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
這是一個好兆頭,一個旗開得勝,馬到成功的好兆頭。
李當戶立刻抓住這個機會,下令火速前進。
傍晚時分,他們到達且彌。且彌是標準的遊牧部落,沒有城池,在山谷裡結廬而居。他們分成東西兩部,西且彌住於大谷,離主幹道比較遠,東且彌住在兌虛谷,就在主幹道不遠。
李當戶等人殺到的時候,東且彌人正在將牛羊趕回圈中。嘹亮的歌聲在山谷裡迴盪,馬鞭甩得啪啪作響,牧羊犬在騎士的馬前奔跑,孩子們在帳篷前遊戲,一派歡樂景象。
剎那之間,災難降臨,七百多騎士殺進谷中,弓弦響處,騎士中箭落馬;戰刀閃過,騎士皮開肉綻。馬蹄聲聲,踏破了山谷的安祥,殺聲陣陣,露出了猙獰的獠牙。
和洩歸一樣,且彌人根本沒有想到漢人和月氏人會出現在這裡,一點準備也沒有,剛一接觸就被殺得落馬逃水,潰不成軍。
沒有人會憐憫,沒有人會手軟,哪怕是一向內斂的李當戶都露出了最殘忍的一面。他一路縱馬賓士,拉弓搭箭,將一個個且彌人射倒在地。
半個時辰外,戰鬥結束,毫無準備的且彌人全面落敗,傷亡慘重。
不用李當戶吩咐,騎士們三五成群,四下搜尋,將那些藏起來的且彌男子一一拖出來殺死,然後強迫著女人殺羊做飯。大快朵頤,飽餐一頓,然後摟著看中的女人,鑽進了且彌人的帳篷。
他們在兌虛谷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帶著搜刮出來的財物,騎上且彌人的戰馬,奔向下一個目標。
達坂要塞前,一場射箭比賽進入了最精彩的環節。
希格瑪策馬飛奔。張弓搭箭,一枝枝利箭飛馳而去,像長了眼睛似的,射中每一個箭靶。
“好!”希臘少年們興奮不已,跺足鼓掌,大聲叫好,不時的看了一眼其他各國箭手。
箭場邊的各國將士互相看看,都有些無地自容。能被挑出來參加射箭比賽,自然是有點底氣的,誰也不服誰。何況今天梁嘯設定的獎品非常誘人。是一口削鐵如泥的烏茲寶刀。不論是虛名還是實利,這個比賽都容不得他們藏拙。
可惜,他們的希望全都落空了。梁嘯身邊的神箭手還沒有出手,他的侍女展現出的箭術就足以讓他們自慚形穢。六十步步射,希格瑪十箭全中。六十步騎射,希格瑪又是十箭全中,還有三分之一的箭射中了紅心。
一個侍女都有這樣的箭術,那梁嘯的箭術將是如何的神奇?
沒有人敢想,也沒有人願意嘗試。
龜茲將領何塞輕踢馬腹,走到梁嘯身邊。讚了一聲:“大人好手段,連一個侍女都有如此箭術,難怪你能百戰百勝,以少勝多。打得匈奴人狼狽不堪。”
梁嘯轉身看了他一眼,謙虛的笑笑。“將軍過獎了。小姑娘好勝心強,見諸位勇士箭技驚人,忍不住展示一下,好向勇士們討教。真要上了戰場,哪能如此從容。她多次隨我作戰。從來有過這麼好的成績。”
“那她在戰場上的成績如何?”
“嗯,這樣的距離,十箭最多中七箭吧。唉,火候尚淺,還需磨鍊。將軍如果有興趣,不妨下場一試?”
何塞的臉抽了一下。在危機四伏的戰場上還能十箭中七,這小姑娘的箭術已經不比任何男人差了,梁嘯居然還說火候尚淺?
“我的箭術太差,不敢獻醜。”何塞連忙推辭。
“龜茲大國,可有什麼勇士願意出來比賽?”梁嘯看了一眼阿爾法抱在懷中的烏茲寶刀。“我是真心想將這寶刀送給支援我的好朋友,這要是再收回來,豈不顯得沒誠意,被人笑話?”
何塞的臉火辣辣的。好朋友這個稱呼,他可不敢當。隨行諸國中,龜茲大概是和梁嘯最疏離的,事先就宣告絕不參戰。他倒是想要那口寶刀,但是沒這實力,只好偷偷的咽口水。
希格瑪策馬走來,雙手抱拳,笑嘻嘻的說道:“主人,寶刀是我的了。”
梁嘯點點頭。“是你自己贏回來的,自然是你的。我何曾說過空話。”
“謝謝主人。”希格瑪喜滋滋的接過寶刀,翻來覆去地看了又看,愛不釋手。
何塞和旁邊的各國勇士一樣,眼饞不已,卻又無可奈何。“大人,我們……還要繼續等麼?”
梁嘯眉毛一挑。“將軍想家了?”
“不不不。我是想問一下大人的計劃。是戰是和,總得有個計劃不是。”
“計劃麼,早就有了。”梁嘯抬起頭,看向遠處的達坂要塞,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