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很快就會陷入幾倍甚至十幾倍敵人的包圍。
這種情況下,就算他對自己的劍術很自負,他也沒把握全身而退,何況還帶著梁嘯。梁嘯的強項從來就不是近身格鬥,何況他還有傷在身。一旦被困,凶多吉少。
如果梁嘯有失,就算射殺了景田又能如何?景田無足輕重,擁有射聲技的神箭手卻千金難求。
更何況就衝進大營也未必見得到景田。他們在大營的西側,景田的大帳帳門卻是向東,面對伏波里。除非景田走出來,梁嘯別想看到景田。
秦歌雖然也想立功,卻覺得這個主意太瘋狂了。“阿嘯,這……”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梁嘯輕笑一聲:“我最多隻要兩息的時間,就能一箭命中。”
秦歌動心了,兩息只是一剎那,他自信可以做得到。他沉吟片刻,眯起了眼睛。“當真?”
“秦兄……”梁嘯用左手手指夾著箭,騰出右手,拍了拍秦歌的肩膀。“相信我。”
“好,兩息。”秦歌豎起手掌,目光灼灼的看著梁嘯。
梁嘯會意,輕輕在他手上碰了三下。敵人就在數步之外,他們不敢大聲,只是象徵性的碰了碰。秦歌轉過身,左手握弓,右手持劍,貓著腰,輕手輕腳的向前走去。
梁嘯深吸了一口氣,緊緊的跟在秦歌身後。
兩人向前走了三四步,對面的敵人就有所察查。有人把頭轉了過來。一見此情景,秦歌突然從草叢中一躍而出,拔步飛奔。與此同時,梁嘯突然站了起來。拉弓搭箭,連射四箭。
“嗖嗖嗖嗖!”
雙方相隔五六步,這樣的距離,對梁嘯來說簡直是面對面沒什麼區別。四枝箭呼嘯而去,絃聲未絕。已經射中目標。中部偏左的四名敵人咽喉中箭,被箭帶得向後退了兩步,仰面栽倒。
突然之間,他們的隊形就出現了一個缺口。
秦歌一躍而入,長劍一揮,刺倒一人,落地蹲身,長劍反挑,再殺一人,接著在地上打了個滾。魚躍而起,一腳踢開一個吳軍士卒刺過來的長劍,手腕一抖,洞穿了他的咽喉。
免起鶻落,片刻間,秦歌連殺三人,乾淨利落,精采絕倫。
梁嘯卻來不及欣賞秦歌的劍術,他深知此刻時間就是生命,一旦吳軍叫出聲來。他們的機會就會溜走。他二話不說,再次抽出了四枝箭,一息之內,連射四箭。
“嗡嗡嗡……”弓弦連響。三枝箭射穿了另外三個吳軍士卒的咽喉。
“嗖……”一枝箭飛馳十餘步,將一個聽到異響,扭頭看過來的吳軍士卒射殺。
“阿嘯,採!”秦歌讚了一聲,長劍一閃,將面前的帳篷挑起。梁嘯飛身趕到。彎腰鑽了進去,隱到帳門後面,迅速吐出憋著的氣,又深吸了一口長氣。
秦歌閃到另一側,衝著梁嘯挑了挑大拇指。兩人配合,片刻間殺了十人,特別是梁嘯,在兩息之內射殺了七人,不論是速度還是命中率都讓人歎為觀止。更讓秦歌佩服的是梁嘯那近乎自負的自信,連射七人,全是命中咽喉,沒有過人的自信,沒人敢選擇這麼做。
一箭封喉,不僅可以射殺敵人,而且讓敵人無法報警,這可以為他們爭取寶貴的時間。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幾個人從帳篷旁奔了過去。他們只顧去檢視剛剛倒地的同伴,卻沒想到敵人就藏在他們身邊的帳篷中。就在他們驚訝於十個同伴幾乎同時倒地的時候,秦歌、梁嘯再次衝出了帳篷,像一陣風,撲向中軍大帳,眨轉眼就衝過兩個帳篷。
中軍大帳前站著十幾名甲士,他們都是景田的親衛,不管外面出了什麼事,他們都不會離開景田。看到秦歌和梁嘯奔來,他們立刻迎了過來,舉起了手中的盾牌,拔出了腰間的長劍,擺出了防守的陣勢。
不等秦歌趕到他們面前,梁嘯突然停住腳步,左手舉弓,右手勾弦,身體微微後仰。
以身為弓,以心為箭。
梁嘯右手連揮,連射兩箭,弓弦一震,兩枝箭離弦而去,從秦歌身邊掠過,命中兩個吳軍甲士。兩個甲士猝不及防,盾牌還沒來得及舉到位就被射個正著,悶哼一聲,仰面栽倒。
其他人一愣,顧不上迎戰秦歌,下意識的放緩了腳步,舉起了盾牌,護住自己的要害。
趁著他們這剎那間的遲疑,秦歌狂奔十餘步,衝到了大帳前,他飛身躍起,長劍一閃,刺中正對面的一個甲士手腕,然後藉著飛躍之勢,狠狠的撞在他的盾牌上。
“轟”的一聲巨響,甲士被秦歌撞得站立不穩,連退幾步,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