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稀里嘩啦的一堆話出來,濮陽郡主也是長大了小嘴,一時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是被人如此直直頂了回來,尚且是有生以來頭一遭。心中不由大是興奮之餘,卻是不知該如何接話了。
南陽公主坐在一旁,眼見這個妹妹第一次吃癟,不由的大是好笑。美目睇著二人,嘴角不由微微勾起。
他們三人這裡各有心思,不妨旁邊那二人卻是不甘寂寞的。尤其裴恪一上午被莊見捉弄的慘了,此時見二位殿下吃他嗆住,登時以為機會來了。
霍的起身對著莊見喝道“莊見仁,你好大膽,怎敢對二位殿下無禮!須知這裡還有我裴某人在,容不得你放肆!”
他疾聲呵斥,大是得意。不防耳邊卻是飄過了一聲冷哼,裴恪心中一凜,轉頭看去,果然正是那宇文士及,不由心下又惱又慌。
他方才一番話,只顧著灑微風了,卻是忘了這裡還有一位比他更牛的人物了。慌得是畢竟宇文家勢力太大,自己剛才怕是無意間得罪了他。惱的是,再怎麼說,二人一直關係不錯,為何這點小事也要給他臉子看。
氣惱之下,卻見那二女並不接話。既不應和也不駁斥。竟是一副等著看戲的戲謔。不由的心中氣苦,眼見那宇文士及面色陰冷,自己竟是裡外不是人了。杵在那兒,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想想,只得咬牙又向莊見發威。
轉頭待要再來呵斥之時,卻見莊見緩緩站起,走到二女對面坐下,竟是連看也不看他一眼,不由氣的渾身發抖。
耳中卻聽莊見對二女道“二位小姐,這裡景色雅緻,不如在下給你們說個故事吧。也能一笑解悶。如何?”
南陽公主眼見他坐的離自己甚近,不由的玉面上紅的欲要滲出血來。只是心中雖覺不妥,但一個身子卻是怎麼也不捨得移開,只管低著臻首不語,一顆心卻是跳的越來越是厲害。
那濮陽郡主卻是個活潑性子,並不在意這些小節。聞聽莊見要說故事,不由的拍掌交好,歡聲道“好極了!我晌午便聽的姐姐說你故事說的極好,這才要來聽聽。你這便自己說了,真是好得很。快快說來!快快說來!”
南陽公主聽她口沒遮攔,竟將自己背後與她說的私密話兒,當眾說出。不由的嚶嚀一聲,愈發大羞。旁邊宇文士及卻是面色大變,看向莊見的目光中,便帶上了三分陰狠之氣。
莊見呵呵一笑,道“哦?原來小姐喜歡聽我說故事啊?那可簡單的很,只要你想聽,在下樂意效勞,隨傳隨到就是。便是於你講一輩子,也是沒有問題。”說罷,嘿嘿而笑,狀甚得意。至於對那宇文士及的目光,卻是看也不看。
南陽公主聞聽他越說越是露骨,心中著惱。玉容不由的有些沉了下來。莊見眼見火候到了,知道不能再過分了,連忙嘻嘻一笑,這才道“如此,我就先說個鳥兒的故事吧。”
南陽公主聽他不再胡言,這才轉嗔為喜。微微抬眸看著他。濮陽郡主更是不迭聲催促。
莊見向著二女微微一笑,這才道“從前,有隻小鳥,每年冬天來臨之際,都要飛往南方避寒。這一年,冬天又將要來臨。小鳥便展翅向南飛去。飛過了高山,飛過了大河,小鳥有些累了。便停留了一天休息下。不料這一年的冬天竟是提前了,等到這隻小鳥再次飛起來時,沒過一天,天氣就已經開始變了。風雪之中,小鳥奮力展翅,但是實在是太冷了。終於,小鳥凍僵了,從天上掉下來。”
說到這兒,莊見微微一頓。二女正自聽的緊張,見他停了,濮陽郡主不由催道“啊,真可憐,你快講,後來怎樣?”
莊見微微一笑,向她搬個鬼臉,這才接著道“那小鳥命倒是不錯,這一掉,正好跌在一大片農田裡。它躺在田裡,寒意陣陣襲來,冷的發抖。只怕過不多時,就要被凍死了。正在這時候,恰巧一隻母牛走了過來,而且拉了一泡屎在它身上。”
二女聽到這裡,齊齊輕啐一口,嫌他講的粗魯。莊見卻毫不在意,對二女笑笑,才又講道“凍僵的小鳥躺在牛屎堆裡,發覺牛糞真是太溫暖了。牛糞讓它慢慢緩過勁兒來了!它躺在那兒,又暖和又開心,不久就開始高興地唱起歌來。然而,一隻路過的貓聽到了小鳥的歌聲,走過來查個究竟。順著聲音,貓赫然發現了躲在牛糞中的小鳥,於是非常敏捷地將它刨了出來,一口就將它給吃掉了!”
說到這,二女同時驚叫一聲。濮陽郡主怒道“你這什麼破故事?為何定要讓那小鳥被吃掉?你不是好人!”南陽公主亦是微微蹙眉,心中卻若有所思。
莊見呵呵一笑,忽的面色一正,道“你只知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