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說著話,大姨背上的孩子哭鬧個不停,大姨將孩子放下來,然後抱在懷裡哄著:“招弟乖,不要哭了。”
白小玲一聽名字就知道,大姨在家應該沒有什麼地位,生的最小的女兒名叫招弟,看來之前硬是沒有生過一個男孩。
招弟哭鬧了幾聲以後,不哭不鬧了,但是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人,小臉也由紅轉青,舅母說道:“大妹,招弟可真懂事,小小年紀就聽得懂話,讓她不要哭,就不哭了。”
白小玲看著招弟,她怎麼覺得有些不對勁,小孩根本就不是不哭,而是根本哭不出來,還有,她的手腳都已經在開始抽搐了,這個樣子,像是被噎住了。可這麼小的孩子,一般都是吃奶水,她怎麼可能被噎住。
她問道:“大姨,招弟今天吃了什麼東西?”
舅母害怕白小玲發現她去了劉氏屋裡,順走了糖,於是說道:“沒吃過什麼東西。”
她覺得舅母的話不可信,於是再問了大姨一遍,“大姨,招弟這個樣子有些不對勁,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害怕招弟會有危險。”
大姨雖然不喜歡自己的五個女兒,覺得自己的悲慘生活都是由於生了五個女兒,但是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就算再不喜歡,也不會由著她沒了命。
她說道:“剛才招弟舅母給她剝了一塊糖。”
白小玲驚住了,這麼小的孩子,怎麼可以吃糖,肯定是孩子一不小心把糖嚥下去,卡住了。
她將孩子從大姨懷裡抱過來,將孩子仰放在桌子上,用手疊放在她的肚子上,往胸部方向擠壓。
舅母大叫道:“白小玲,這個小個孩子只不過吃了你的一塊糖,你至於這麼打她嗎?”
大姨也是抹著眼淚,她一把抓住劉氏的手,“三妹,我不知道那顆糖是小玲的,否則我也不會讓她吃。”
一顆糖從孩子嘴裡落了出來,她終於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劉氏聽到哭聲,他的手在空中摸索著,“小玲,發生了什麼事情?”
大姨連忙抱過孩子,她哭得很傷心,舅母這會兒直接指著白小玲罵道:“小玲,我還以為你是個好姑娘,沒想到竟然對一個孩子下這麼毒的手。”
沈逐浪吼道:“分明就是招弟吃糖噎住了,如果不是嫂子,招弟就危險了。”
“逐浪,你也被她帶壞了,既然還詛咒你的妹妹。”
“好呀!要是這麼說,那麼招弟嘴裡的糖是怎麼來的?”
舅母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然後她莫名生了氣,就帶著三個孩子回去了。
劉氏說道:“逐浪,少說兩句,她畢竟是你舅母。”
沈逐浪不說話,在他心裡,她才不是他的舅母。
小虎子生火,白小玲做飯,劉氏和大姨在灶房聊天,沈逐浪端了一盆稀泥,然後糊在白小玲的房門上,將門板上的縫隙全部蓋住。
二柱子也將全部的樹椏扛了回來,二狗的爹和林二狗也從田地回來,白小玲燒了熱水,給他們洗手,然後大家準備吃飯。
大姨看著一碗碗大白飯,嚥了咽口水,看來大家傳得果然沒錯,沈家發達了。
今天白小玲做了一個紅燒茄子,一個獅子頭,一個糖醋排骨,還有幾個炒蔬菜,二柱子吃在嘴裡,心裡更加肯定,自己肯定要將白小玲娶回去。
白小玲晚飯沒有吃多少,她心裡想著一個問題,雖然上次賣了香辣螃蟹的配方,提前拿了三十兩銀子,但是現在她身上也是一個子都沒有了。原本想著兩袋大米還沒吃完,留香館的老闆就會把餘下的尾款送來,這不才過了一兩天,那一袋大米就快要見底了。
如果再這麼下去,恐怕又得回到那種食不果腹的日子了。
白小玲晚飯沒有吃多少,她吃完以後,就在火爐旁邊坐著,想著以後的打算。
二柱子也吃完了飯,他走到她的身邊,猶豫了一下,然後坐在她身邊的小凳子上,“小玲……”
“柱子哥。”
“小玲,這個給你。”
白小玲看著二柱子手裡的一塊方方正正的東西,她拿起來聞了聞,這塊東西飄著淡淡的皂角味,二柱子說道:“小玲,這是我娘自己做的皂角膏,很好用。”
皂角膏,那正是古人用來洗頭洗衣服洗澡用的東西,她也正好缺,也就收下了,“柱子哥,多謝你。”
“不謝,小玲,我家裡還有幾塊,你若用完了,就來告訴我。”
白小玲本來想給二柱子一點銅板買下這塊皂角膏,但是今天早上,她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