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的證據就能用上了。
他耐心的等待著。等天子下詔切責梁嘯,好打著為梁嘯鳴不平的旗號出手。不料,天子一直沒有下詔,他似乎把這件事給忘了。一點反應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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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兩個舅舅的夾擊。天子勃然大怒,卻又無可奈何。劉建的罪行實在太大,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強奪父奸,和姦胞妹,但凡有點人性的人都幹不出這樣的事。如果不予嚴懲,朝廷的顏面何存?
可是,嚴懲劉建,必然牽涉到嚴助、朱買臣。他非常清楚田汀�敫墒裁矗�踅ú還�歉齷獻櫻�現�⒅炻虺家倉皇槍ぞ擼�ɡ�攀撬�嬲�哪勘輟�
天子遲遲沒有做出決策。
這時,淮南王劉安的奏疏到京,請求入朝,並主持女兒劉陵的婚禮。
天子答應了。與此同時,他召梁嘯入宮。不用說,這裡面肯定有梁嘯的影子,劉建強奪父姬的那個姬現在就是梁嘯的義妹,就住在梁嘯的家裡。因此,天子認定梁嘯才是背後的真正黑手。
梁嘯奉詔入宮,在承明殿見駕。
天子滿面春風,笑容可掬。“梁嘯,你用了什麼手段,居然讓淮南王答應了你?”
梁嘯一本正經的說道:“無他,唯一腔誠意爾。”
天子瞪了他一眼:“你少在我面前打馬虎眼。我那王叔是什麼人,我能不清楚?他學問淵博,文采風流,劉陵是他的掌上明珠,你卻是個粗鄙少文的武人,相去萬里,他能輕易鬆口?快說,你究竟用了什麼辦法。”
“這個……”梁嘯強笑著作了一揖。“陛下若要臣說,得先赦臣之罪,臣方敢說。”
“你還有罪?”天子眼角顫了顫,歪歪嘴。“是什麼樣的罪?有些罪可赦,有些罪卻不能赦。”
“當然是妄言朝政之罪,和誆騙淮南王之罪。”
“呃……”天子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失望。“你的意思是說,你是騙淮南王的?”
“臣給他畫了一個餅。”梁嘯得意的笑了起來。“一個非常大的餅。”
天子好奇心大起。“你快說來聽聽,朕赦了你的罪便是。”
“唯!”梁嘯拱手,將自己獻圖之事說了一遍,只是沒有提淮南王有不臣之心。這種事根本不能說。
天子的注意點顯然與淮南王不同。他沉思片刻,將信將疑。“海外真有如此河山?”
“臣聽人說的,是不是真的有,誰也不知道。”
天子眼神閃動。“那……能派人去看看嗎?”
“當然可以。不過,風波萬里,比沙漠草原還要兇險萬分,若無萬全準備,恐怕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天子點點頭,沒有再追問。他明白了梁嘯的意思。這的確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大餅。“你憑什麼認定淮南王會被你這個大餅所吸引?”
“陛下,時至今日,朝廷削蕃之政已經勢在必行,臣能看得到,他豈能看不到?道家講柔弱自持,淮南士馬又不足與朝廷相抗,遠走海外是他唯一可行的選擇。其他諸王就算有這個想法,也沒有這個自信。淮南有門客三千,奇人異士不少,淮南王又是喜歡空談、不知實務的書生,他想必是以為自己有機會的。”
“那你覺得他有機會嗎?”
“若陛下支援,也許有一點可能。如果沒有陛下支援,恐怕……”梁嘯搖搖頭,沒有再說下去。
天子笑笑。“依你之見,朝廷應該支援他嗎?”
“臣鄙陋,不敢妄議。”梁嘯頓了片刻,又道:“不過,臣覺得江都王戰死沙場,求仁得仁,也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天子沒有再說。他明白梁嘯的意思。與其天天防著這些王有異心,不如讓他們去外面折騰。成了,朝廷可以將新得的土地封給他們,大漢的疆域進一步拓寬,又能將他們原來的封國收回,一舉兩得。敗了,那也是他們自己的損失,朝廷最多予以虛名的褒獎,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損失。
比起削藩激起強烈反撲,這顯然是一個更溫和的辦法。
“這是‘避害’,那‘趨利’又如何?”
梁嘯反問道:“陛下,‘趨利’與‘避害’有區別嗎?”
天子愕然,隨即恍然大悟,不禁笑得打跌。沒錯,趨利就是避害,避害就是趨利,原本是一枚銅錢的兩面,豈能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