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來吾丘壽王等人,讓他們陪著,出了宮,走了幾步路,徑直來到冠軍侯府,也不讓人通報,直接闖上大堂,才命人傳劉陵來見。
得知天子駕臨,劉陵卻不慌不忙,先派人送上幾碟瓜果,一杯美酒,自己梳妝了一番,這才在梁鬱的陪同下,不緊不慢地來到堂前,看了桌上紋絲未動的瓜果一眼,未語先笑。
“陛下心裡有事。”
天子眼珠一轉,故作爽朗。“我能有什麼事?正是因為閒著沒事,這才來找妹妹聊天。”
“陛下如果沒事,又怎麼會置如此美酒、美食而不顧?人只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會忘了吃。”
天子正欲反駁,劉陵又笑道:“不過還有一種人,越是心情不好,越是能吃能喝,甚至是暴飲暴食。幸好陛下不是,要不然就可惜了。”
天子帶了一肚子怨氣而來,本想和劉陵辯論一番,卻被劉陵沒頭沒腦的幾句玩笑打亂了陣腳,不由自主的跟著劉陵的話題走。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也許我也是那種人,之所以沒有吃,正是因為我心情不壞呢。”
“如果陛下是那種人,那現在站在我面前的就不可能是英明神武,身手矯健的天子,而是一頭又肥又蠢的豬了。”劉陵揚了揚眉,似笑非笑。“陛下恐怕不會願意做那種人的。”
天子無語。幾句話的功夫,他就被劉陵帶到了坑裡。他搖搖頭,一屁股坐下來,拈起一塊瓜,正準備往嘴裡扔,又有些遲疑。“我是該吃呢,還是不該吃呢?”
“當然可以吃,食色性也,只要適度就行。”
天子翻了個白眼,將瓜扔進嘴裡,慢慢的嚼著。“妹妹的言辭越來越犀利了,就和梁伯鳴的箭一樣,防不勝防啊。”
“天天閒著沒事,幾個女人互相鬥嘴,練出來了。”劉陵漫不經心的說道:“陛下政務繁忙,日理萬機,做的都是實事,自然沒時間來磨鍊唇吻。”
“妹妹是閒得無事?”
“我一個女人家,閒著也就閒著,倒沒什麼。”
天子一聽,心中一動,劉陵話裡有話。“若你是男子呢?”
“男子若是我這般處境,無非兩種情況:一種是暴飲暴食,然後娶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