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哪個帳子!”
“啊!屬下……”易風有些恍神。
又聽見慕清郢的聲音響了起來。
“該死,我自己去找。”
然後,身後的易風就這麼瞧著失去了情緒的主子,穿梭在各個帳中徘徊。
恍若只要一遇到涼歡的事情,主子的情緒都要失控。
易風這樣想著。
白苓剛回來,方才她將帳子裡徹底的輕掃了一遍,想要打些水讓帳子裡的空氣不至於這麼渾濁,和將那張鋪著一層灰色的塵土的。
拿著角落裡那已經裡層積著厚厚的塵土的看上去已經不是銅盆,而是灰色的了。
她才走出帳子就有人攔著,好不容易央求著這行人准許自己出去打水,卻被他們一路給盯著。
好不容易才打了盆水,進了帳子。
有些鬆了口氣,哎!這果真是在看管犯人,照這樣別說是救柳朗月了,就是挪動一步都覺得困難萬分。
“主子,我回來了。”她喚了聲坐在床邊的涼歡。
“衣服裡塞了這個墊子是不是很難受?”她問。
涼歡給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伸手指了指帳外。
“我只是擔心主子,一時間忘了,我會記住的。”白苓擱下銅盆,小聲道。
“嗯!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被別人發現才好。”涼歡道著。
向來這個時候陳美人和柳尚書等人應該到了宜城了吧!
只要陳美人安好,大哥的血脈得已保住,她就放心了。
“主子,我剛剛出去的時候那些人死死的跟著,照這個情況,想要找到柳公子被關的帳子難如登天啊!”白苓無奈的嘆了口氣道著。
“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涼歡長長的嘆了口氣,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了。
橫豎都是死,在死之前至少也得試一試,才不枉撐到現在不是嗎?
帳簾被掀開的一剎那,慕清郢有些震驚,只因為不遠處同樣的驚愕的瞧著自己的女子。
她的面容有些隱隱的憔悴,但是那纖弱的身子下那微微隆起的腹部卻尤為明顯,一瞬間他的腦子裡嗡嗡作響,來不及細線。
這個人他再熟悉不過了,不是司徒逸所寵幸的陳美人,而是他每天心心念唸的,此時正令他擔憂著的心急如焚的女人。
而此時,她的視線也緊緊地盯著他,不曾離開。
那裡面有太多的情緒閃現。
有欣喜,有驚愕,有痛處,有為難,有失落,但更多的是那令慕清郢憐惜的楚楚可憐與無助。
“歡兒……”他輕輕的喚了一聲。
“……”荏弱的身子輕輕地顫了顫,就如秋天枝頭的樹葉般。
沒有得到回答,倒是白苓閃身擋在了涼歡的身前,阻斷了兩人的視線。
“你沒資格喚我家主子的閨名。”白苓道著,憤憤的看著眼前的慕清郢。
慕清郢似乎置若罔聞,依舊喚了一聲。
☆、第296章:皮肉上的折磨不是折磨,心裡的折磨才算折磨(1更)
緊揪著的眉心,似乎覺得這個女人的身份,倒真是可以聽聽。
“什麼身份?”司徒麟沫的聲音淡淡的響了起來,臉上有著一股看好戲的神色,輕聲笑了笑。
“呵……”慕清凡笑了笑:“那個鸞國的先帝生前親封的定國公主。”
“和親回紇的那個?”司徒麟沫詢問道。
“沒錯。”慕清凡點了點頭:“要不怎麼說我這個二弟有勇有謀呢,連和親回紇的定國公主都能搶的回來。”
“而且還娶為了妻子,說起來這大鸞以往屹立不倒的江山能有今天的地步,還多虧了他的推波助瀾一把!”
“燕小王爺還不知道吧!就是我這個二弟的好妻子,還是現在大鸞皇帝的親生妹妹。”
“上一次翼王世子命喪鳳城也是因為這位定國公主,翼王叛亂,回紇強攻,繁榮的大鸞可就是因為這兩個人一步步的走向了滅亡。”
“哦?”司徒麟沫輕聲一笑:“那我們這一次豈不是多虧了令弟和這位公主殿下。”
他豈會不知道眼前的慕清凡是在故意的挑唆著眼前男女的關係c。
方才在帳外他可是親眼的看著慕清郢多麼的在乎著這個女人,有那麼一瞬間他也有些訝異。
只因為平日裡在軍帳裡所見到的慕清郢都是冷冷淡淡的,除了排兵佈陣幾乎鮮少與人交流。
因此,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