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玲又問道:“老闆,你們店裡有燈籠嗎?”
老闆一聽白小玲的話,就知道他們是要參加今晚的乞燈節,他道:“當然有,姑娘往這邊看。”
老闆將一塊簾布拉開,簾布後面放著整整齊齊好幾排的燈籠,大的小的,形狀各異。
“姑娘,你別看現在的燈籠這麼多,但是這些燈籠全部都會在未入夜前賣完。今日是乞燈節,青來鎮周圍的城鎮裡面的姑娘公子都會來我們青雲鎮。”
白小玲挑了一個七彩琉璃燈,又給沈琮青拿了一盞素白圓月燈,其餘人,他們各自挑了一個燈以後,白小玲一同結了銀子。
一行人買完東西,出了成衣店,老闆拿著手裡的銀子,笑得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他將他們送到門口,然後道:“客官慢走。”
路上,吳順問道:“夫人,剛才老闆說的乞燈節是什麼節日?”
“就是大家一起拿著燈玩的節日。”
“還有這樣的節日?”
“嗯。到了晚上呀!青來鎮和周圍的城鎮裡面的姑娘公子們都會出來,每人手裡都拿著一盞燈,若是那位姑娘將她手裡的燈遞給你”
她說到這裡,故意停住了。
吳順急忙問道:“那就怎麼樣?”
“哈哈哈,那就代表,她覺得你長得挺好看。”
吳順將自己的頭髮一甩,他道:“夫人,這不是我自己吹噓,我們軍營之中,將軍長得第一好看,我長得第二好看。”
冬月聽了,她掩嘴笑著。
“冬月姑娘,你笑作甚,這事千真萬確。”
“是,吳副將長得第二好看。不過我見那日與你們一同喝酒吃菜的那幾位老鄉,也長得不錯。”
“冬月姑娘,那夜月光不好,光線不亮,你怕是看錯了。”
“是是是,就是我看錯了。”
吳順一把摟過雲輕凡,他問道:“那你覺得,是我好看還是雲弟好看?”
冬月實話實說道:“雲公子比你白一點。”
說完,冬月看著吳順吃癟的表情,她笑著,“好了,其實你們都好看,一樣好看,行了吧!”
“那還差不多。”
他們一路上走走笑笑,有說不完的話。
能見到吳順與冬月說笑,白小玲心中是欣慰的,自從梅香去了以後,吳順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如今看他終於從那件事情中走出來了,她真心為他感到高興。
幾人在青來鎮走了一會兒,街上的行人越來越多,而且家家戶戶門前都亮起了燈。
另一邊,赫連啟騎著馬,軒初牽著繩,軒初手裡提著一盞燈,他說道:“王爺,待會兒青來鎮的人會越來越多,您騎在馬上,怕是再過一會兒就走不動了。”
“本王哪能走不動?本王就向你展示一下,什麼叫做馳騁。”
赫連啟剛準備騎馬飛奔而去,軒初連忙阻止道:“王爺,不是您說了自己心情不好,讓屬下帶你出來散心?您一直坐在馬上,這可怎麼散心。”
他看著街上人來人往,一想到一旦下馬,他就需要和別人摩肩擦踵,他就心裡覺得不舒服。
“不下來。”
“王爺。”
赫連啟傲嬌地向遠處看去,他看見一襲白色的身影,那個背影像極了她。他的心先是被什麼東西撥動一下,然後夾緊馬背,就向著那個地方而去,但是街上的人實在太多,馬兒剛走了兩步,便已經走不動了。
有人罵道:“今夜青來鎮禁馬,你不知道嗎?”
“就是呀!這是來炫耀你家有馬嗎?”
赫連啟一個旋身,他站在馬背上,然後又是躍身而起,跳上了街邊的房頂,然後朝著那個背影的方向跑去。
剛才還在罵他的人,現在又一臉花痴狀地改口了,“天吶!好俊俏的公子。”
“可惜追不上,不然我真想將我手中的燈給他。”
赫連啟終於追近了那個影子,他的心咯噔一下子沉入湖底,他沒有看錯,真的是她,但是她和沈琮青在一起,她抱著他的一條胳膊,和他又說又笑。
他覺得自己很可笑,他這是怎麼了?他剛才怎麼就不用腦子想一想,然後就直接這樣衝過來了?
他往回走著,看來他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輕了。現在做事,都不經過腦子了嗎?
白小玲還在和沈琮青說這話,沈琮青往赫連啟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又繼續應答白小玲。
他們越走越覺得擁擠,好多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