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害怕!”她握住了慕清郢的手,就這麼瞧著,望進男人的雙眼深處。
他將她輕輕地擱在床邊,就這麼深深的望進涼歡的眼底揩著她的肩。
“相信我!”他道。
相信我,這三個字恍若三山五嶽般不可撼動,就這麼在涼歡的心底紮了根!
她恍若憶及,自從第一次見到慕清郢開始,自己恍若就沒有懷疑過他分毫,這個男人原來早就已經紮根在自己心底了。
她瞧著,這熟悉的眼,熟悉的眉,熟悉的容顏,伸出手一點一點的描繪著這張俊逸的輪廓。
從他的劍眉,他那漆黑深邃的眼,落到他的鼻尖,他的頰畔,最後定格在慕清郢的唇瓣之上。上面隱隱的落著絲溫度,她看著,輕輕的,只是輕輕的湊上了自己的唇。
她吻了他!
這個吻很輕,很輕,就這麼一點點的在慕清郢的唇瓣上輾轉,卻似乎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男人任由著她落下的吻在唇上輾轉,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須臾,涼歡有些失落,因為慕清郢到現在為止似乎並沒有回吻著她的跡象,有那麼一絲尷尬,她撤開了自己的唇。
低下頭,不敢抬頭去看他!
涼歡的突然撤離讓慕清郢微微的愣住,然後他瞧見了她接下來的動作,似乎明白了什麼俯下身子,伸手將那低垂著的小臉兒掬了起來。
“又誤會了?”他問。
涼歡垂著頭沒有回答。
然後慕清郢湊近她的耳邊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了起來:“等我……”
就這麼兩個字,涼歡的臉忽然就這麼紅了,咬著上唇。
只因為,慕清郢的聲音太輕,太柔,卻又太曖昧,太溫柔,小拳緊緊地握著。
低垂下頭,不過此時的自己不是尷尬,而是,因為羞澀。
慕清郢笑了笑,原本,他的心情隱隱的有些不悅的,不是因為眼前的涼歡,而是因為南昌平王府的主母,可是當見到眼前的女子時,心中再大的不悅恍若也都軟化了。
然後她起身,轉身,這兩個動作一氣呵成。
然後,走到了一旁方才涼歡沐浴的浴盆旁邊,褪下了自己的外袍衣物跨入了盆中,藉著涼歡方才沐浴的水,簡單的清洗了番身子。
這才站起身來,絲毫不避諱的走到了床邊,床邊的涼歡身上仍舊裹著那緊綢,慕清郢的身上仍舊掛著絲絲點點的水珠,他俯身湊近涼歡。
涼歡微微往後挪了挪身子。
“能讓我擦擦嗎?”他道著,少少的有些祈求的瞧著涼歡,伸手右手食指指了指身上未乾的水珠。
“啊……”涼歡驚愕的抬頭,望進慕清郢的眼中,那眼底是一彎深邃的清泉,她瞧著有些出身。
“身上的水珠!”慕清郢笑了笑,溫柔著聲音又道著。
“啊……”涼歡這才回過神來,此時才發現眼前的慕清郢因為方才沐浴的緣故。
呃……什麼也沒有穿!
忽然別開了眼,垂首瞧見了包裹著自己的綢布,這才明白了什麼,她伸出左手小心翼翼的指著前方。
“你,轉過去……”
雖然,兩個人有過肌膚之親,但是此時的自己還是臉皮薄的。
慕清郢會意的點了點頭,轉身,背對著涼歡。
涼歡這才小心翼翼的挪下那快綢布,然後快速的鑽到了被子裡面。
慕清郢忽然很想笑,因為即使沒有見著涼歡此時的動作,但是他想著應該也能想出來,因為,對涼歡的瞭解。
小身子躲在被子裡面,蜷成一團:“可,可以了。”她小心翼翼的道著。
然後慕清郢終於笑出了聲,轉身將擱在床邊的那快綢布拿過,擦乾了身上的水珠,然後坐到了床邊。
“阿……阿清,你,你沒穿衣衣衣,衣服。”涼歡甚至覺得自個兒的聲音都在磕巴!
一句話斷斷續續的,都沒有說清楚。
慕清郢愜意的無奈聳了聳肩:“剛回來,一身風塵僕僕的,也沒有帶乾淨的衣裳。”
“你,你可以讓易風拿給你的。”她記得易風幾乎是天天徘徊在她的房間外面不遠處的那道長廊上的。
“那也是明天早上的事情了。”慕清郢道著,伸手,掀被,擠了進去。
那小小的身子,向後挪動了好大一截,慕清郢瞧著,迅速的握住了她的右手。
那隻手,直到現在還是不能動作,即便是沒有知覺,可是他緊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