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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主子。。。"守天皺眉低喚了一聲,看著風城啟難臉上的傷痕,心裡說不出的難過。

高貴如帝王,竟這樣生生受了一巴掌。偏生他還不能攔,不能阻,這比拿刀殺了他還難受!他所知道的帝王,什麼時候會容忍一個人到這種地步?

有整齊的馬蹄聲紛沓而至,守天側頭,卻見是永清城的守城軍到了。此時人群四散,周圍全是屍體,只有他們兩人還立在這裡。

"你們好大的膽子!"領頭的人怒喝一聲,百名騎兵就將他們重重包圍。看這樣子,是不打算讓他們活著離開了。

風城啟難低著頭,絲毫沒有注意周圍的情況。背上的傷口在結痂,撕扯開了的,又繼續在凝固,此時隨便動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不過也慶幸胸腔裡的東西已經痛到麻木,背上的反而不痛不癢了。

有一瞬間,他覺得快窒息了一般。一想到此生她有可能再也不會原諒他,他就像又回到了那空空蕩蕩的鳳鳴宮,手裡捏著一封信,眼前盡是無邊無際的空落。

剛剛,她是想到了丞相府外的那一天了麼?可是,他想到的,卻是浣衣局裡她血染了一裙的模樣。

彼此都在掙扎,都有折磨。她在心痛,他何嘗不是?可是,歌兒,我該如何做,才能減少你的痛苦?是不是隻有拿我的命來償,才能真正抵得了我曾給你的傷害?

第八十八章 舊時光,記憶上初妝

守城軍可不管帝王是否在發呆,接了命令自然就上來拿人了。不過,在守天的劍再次染血之前,白朮的聲音終於響起:

"住手,朱方,你不想要命了麼?"

領頭的人一愣,隨即回頭,卻見一著了白錦的男子帶著一支軍隊,已然將他們包圍。這軍隊不同於他們的隨意,一人一馬皆是黑服披甲,面無表情。看起來森然而莊重。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是帝王才能調動的親衛隊。

而且,這白衣的男子居然知道他的名字。朱方打量了他半晌,平靜的臉上漸漸出現了裂縫。

面如寒霜,喜白衣,帝王親衛,常常守在帝王身側。符合這些條件的,只有一個人。

昔日江湖上的鬼醫,如今大燕帝王的親衛………白朮。

額上流下冷汗,朱方張了張嘴,正想說什麼,突然聽得一聲驚呼。回頭看去,卻是被圍著的玄衣男子失去了知覺,旁邊的男子低喝一聲,連忙扶住他將傾的身子。

白朮臉色一沉,在馬背上借了力,飛到風城啟難身邊,抓過他的手腕為他把脈。隨即將他背起,只對外面的親衛隊說了一個字:"抓。"

親衛得令,乾淨利落地繳了護城軍的刀劍,五十個人,瞬間控制了這一百多人。白朮顧不得其他,連忙帶著帝王往西城宅院飛去。

而與此同時,獨孤紫襲正將心寧好生放在床上,為她掖了被子。一路的馬車顛簸,此時心寧額上盡是細細密密的汗珠,嘴唇乾裂,不停地囈語著。鳳盛駱坐在一旁握著她的手,表情很是複雜。

大夫來看過了,說是驚嚇過度導致思緒混亂,情緒不穩,喝一碗安神湯就好了。可是鳳盛駱的眉頭卻始終沒有舒展過。

心寧寧靜的生活,似乎隨著帝王的到來,再次被打破了。他開始在想,要不要帶她離開。可是,現在的他於她而言也是半個陌生人,若是離開這裡,她也未必能過得快樂。

"這是怎麼了?"簡鳶抱著小奶包聞訊而來,看著床上的心寧,不由地微微一驚。平日裡那麼可愛的姑娘,現在卻滿臉蒼白地躺在床上。不過幾日未見,出了什麼事?

鳳南晚跟在後面,淡淡地掃了一旁的南宮七一眼,沉聲開口:"這樣子倒和小七某一天有些像。"

南宮七也是在某一天簡鳶將一個花瓶從樓上扔下去的時候受了驚嚇,隨即躺在床上囈語了好幾天。不過醒來之後,倒是什麼也沒有。

被這麼一說,南宮七想起來了,下意識地脫口而出:"她這也是要恢復記憶了罷?"

鳳盛駱握著心寧的手一頓,猛地轉頭看向南宮七:"你說什麼?"

南宮七這才發現自己說漏嘴了,看著簡鳶黑了的臉色,他乾笑一聲,往自家主子身後站了站,低聲道:"上次我這樣以後,其實。。。是恢復了記憶了,想起了主子。"

簡鳶磨牙,敢情這兔崽子後面是在裝失憶?想躲過她的懲罰麼?想得美!等心寧醒來了,她自然會好生"照顧"一下他!

鳳公子的眼睛亮了,看著床上蒼白的人,不禁將她的手帶到唇邊,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