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能少了小勝子,小勝子這些年專門管理霍園裡的大小賬目,對賬目這個事情極其敏銳和精通。讓他去看一下,應該一眼就能看出國庫賬目的問題。
來到國庫,霍駭先是支開了左春寒。然後迅速將厚厚地賬本遞給小勝子。胖乎乎的小勝子立即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左手握賬本,右膝上放算盤,右手輕聲敲打。
為了避免左春寒回來後多疑,霍駭故意讓王強上去纏住他,好給小勝子騰出更多地時間。
“怎麼樣,看出什麼問題來了嗎?”見小勝子停下來沉思片刻。霍駭忍不住問了一句。
“霍公,這個賬目從為數上算來,並沒有問題,所有地出納皆是明細載入。並且有明確地日期,只是有一點小勝子看不明白,先說這一條,上次李靖大將軍南下剿滅亂軍,那次霍公也在,所以小勝子對此事關注甚多,李靖大將軍雖然帶去了三十萬兵馬,可是此行不上五日,卻耗費了一千五百萬兩的軍餉,此處大有問題,李靖大將軍身在邊疆,不知此事,想必他的軍餉定有人動了手腳!還有尉遲將軍的賬目……”小勝子猶豫片刻之後,慢慢起身,然後湊到霍駭耳畔,細聲道出自己的發現。
“那你倒是說說,倘若你的那個在軍餉上動手腳地人,你會如何去動手腳?”霍駭驚愕少許,隨即輕聲問了一句。
“首先便是糧草,一石糧草多上報五十文錢,中間的差價足可以捧起一個王公,再者就是軍備,在這上面兵部和工部都無權干涉,上面說了算……”小勝子多日不出霍園,但對外面的事情也是瞭如指掌,看來這小子這些年在長安也沒有荒廢,倒是學了不少東西。
“小勝子,你說的這個上面是指誰啊?”霍駭暗笑幾聲,這是明白地事情,現在大唐國庫虧空,所有明白的人視線肯定都會放到長孫無忌身上,畢竟李世民南下期間,唯有他一個國之重臣在長安城內。
“呵呵……長孫無忌,長孫大人,雖然小勝子不知道高官厚祿的他為何要做出這種傷風敗德之事,但是小勝子有預感,他這次要倒大黴了!”小勝子左顧右盼了一會,見無人窺視,於是輕聲譏笑起來。
“小勝子,你這樣說一個國之重臣,難道就不怕被人聽到,然後治你的罪嗎?”霍駭假裝嚴肅,想嚇唬一下小勝子。
“有霍公罩著,小勝子還會怕誰?”小勝子非常高傲的說了一句,此話不禁讓霍駭吃驚。
一人飛昇,仙及雞犬,他現在終於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了,小勝子現在也有點仗勢欺人的感覺了,欺負一般的小老百姓就算了,居然敢直言抨擊長孫無忌,膽子之大可見一斑。
霍駭也想給長孫無忌一個教訓,可是現在不是時候,為了不讓他義兄李世民的江山再次陷入刀山火海之中,他覺得長孫無忌這個手遮半邊天的人暫時不能被幹掉。
經過小勝子幾天的查證,大唐國庫之中流失的銀兩居然有一萬萬兩之多,霍駭讓小勝子將明細的查證說明寫了出來,回頭去李世民那是彙報的時候要用到。
回到霍園之後,王曉玲已經回來了,據她查證,左春寒有一個親生兄弟叫左丘橫,此人乃長安城邊上的一個名叫永樂縣的縣城的縣令,估計也是由於左春寒的關係,左丘橫的縣衙比刺史的衙門還要漂亮,家裡更是妻妾成群。
外加左丘橫和左春寒不屬同類,左丘橫實屬貪贓枉法之徒,多年來一直忙於搜舌民脂民膏。
得到這個訊息之後,霍駭是竊喜不已,到時候說的時候,完全可以把這一切罪名都嫁禍到左春寒身上,到時候就是魏徵想跳出來說什麼,恐怕也有些力不從心了。
霍駭託人將這些訊息送到了房玄齡那裡,並與房玄齡約定,兩日後秘密抓了左春寒,然後將他收押天牢。
一邊迅速向李世民彙報此事,一邊秘密將左春寒給辦了,到時候國庫虧空案就算是告一段落了。
兩日後的傍晚,暮色正好,夕陽的餘暉灑在長安城裡,霍駭與房玄齡並未親自出馬,兩人只是準備好了奏摺,立身於朱雀門。
王強帶著大隊兵馬前去抓捕左春寒,不到半個時辰,只見長安城裡雞飛狗跳,霍駭和房玄齡皆是驚愕,此事沒有驚動長安城的老百姓,近日天氣也是大好,為何會出現雞飛狗跳的事情?
難道是左春寒太冤?霍駭和房玄齡相視半刻,皆沒有說話,左春寒的確夠冤,可是為了大唐的利益,也只能犧牲他了。
少許,王強回來報告,左春寒已經被關進了天牢,霍駭和房玄齡搖了搖頭,然後慢步朝御花園走去。
今日的御花園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