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花大人心事重重的樣子,莫非是花府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沒有”
“花大人,我剛才來花府的時候看見西城王子的馬車在外面,為何我沒有看見王子與王妃?”
花大人的額頭微微冒著細汗,能在這麼冷的天冒汗,那也說明他是真的緊張。
白小玲心下一沉,難道花纖楚和西城烈正在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沈將軍,王子和王妃他們他們”
嘭
花大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傳來了一聲悶響,花纖楚手裡拿著玉枕,玉枕的一角佔有血跡,她推開了壓在她身上的西城烈,然後搖搖晃晃地起身,走到門口,一下下猛地砸著大門,聽到響動之後,她的房間外面聚集了大量的丫鬟家丁。
花夫人聽到巨響後趕到,她的臉色很難看,她雖說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她知道一定不是什麼好事,若是花家的醜事傳出去,以後他們花家還怎麼在汴城立足?
她大聲呵斥道:“都堆在王妃門口做什麼,都給我幹活去。”
“是。”
一眾的丫鬟家丁應了一聲“是”以後,不敢不退下。
沈琮青和白小玲也是聽到了響聲,他問道:“花大人,你家後院好像發生了不小的事情。”
他剛站起身就被花大人給擋住了,花大人笑呵呵地說道:“沈將軍,無非就是王子與王妃恐怕是不小心碰壞了什麼東西,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們繼續說正事。”
花纖楚的門前,丫鬟家丁剛退下去沒多久,她已經砸開了門,她頭髮凌亂,衣衫不整地站在花夫人面前。
花夫人看見她手中的玉枕,以及玉枕上的血跡,她愣了一下,然後厲聲道:“花纖楚,你瘋了嗎!你將王子如何了?”
她冷笑著,她日日思戀的娘,看見她這個模樣,不是問她怎麼了,而是問西城烈怎麼了?
真的好失望,心像是掉進了冰窖裡。
花夫人往屋內看了一眼,她看見趴在床上的西城烈,連忙走了進去,當她翻過西城烈,看見他額頭那觸目驚心的傷口的時候,她更是被嚇了一跳。
她大聲吼道:“花纖楚,你做了什麼?”
她的娘,只看見西城烈受傷了,她沒有看見的是,她也曾經傷痕累累,她也曾經孤苦無助,她又很多次想要放棄生命,是他們讓她咬牙堅持了下來,她覺得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她輕生,就是對不住她的父母生她養她之恩。
每一次當西城烈想要對她用強的時候,她會以死相逼,不過她只是用這樣的方式嚇退西城烈而已,她並沒有真的想死。
但是這一刻,當她看見她的娘只關心西城烈,當她只顧著西城烈的傷而忽略她的時候,她真的覺得,活著再沒有意思了。
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能得到親人的理解,她就是一直被關在籠子裡面的,無法掌控自己命運的鳥兒。
從小,她便想要多讀一些書,她不想被深宅大院矇住了眼睛,不想每天只能抬頭看見花府上面的天空,她想要自由,無憂無慮的自由。
可為了花家,為了東黎,她將這些都捨去了。
但是他們覺得,她還是做得不好。
她眼睛中的光慢慢暗淡了下來。
她無力地說道:“娘,如果西城烈死了,你會怎樣?”
“西城烈是西城國的王子,你作為他的王妃,你若親手殺了他,我我我們東黎會給西城一個交待。”
“娘,你的意思是,你要將我交出去,讓西城國處死我,是嗎?”
花夫人沉默了許久,她沒說話,花纖楚便也當她是預設了。
她覺得腳下像是被灌了鉛,難以移動,但她還是艱難地走著,在西城國的五年時間裡,她很想回到汴城,回到自己父母的身邊,和他們說一說話,和他們一起吃一頓飯,沒想到回來了,竟然是這樣的。
她失魂落魄地走到了大廳,沈琮青見此,連忙解了自己的披風轉過身去,白小玲接過他手中的披風,披在花纖楚的身上。
花大人見她這個樣子,更是氣得瑟瑟發抖,他吼道:“花纖楚,你身為西城王妃,為何這般模樣就出來了?”
花纖楚淚眼朦朧地看向他,“爹,如果西城烈死了,你會不會要我為他償命?”
花大人一聽,臉上瞬間變得慘白,“你你殺了他?”
花纖楚點了點頭。
啪
花大人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