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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搶先一步,也許天子會贊同他的看法。可是經過樑嘯那麼一鬧,這點事已經不是事了。張湯說得越多,天子越是覺得煩。在他看來,梁嘯這不是張揚,而是怕,怕遭了張湯的毒手,怕落得和竇嬰一樣的下場,這才不管不顧,一心求去,寧可戰死宮中,也不肯去廷尉寺受審。
天子冷冷的看著張湯。“魏其侯是三朝老臣,你知道嗎?”
張湯心裡咯噔一下,背後湧出一身冷汗。他當然知道竇嬰是三朝老臣,可是他不知道天子會變卦啊。這是要把他當替死鬼的意思?
張湯一下子癱在了地上,腦子裡嗡嗡直響。
天子嫌棄地看了張湯一眼,揮揮手,命張湯退下。張湯失魂落魄的退了出去,主父偃站在一旁,歪了歪嘴,無聲地笑了。
梁嘯收到主父偃傳來的訊息,才鬆了一口氣。
他很清楚,雖然還沒有塵埃落定,但是天子沒有暴走,也沒有催促張湯繼續辦案,就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能走到這一步,既是他先制人的戰術用得成功,也與主父偃的配合分不開。
他與主父偃一直沒什麼互動,不管是宮中還是在宮外,他們都沒什麼接觸。實際上,主父偃一直是他的盟友,只是他們都是聰明人,知道這種關係不宜過於張揚,一直比較低調。
比起徐樂等人,主父偃顯然更擅長臨機應變。他及時的打了個岔,控制住了局面,給天子留下了好印象。接下來,他肯定會一直跟在天子身邊,在關鍵的時候為他解脫。若非如此,只要有人在天子面前說幾句,就能把事情推向另一個方向。
梁嘯安心地在府中等待。人謀已盡,剩下的就看天命了。
接下來的幾天,天子似乎忘了梁嘯的事,他埋頭處理政事,特別是來自前線的戰報。
曹時進展順利,得到了羌人部落的投誠之後,他的總兵力已經達到了六萬多人。沒有一個羌人部落能夠抵抗他的兵鋒,不是望風而逃,就是俯投降。那些妄圖一戰的無一例外被漢軍踩在腳下,殺得血流成河。
逃,也是逃不掉的。不提那些積極為漢軍做嚮導的羌人,即使是漢軍自已也對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