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有時候是選擇不了的e。
***
兩個月的時間,兩個月的時間裡可以發生很多事情;就好比燕王和平王的大軍一路上披荊斬棘步步逼近。
又如,轉眼又是一年了。
今年除夕的時候,鳳城沒有大肆慶祝,只因為那一場場的戰役已經消耗了太多的財力物力了,原本與翼王的一戰就已經大傷了士氣,可在不久後又與回紇拼死一戰了幾月,早就勞民傷財了。
可是鳳城卻並沒有就此得到安生,先帝駕崩不久,新帝繼位才多久,又掀起了這一場諸侯叛亂的戰役。
早在司徒逸斬殺繼位朝廷重臣的時候,就已經斬斷了自己的一脈,被殺的那些重臣手底下的部將帶著精兵皆因為首領的慘死,轉而投向了反賊的麾下。
現在的鸞國,早就不如從前了。
新帝急的焦頭爛額,而霍老將軍也因為與回紇一戰落下的病根兒早就不能提刀揮矛上戰場指揮了,而這場戰就是由霍家的兩位公子一直抵禦著。
卻也節節敗退!
鳳城今年特別的蕭條,而且國庫已經即將空虛了。
但在這些噩耗傳來的時候,皇宮裡卻傳來了喜訊,後宮的陳美人懷孕了。
陳美人是進宮不久的秀女,涼歡沒有瞧見過,但是聽祁蓮說,那個陳美人和過世的姜應蓉有些相似。
大概大哥是因為陳美人和嫂子相似,所以才獨寵她。
涼歡在明湖別院一直待著,後來她終於相信了,只因為前線傳來的戰報讓她不得不信!
這期間司徒逸曾經來過別院幾次,每次也沒有說上幾句話便被傳話的太監叨擾了匆匆的離去。
幾次,她還有些擔憂的詢問了一下,霍和碩的狀況。
或許,她想知道的不僅僅是霍和碩的安危,幾次柳朗月會帶著祁蓮來看看她和她說說話,祁蓮和柳朗月沒有成婚,相反,他們退婚了。
說清楚了一切,祁蓮告訴涼歡她曾經傷心過一陣子,但是後來突然想通了。
祁蓮說,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喜歡著柳朗月,或許是因為原本就知道柳朗月的心中始終想著一個人,念著一個人,但是那個人不是她。
“歡兒,我知道朗月的心裡從始至終只有一個你。”祁蓮是這樣說的。
那時候她搖著頭,冷冷的道著:“我只將他當做哥哥。”
或許,以前對柳朗月還有那兒一點兒男女之情,畢竟是自己年少懵懂時最初的愛戀。
可是現在,她的心不在柳朗月的身上。
現在,她已經是慕清郢的妻子了。
她的心很小,住下了一個人,就再也沒有一絲空隙的地方擠出容納另一個人了。
自那過後,祁蓮幾乎隔幾日就會來,和涼歡談談心,但是她也能感覺到涼歡的心情不好。
時而斂下的眉眼,時而憂鬱的眼神,時不時的輕嘆。
而祁蓮只能看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著。
轉眼,開春了,院子裡的梨花開了一樹雪白。
三月,那個曾經她遇見他的日子。
昨天她又去了一趟明湖畔,那棵柳樹依舊像那年一樣,垂下絲絛迎風搖曳著。
而那裡卻不會再有另一個人的身影,她有些落寞的坐在那個曾經原本躺著渾身是血的男人的地方,就這麼背靠著樹,靜靜地在樹下待了好半天。
而白苓只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沒有吭聲,直到臨近午時白苓才上前。
“主子,快下雨了,我們回去吧!”
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
涼歡這才站起身來,朝著白苓點了點頭。
“柳公子派人送來了口信,說是主子的生辰快要到了,陛下準備在宮裡設宴,到時候主子……”
“不用了,我覺得別院就很好。”涼歡阻斷了白苓的話,淡淡的道著。
“現在戰事吃緊,不必這麼勞師動眾,你讓小五子去宮裡傳個口信,告訴陛下不用這麼勞師動眾,簡單的來別院吃個便飯就行。”涼歡道著,瞧著眼前的白苓。
“朝中最近本就事物繁忙,我不能再給大哥添太多的麻煩了,明白嗎?”
“我知道了,一會兒就讓小五子去宮中通傳。”白苓點了點頭。
天邊下著濛濛細雨,鳳城最近也不太平了,聽說平王的軍隊快要打來了,而司徒逸寫到冉國的借兵書信到現在都沒有收到回覆,想然,白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