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見肚中暗樂,發誓這種東西也能信的嗎?老子一年四季發的誓不知凡幾,從來也沒見過什麼報應,你願意相信,那是最好。
當下,連連點頭應了,剛要發誓,忽的停住,對著無心道:“大和尚,幹嘛直讓我發誓?你也的發個誓,剛才答應的事兒,不能反悔。”
他卻是從不肯吃虧的,李秀兒在旁看的暗暗好笑。無心心頭煩躁,只得耐著性子,先將誓言說了,莊見這才面色莊重的舉手發誓道:“我若是所言不實,就讓我吃肥肉膩死,吃豆腐噎死。從此再看到美眉,隻眼饞饞死!”
他這偉大的誓言一發,旁邊無心和李秀兒盡皆無語。無心滿頭大汗之際,倒是也信了。只因見這廝對李秀兒如此模樣,那吃肉膩死、吃豆腐噎死什麼的沒啥,但撈不著泡妞,恐怕對這小無賴來說,定是極大的痛事了。他卻不知莊大少心中早已下了決定,以後不吃肥肉,只吃瘦肉。豆腐啥的貌似也沒啥好吃的,直接戒掉。至於看到美眉嘛,眼睛饞死沒關係,直接泡回家,自然就不饞了。
對於莊大少來說,雖然是不信誓言的,但能規避的風險,他老人家一向都是要做到未雨綢繆的。林子中,一個少年莊嚴說誓,如水的月光映照下的臉龐上,一片的狡猾……
第二百五十五章 神物託夢
無心眼見他說完誓言,也懶得再去糾纏,直接走到莊見身後坐下,將他衣衫和裡面的柔絲甲盡數掀起,取出一塊磁石,按在莊見脊樑上,一手按在他肩頭大穴上,讓他不能移動,一手緩緩拔起。
莊見只覺的後脊樑處,霎那間一陣劇痛,如同被人從後背往外抽出骨髓一般。渾身劇痛之下,額頭大汗頓時便如雨而下。待要掙扎,卻覺得肩頭處,如山般一股力道壓著,簌簌麻麻之間,渾身之力也是無法用出,只得咬牙忍著。
那針刺入的極深,只留一丁點兒附在皮肉上,這般向外取時,過程便極是緩慢,一旦快了,傷到了骨髓,重者喪命,輕者殘廢,極是歹毒。更因起針之時的痛苦,猶重於刺入時,所以,取針之人必須一手按住對方,令其動憚不得,這才能順利取出。這也正是這附骨針取針的奧妙所在。
直半響後,只覺後背處忽的一輕,一股久違了的舒適,霎時間自後背湧遍了全身。暖洋洋的,如同全身浸泡在溫泉之中一般。手足俱軟,渾身只覺癱軟如綿,直接委頓在地。便是連一句話也是說不出來,只是微微喘息著。
無心站起身,自往一旁坐下。李秀兒眼見莊見模樣,不由的大驚失色,艱難的移身過來,伸手握住莊見手掌,急聲問道:“莊兄,莊兄,你怎樣了?你怎樣了?”語音惶急中,竟是帶了一絲哭音兒。
莊見聽的李秀兒喊叫,勉強衝她一笑,隨即昏去。只是臨昏過去之際,卻聽得李秀兒一聲驚呼,接著就是對著無心的斥罵聲。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瞬間,莊見再次醒轉,只覺周身神清氣爽,渾身勁力綿綿而生,那一直纏綿自己的疼痛已是早已不見了蹤影。耳中聽到李秀兒衝著對面怒罵不休,那聲音卻是起自自己身前。
莊見睜眼看去,心中不由的感動。原來秀兒大概是以為無心害了自己,唯恐他再來施展毒手,竟是艱難的移坐到自己身前,將自己擋住。這般做法雖是並無意義,但其中呵護之情,卻是顯而易見。
聽著秀兒的聲音中隱含哭音兒,莊見想及佳人此時落淚卻是為了自己而落,不由的心中大喜。眼見秀兒並沒發覺自己醒來,遂輕輕咳了一聲,輕輕叫道:“秀兒妹子,我沒事了。”
李秀兒方才看莊見在無心一番施為下,頹然倒地昏去,不由的又驚又怒。努力移身過去擋住,只將無心一通不歇聲的痛罵。她自是知道莊見對自己的情意,想想他一路對自己關愛備至,自己卻並無一刻稍與顏色,此刻眼見他不知死活,心中極是難過。
偏偏對面無心對她的喝罵卻是如若無睹,只是閉目而坐,理也不理。秀兒心中忽的生出恐懼,只怕莊見就此死去。直到這一刻,她卻忽的發現,自己心中竟是極在乎這個小無賴的,看著他忽然倒地的那一霎那,只覺似是什麼最重要的東西消失了一般,心中隱隱一股錐心刺骨的疼痛。
耳邊忽的響起莊見的聲音,秀兒不由的渾身一震,頓時就僵在了那兒。眼中強忍著的淚水,這一刻已是再也忍不住,頓時奔湧而出,心中只是不停叫道:他還活著!他還活著!
莊見起身走到她身前,但見玉人滿面流淚,眸中卻是一片的欣喜激動之色,不覺心中也是情動。正要好生安慰一番,卻聽無心的聲音響起道:“恭喜公爺身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