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潔癖他很清楚,他不願意和別人一起吃飯,就是覺得別人的筷子上面全是口水,而隨著別人夾菜的動作,口水就會落到菜裡,而他光是將這個動作想一想,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從之前的種種現象看來,他喜歡白小玲。
但是他不信,他應該不會喜歡白小玲這樣的有夫之婦的。
他的筷子朝著那塊白皙的魚肉伸過去。
他在想,如果他真的喜歡白小玲,那麼就不會嫌棄她,當他的筷子快要碰到那塊白色魚肉,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夾了另外一邊的一塊魚肉。
他過不了心裡的那道坎。
他吃了一口魚肉,道:“果然口感細膩,味道非凡。”
他在想,他還是嫌棄她,那他肯定是不喜歡她,都是黃太醫和軒初在他面前胡說八道多了,所以剛才他看見她,腦子裡面自動出現了一些畫面。
白小玲一邊吃,一邊問道:“你上次說,很少有人與你一同吃飯,是不是因為皇上吃飯的時候,總是喜歡吟詩作對,所以你不喜歡?”
他潔癖嚴重這一點,倒是不必對她說,否則以白小玲的性子,以後指不定拿他這短處來嘲笑他。
他道:“我又不似赫連白那麼有文采。”
他看向白小玲面前的一道菜,問道:“那是什麼?”
“呃!糖醋排骨,要嗎?”
她很自然地給他夾了一塊,赫連啟盯著碗裡的糖醋排骨,他道:“其實我就是隨便問問。”
“不喜歡?”
剛才她的筷子先是放入了自己嘴裡,吃了一塊紅燒魚,然後又夾了一塊糖醋排骨給他,那麼這塊糖醋排骨上
赫連啟想到這裡,他搖了搖頭,“不喜歡。”
“你還挺挑食。”她說著,將他碗裡的糖醋排骨夾走,“對啦!還記得上次我和你說的事情嗎?”
“什麼事情?”
“前段日子我們在汴城買了一處房產,那處房產空置著沒用,我便派人將那裡整改了一些,種上了許多牡丹,這段日子,牡丹花開得正好,再過幾天,我會邀請全汴城未出嫁的名門閨秀和未娶妻的貴家公子,舉辦一場大型相親活動。”白小玲說到此處,將一份請帖推倒赫連啟面前,“你到時候可以過來瞧瞧有沒有適合的姑娘。”
赫連啟光是想想,他都連連搖頭。
他這個人,就是不合適和姑娘太過親近。
和姑娘牽手吧!他嫌棄別人手上有汗水。
和姑娘親吻吧!他光是想到別人嘴裡的口水,都覺得髒。
其餘的,更是想都不會想。
白小玲睜大了眼睛,“我只是讓你過來看一眼而已,你怎麼就這般了?”
“反正我不會來。”
她上下打量著他,“你該不會真的”
“不會。”
白小玲想著,他這麼著急就拒絕她,難道真的是生理上有一些問題?
她湊近他,小聲道:“赫連啟,你看我們都是親戚了,你要真的是身體上有問題,一定不要害羞,要告訴姐。有病咱就治,姐認識一個大夫,醫術特別高明,明日”
“不是。”
“那你為何不去?”
“我嫌麻煩。再說我堂堂壽王,若是需要女人,自己挑幾個漂亮的入府就行了。你見過哪個皇子王子尋找另一半需要相親?”
白小玲想了一瞬,好像也是這個道理。
“弟,你雖說不需要透過相親尋找另一半,但是姐在那一天需要你。”
既然相親無法吸引赫連啟,那麼她就只能和他開始套近乎了。
“做什麼?”
“是這樣,那處房產買來也有接近一年了,我其實一直想要捐給白鶴書院,然後白鶴書院的院長,我又不認識,所以想要你去幫我當一下說客。”
“你送白鶴書院宅子,白鶴書院的院長高興還來不及,你如何還需要我這個說客?”
他倒是認識白鶴書院的院長,白鶴書院鶴秋生原本是他的一位夫子,後來才成了白鶴書院的院長。
鶴秋生的性子古板,任何事情都嚴格按照書上寫的來,他教出來的學生,一個個都是呆頭呆腦,只知道搖頭晃腦,將書上的內容直接背下來。
鶴秋生離開皇宮去了白鶴書院,很大程度上和他有關。
那時候他已經為了隱藏自己開始變得放蕩不羈了,而鶴秋生又是對學生及其嚴格的夫子,他一次次的不聽話,一次次出言頂撞鶴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