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白皓闕這一句,慕清郢苦澀一笑,恍若還要確定一般,轉頭瞧著一旁的白新月。
“公主答應過本王,只要本王喝下那杯,你就會告訴我歡兒的下落。”
朱唇輕啟,白新月瞧著眼前的胞弟,又瞧了瞧執意的慕清郢,冷聲一笑。
“好啊!那我告訴你。”她笑,右手有意無意的輕輕往上一抬,反手瞧著自己的手掌,微微一笑。
“冉國,從來就沒有這個女人。”
她冷聲一笑,又瞧見一旁的白皓闕原本緊繃著的神色略微的鬆弛。
慕清郢笑了,那笑卻怎麼看,怎麼的令人心疼,然後,又是一口血從喉間嘔出,她急促的咳嗽了多聲,然後,終於能死心了。
身子,就這麼往後倒去。
到後來,慕清郢等人還是安然無恙的離開了蓉城。
因為這墓裡的人的骸骨,皇姐就是再執拗,再狠心還是在意著自己的丈夫與孩子,放幾人倆開了蓉城。
只是途中暗派而去的殺手,他就算想阻攔也仍舊阻攔不了了,既然是皇姐的意思,他和慕清郢非親非故也並不想去抱著什麼好心人的心態,放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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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回去,活不活的下來,只有看他自己的造化與命了,再怎麼慕清郢也是害死他姐夫與侄子的罪魁禍首。
更何況,慕清郢還身中劇毒!
想著,他還是忍不住的上前一步與白新月並排的詢問著。
“皇姐,為什麼不告訴他歡兒還活著?”他道著,原本以為皇姐會將涼歡在冉國的事情告訴慕清郢,包括念清和洛兒,可是沒有。
白新月轉過頭,她的頭髮和一身的衣衫因為方才的一場大雨變得溼透,甚至還不住的往下滴著水漬,她蜷唇,淡淡的道著。
“因為,你始終也是我的弟弟。”她淡淡的道著,轉過頭,不再多做任何解釋。
“我想一個人靜靜的在這裡待一會兒,你先回宮去吧!”
白皓闕深深的看了白新月一眼,點了點頭。
轉身又對著一旁的侍衛婢子道著:“好好保護長公主的安全,明白嗎?”
那一眾侍衛跪首應了一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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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書房著了火的事情是詩琪告訴涼歡,只是聽說白皓闕就在裡面,想也沒想,她甚至連鞋子都沒有穿上的,轉身匆匆的出了門,就是想知道白皓闕受沒有受傷。
只是到了那裡的時候,一眾的侍衛說著皇上已經離開了,沒有受傷。
得到這個回答的時候,她才鬆了口氣。
沒事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再詳細的詢問著白皓闕去了哪裡的時候那些侍衛們吱吱唔唔的沒有道出個所以然來,她索性也沒有追問了,或許也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涼歡沒有回自己的屋子,而是在白皓闕的寢殿一直等著,直到那扇大門被人從外打了開來,她站起身來,湊巧瞧見白皓闕朝屋子裡走了進來。
在看到涼歡的時候白皓闕著實也吃了一驚,直到那個小小的身子快步的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了過來。
“怎麼了?”他瞧著眼前的涼歡,有些關心的詢問著。
她從來不會輕易的踏出自己寢殿的大門,更別說是到自己的寢宮裡面來,可是今天,居然進了他的寢殿,那意味著什麼?
昨天,她才推諉了他,可是今日。
“你沒有受傷吧!”果然,涼歡的聲音在他的耳畔響了起來,那語中滿是關心。
一張小臉兒上也因為擔憂而緊皺著,當視線忽然落到白皓闕身上那擠出血漬之時,她的眉心皺的更緊了。
“你流血了!”她道著。
白皓闕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血漬,應該是方才自己揍慕清郢的那幾拳時他的血染在自己的身上的,他愣了片刻,忽然搖了搖頭道著。
“沒事,這不是朕的血。”他回答著,握著涼歡的小手,輕柔細語的道著。
“你是擔心朕嗎?”他說著,緊盯著眼前的女子。
涼歡被他投來的視線看得微微有些不自在,別過了頭。
“歡兒……”他輕輕地喚了一聲,微微笑著,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此時自己的心裡是多麼的歡喜。
“我,我……我聽說,御書房著了火,所以……”
“所以擔心我?在這兒等著我?”白皓闕笑了笑,握著涼歡的手始終都沒有放開,從心底萌生起一股暖暖的喜悅。
她能這樣的擔憂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