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方才定王府的人來過了。”慶則 看了一眼薛琰,當時就那麼一下,馬上又收了目光回來。
“什麼?”薛琰直覺便是不對勁。
“說是王妃忽然暈倒――”
慶則話說到一半,薛琰已經猛然起身,直把慶則都嚇了一跳,後面的話,堵在了喉嚨裡沒說出來。
“皇上,臣先走了。”薛琰向楚珩點頭,甚至是來不及等他同意,人已經大步的跨了出去。
留下楚珩和慶則面面相覷。
“定王妃是發生什麼事了?”楚珩無奈的搖頭,看著薛琰人已經離開,然後才是出聲問慶則道。
“不知道,只是說忽然暈倒。”慶則哪裡曉得那麼多,方才過來稟報的時候,還在擔心薛王爺會不會黑臉。
“算了,朕也不同他一般計較。”楚珩站起身,同時,慶則也忙是過來,把那地圖給收了起來。
薛琰他現在,可算是完全陷進去了,前頭先是把他交給他的任務推了不說,這回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說走就走。
只是他也沒法子。
反正是現在有了媳婦,媳婦就最重要,旁的人都加在一起也抵不上王妃的一根頭髮絲。
這一點,楚珩算是看的清清楚楚。
但其實轉念一想,現下這般,其實也好。
薛琰他,也算是苦盡甘來。
。。。。。。
薛琰回府的時候,還帶著衛太醫一起。
衛太醫整個一這麼魁梧的人,就被薛琰當小雞仔似的提著,癱著一張臉,難過的不得了。
這才消停多久,之前的事好不容易緩過神來,又是這麼一樁,怎麼的就武定王府日日有事,再這般下去,他都要被折騰死了。
床上躺著的人,明顯看著,面色還紅潤的緊,當時衛太醫看著,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應該是沒出什麼事。
但他心裡還是在唸叨,想著這王妃究竟是怎麼回事,一天天的,不是暈倒就是中毒。
衛太醫收了手回來,面色淡然。
“王妃之前便是身子虛寒,每回來小日子時,都是腹痛難忍,這是原本就有的病根。”衛太醫語氣輕鬆,顯然便能看出,予袖並沒有什麼大事。
“先前寒氣本就侵襲入體,再加上許是受了些刺激,心緒不寧,才會引起了病症,這是養養便好了,沒什麼大事。”
於是他給開了個方子。
“真的沒事?”薛琰再次確認。
人忽然就暈倒了,聽他這麼說卻是輕描淡寫,好似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薛琰未免擔心。
衛太醫下意識的就愣了一下,之後,才馬上點頭。
縱然他行醫這麼多年,卻也不是每件事都能萬分保證但我,特別是在薛琰面前,哪怕是錯那麼一點,可都得被他打死。
“王妃去過哪兒?”薛琰看著她身上穿的衣裳,衣角處還帶著泥漬,便曉得她一定是出去了。
櫻桃知道予袖沒事,一直緊鎖著的眉心才舒緩了下來,開口,將之前發生的事緩緩道來。
“。。。。。。就是從景落院出來之後,整個人就不對勁了,走路都走不穩,一回到房間,就暈了過去。”
景落院。
又是那兒。
一而再,再而三。
不是說,他暫時的不去處理,就代表可以為所欲為,有些事,不是縱容和包庇。
而是等著,等著將所有的積攢在一起,等著看有些人還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念著當初的舊情,想過放她一條生路。
但是,已經觸到了他的底線。
這世間任何,唯袖袖不可傷。
櫻桃看著薛琰面色鐵青,心下雖是害怕,但還是開口,將洛家一家人都待在府裡的事情,也告訴了他。
他們那一家人,個個都不是好茬,洛嬋天天就想著怎麼害她家小姐,其餘幾個鄉野蠻人,胡攪蠻纏,直把府裡邊弄的烏煙瘴氣。
“好了,我知道了。”薛琰點頭,朝桌子上擺著的藥方看了一眼,淡淡吩咐道:“去熬藥吧。”
他不會放過,所有人。
。。。。。。
馬車即將進去宮門。
衛太醫坐在上頭,總覺得心神不寧,好似有一根弦在心裡頭繃著,當時他一直努力去想,只是什麼都想不起來。
方才是忽然覺得,王妃的脈象,有些奇怪。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