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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也許帝王的心是被人慢慢地佔據著。不過,一切才剛剛開始。塵埃初起,勝負未定,她便沒有放棄的理由!後位是她的,這個男人也一樣。她方錦繡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正想著,有人突然跨入了大殿,一身月華,玉樹一般地立在門口,朝座上的帝王微微一笑。

絲竹聲頓停,所有人都往門口看去。原本熱鬧的宴會突然沒有了聲音,甚至許多人端著酒杯的手都僵在半空。

風城啟月微怔,倒沒想到是這幅場景。不過也無怪,他許多年沒有回國都了,這裡大多數的人都不認得他。乍一見一個和帝王一模一樣的男子出現在帝王對面,吃驚也難免。

不過他們吃驚的時間也太長了。

晶瑩通透的玉笛橫在唇邊,一曲<高山流水>飛揚而出,響徹宮廷。風城啟月揚了眉眼看著那座上的男子,一邊吹奏,一邊走進大殿。那曲調輕靈無雙,在房梁之上靜靜盤旋。用"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來說,一點兒也不誇張。

許久之後,眾人回過神來,卻見那一身月白錦服的男子已經坐在了殿階下左首第三個位置。而且看樣子,應該是已經問過禮了。

他們到底神遊了多久?

左首第一個坐著的是番邦的王子阿克爾,前面說過,此人十分紈絝,也是素來囂張慣了的主兒。見原本熱鬧的宴會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眉頭便皺起了,起身朝帝王道:"我司坦族帶了誠意而來,卻不想宴會竟如此枯燥,請問大燕的陛下,我們是否可以回去了?"

風城啟難皺眉,剛想開口,啟月王爺身後的流離便輕笑了一聲,道:"不是付了那麼大的代價要看一舞麼?怎的這點耐心也沒有?白白浪費那一成朝貢可怎麼好。"

阿克爾一怒,皺眉看向流離,道:"你是誰,憑什麼在這裡同本王子如此說話?難不成你大燕自恃國強,便可以任意糟踐我番邦的尊嚴不成!"

群臣呼吸都是一窒,大燕周圍的番邦雖然都不強,可是數量眾多,且呈包圍之勢。阿克爾王子這話雖然是無理了一些,但這就是國宴的厲害之處,任何一點口角都會被無限放大,上升為國邦問題。

若今日這場宴會鬧翻了,於大燕,百害而無一利。

"流離是本王的朋友,得罪之處,還望王子海涵。"風城啟月從容一笑,站起來擋在流離的面前,對著阿克爾道。

不過此話甚為熟悉,是不是在哪裡聽過?風城啟月想了一下,還是不想了,應對面前的問題要緊。

"王子是司坦的下一任繼承人,也將是一邦之主。厚德方能載物,若連這些小事也要斤斤計較,不是讓人看了笑話麼?"風城啟難淡淡地開口,手裡把玩著酒杯。

阿克爾來回看了看啟月王爺和風城啟難,意外地沒有繼續糾纏下去,卻是朝著啟月好奇地問:"你是哪個王爺?陛下的親兄弟麼?"

"我是風城啟月。"風城啟月優雅一笑,深深地看了帝王一眼,又轉頭對阿克爾道:"是吾王的七弟。"

阿克爾疑惑地嘟囔道:"長得一模一樣,也不怕弄錯了誰才是帝王麼?"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連一直沉默喝酒的左天清也不由地抬頭。阿克爾這是存了什麼心思?這樣的話也敢說。若非他以前同啟月王爺無怨無仇,眾人真的要以為,他是來置風城啟月於死地的。

自古帝王多疑,這話犯了帝王的大忌諱。

大殿裡再度沉默,不同的是,這次是死寂。所有人都在等風城啟月或者是風城啟難的反應。

風城啟月按住了想上前的流離,示意他不用擔心。溫柔的眉目間染了些笑意,看向座上的男子。王兄不會懷疑他,也不會避忌他,這是他生來就有的認知。所以阿克爾這招挑撥離間,用錯了地方。

正想開口,一道綵帶卻突然從眼前飛過,直直地朝龍座之上的風城啟難飛去。一聲淺笑傳來,帶了軟軟的情意,朗聲道:"如何是一模一樣的?本宮可不這樣認為。"

風城啟難終於笑了,一抬手,那綵帶便纏在了他的手上。一身迤邐長裙的楚歌藉著綵帶的力道,微笑著飛到風城啟難身邊,輕輕地抱著帝王的胳膊,一抬頭,笑得天地失色。

"臣妾心中的王上,就是王上,與樣貌無關。憑的是一身本事。啟月王爺愛好山水,閒俠嫡仙之人,斷不會理這繁雜政事。而王上睿智英明,乃明主之才。其氣勢威嚴,又怎會與啟月王爺弄混呢?"

風城啟月一怔,抬頭看向說話的楚歌。那女子與剛剛在路上遇見時的清冷淡定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