,冷哼一聲,倒也不與她爭辯了。風城啟月和月流離怎麼進來的,他會不知道麼?不過目前,怪人也無用,眼前這個倔強萬分的女子,還當真拿她沒什麼辦法,除非以她孃親的命相逼。

輕嗤一聲,帝王拉過楚歌的手便往白首殿走。還是自己收拾得好,他倒不願非那樣脅迫她,有失身份不是麼?

"你們都給孤散了,收拾好這裡,今日之事,孤可以當作不知。"

守幽等人正想追上去,卻被帝王這句話給阻在了原地。風城啟月眉頭微皺,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有些擔心地道:"守幽姑姑,我們今日便先走了,煩請你好生照顧昭妃娘娘。王兄若是實在惱,你遣人去溫華宮請溫太妃。"

"奴婢知道。"守幽頷首,起身將昏睡著的不語扶起,再讓幾個有些清醒的太監將醉了的人一一送回房。王上不會對娘娘怎麼樣的,她心裡一直是這樣認為。當然,若她實在力不能及,拿命護了也無妨。

昭妃娘娘是她第二個打心裡認可的主子,她必當效忠。

白首殿。

風城啟難放開楚歌的手,走到矮榻上坐下,皺眉看了她半天,才道:"你這是在怨孤?"

楚歌站在帝王面前,輕輕一笑,老實地道:"是啊,我怨你。"

承恩殿裡冤她、一月來冷她。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她如何不怨?總歸是自己錯付了情意,他連信都不信自己,更莫說其他。

夜色漸深,有涼風從視窗吹入,帶起了楚歌的衣角,濃郁的酒香便散在空氣之中。風城啟難皺眉,卻見眼前之人臉色蒼白,身形似乎也消瘦了。剛想發的火便忍下了,語氣也不免鬆了幾分,悶悶地道:"七弟說你有傷,傷哪兒了?"

"不過是刮傷了背,沒什麼大礙。"楚歌淡淡地道。

帝王挑眉,站起來朝楚歌走了兩步,楚歌卻跟著往後退。說不上是什麼情緒,但就是一口氣悶在胸口,她不願他接近。

"過來。"帝王怒了。

楚歌搖頭:"有汙聖目。"

風城啟難哼了一聲,兩步上前捉住楚歌的肩膀,將她翻過來困在懷裡,一見她背後衣料上的暈紅,便沉了眉目:"什麼樣的刮傷會厲害成這樣?"

楚歌沉默,承恩殿一事過去很久了,要她現在說與他原因,倒是真沒什麼意思。第一次他不信她,以後便都不會信她,多說何益?

"我讓白朮來看看。。。不,還是傳醫女罷。"風城啟難說著,鬆開了楚歌,將她帶到床邊去坐著,便想喊守天去傳人。

"不用。"楚歌搖頭,"等會讓守幽來給我塗藥便好。"

風城啟難垂頭看她,眼神複雜。不過十幾歲的女子,偏生這樣從容淡定。什麼事都敢做,卻又能做得合規合矩。受傷也從來不喊疼,一點也不會撒嬌,還真是。。。

"你剛剛,沒有醉是不是?"風城啟難突然開口,低聲問。

楚歌淡淡一笑,道:"誰知道呢,或許是醉了的,又清醒得很。"

清醒地知道那時候面前的人是風城啟月,只不過看著那張臉,沒能控制好情緒而已。卻也是醉了罷,才沒發現他什麼時候進來了,倒真說了心裡話。

帝王挑眉,道:"若我沒聽錯,你想要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