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知道人家這個老頭極為敬業,天天帶著帳下士兵在城門前收城門稅,倒不是專門來伺候楊明他們的。
雖然沒有來得及進城,張南老將倒是一點也不害怕,
他心說正好,老子正要跟你們這些叛軍較量一場。你看他們胯下這些高頭大馬,一個個毛sè順滑油光滑亮,要是自己能把他們擊敗,這些馬兒可就成為自己的了!
不等楊明開口,張南上前大叫道:“呂布賊子。本官乃於陵父母官,帳下三千jīng兵個個勇猛如虎,本官知道你小子四處劫掠攻城奪寨作惡多端,如今到了我這於陵縣,你們的逍遙rì子從此就到頭了!
這個於陵可是本大人的地盤,到了大爺我這一畝三分地,你就是條惡龍也要給我盤著,就是條猛虎也要給我爬著!”
楊明聽道這個賊眉鼠眼的老將說話有趣,就跟一個江湖賣當的一般,扯起來一套一套的,頓時樂了。
他縱馬上前一步壞笑道:“呵呵,我們來你這於陵縣,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我們連著跑了幾天人困馬乏,想要進城休整一下,老將軍你能不能行個方便?”
張南一聽他們是要進城,下意識的順嘴嘟嚕道:“進城可以,只要按本官的規矩留下你們一半財貨充作城門稅,本官就可以放你們進城,不過你們的馬匹不錯,本官也要收下一半才行!”
原來哨探打聽到於陵城這二一稅是真的啊,楊明頓時感覺身上一陣惡寒,心說這個世上還真有這種身披官衣的強盜啊!
他看了一眼一臉驚愕表情的龐統,調笑道:“哈哈,我說大人,這些馬匹只是我們的坐騎,跟我們要做的生意風馬牛不相及啊,我們進城可是要去發財的,能不能先讓我們進去發了財,再分給你一半啊?”
張南疑惑道:“發財?你們進到我們於陵縣能發什麼財,難道是要做什麼買賣不成?”
“哈哈哈哈!買賣?倒也算是買賣!我們進了你這於陵縣城,是要把你們全城的達官貴人豪門富紳搶個jīng光,如果你要是說這是買賣,那就是天底下最賺錢的買賣,哈哈!”
楊明此話一出口,料想這個老將一定勃然大怒,然後兩軍就開始戰個你死我活。
沒想到面前這個老將不但不惱火,兩隻小老鼠眼反而碩碩放光,視乎對楊明口中的買賣很感興趣!
“呂將軍,你真的要將於陵城給搶了,然後分一半給本官?如此買賣好大的手筆,老夫我很感興趣,不行咱們這就進城一敘,老夫我讓手下給你們帶路搶他孃的!”
楊明更龐統聽了這個老將的話,差點蛋碎一地!
這人居然要讓自己進城去搶他自己的縣城,只為了能夠獲得一半戰利品,這世上有這樣的父母官嗎?
其實出現這個情況,還要跟這個張南老將的出身有關。
這貨本身就是個打家劫舍的土匪,如今雖然披了一張人皮,但是內心依舊賊心不改,楊明要搶光於陵城內富戶,他聽了不但不反感,反而就跟遇到了知音一般。
於陵城自從張南來了以後,從以前空前繁榮,變成現在一片蕭條局面,城內的物價大漲。
他的二一重稅極大的打擊了城內的商業活動,使得城內豪商富戶大受損失,他們都把貪官張南看作是眼中釘肉中刺,恨不能把他生吞活剝了。
但是這個混蛋不僅是於陵縣令,還是個手握重兵的縣令,不是這些富戶能夠招惹的,但是對他陽奉yīn違口蜜腹劍是肯定的,甚至還派人不遠千里到袁紹面前告了張南刁狀,儘管因為劉夫人為張南做主,此事不了了之了,但是張南跟城南富戶的仇恨算是攢下了。
張南有心把他們一網打盡編個罪名全部投到大獄之中,但是奈何這些富戶背後實力強大,雖然比不上自己表姐劉夫人那麼厲害,也是能在河北呼風喚雨的人物,甚至有袁紹面前的紅人田豐也站在他們那邊,因此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再說這些富戶自從得罪他之後,拼命蓄養家奴,如今哪家都有數百家丁,加起來足有上萬人之多,真要動起手來誰勝誰敗還不一定,所以於公於私他也只能嚥下這口氣。
現在聽到‘呂布’這樣一說,他心裡打起了小九九,要是能夠借用呂布亂兵之力,把他們一個個給辦了,不但自己可以大發橫財,還可以順便報了仇,真是一舉兩得啊!
如果上面追究起來,他大可以把責任全部推到呂布亂軍身上,量那個瘦竹竿田豐也無話可說!
現在他看面前的‘呂布’明顯是被他的話給雷翻了,不好意思的笑笑,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