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闕點頭。
“至於陛下腰腹間的傷口因為還是有這麼深,雖然沒有傷及要害,但是近來還是臥床休養為好。”
“好。”白浩闕再一次的點頭。
“臣會開好方子,讓婢子按時煎藥,陛下只要按時服藥不日便可痊癒。”
“還有……”
“朕只是一點兒小傷,你再在朕耳邊吵著,朕倒真的渾身上下都不舒服了。”
原本他現在的心情也不是很好,這太醫院的太醫又太過的聒噪,讓他有些煩躁。
更何況,涼歡的脖子上的傷口還沒有處理,他還在這囉哩吧嗦的說這麼多,就不能有一點實質性的舉動,讓他看著順眼點兒。
“臣,該死。”果然,那太醫因為白浩闕的這麼一句話,此時已經匍匐跪倒在地,膽戰心驚著。
“要死也不是現在,先把這位姑娘脖子上的傷口處理好了,再來談你的死罪。”白浩闕瞧著眼前的太醫,有些虛弱的道著。
跪在地上的太醫這才怯怯的抬起頭來,心中懸著的一顆石頭終於落下,陛下既然已經這麼說,那就是不是真心要自己的命了。
他瞧著涼歡脖子上淺淺的傷痕,雖然不知道涼歡是何許人也,但多少也猜出來眼前這個受傷的女子,定然和陛下方才與長公主爭吵的事情有關。
只是他一個太醫院的太醫也管不了什麼,只得小心的幫涼歡上好藥,又輕聲道了一句。
“姑娘只是擦破了皮,用這個藥膏每日塗抹兩次,不出幾日便可結痂痊癒了。”
涼歡道了聲謝謝,倒是太醫笑著搖了搖頭。
等到太醫收拾好藥箱,白浩闕這才淡淡的道了一聲下去吧!
太醫點點頭,行了禮退了下去。
一旁的尚忠似乎也明白此時在這個地方有些礙眼,轉身對著一眾宮人婢子道著。
“都出去吧!陛下這裡不需要人服侍了。”
“是。”那一眾的宮人婢子領了命,這才小心翼翼的退出殿外守著,也不敢離去。
屋外尚忠瞧著不遠處守著的尹向,皺了皺眉。
這尹向還真是奉了長公主的命,不畏嚴寒,穿這麼少就待在那裡啊!
不要命了,尚忠伸手示意一旁的宮人走了過來。
“尚小將軍有何吩咐?”那宮人謙卑的詢問道。
“去給尹爺倒一杯熱水過去,讓他暖暖身子,不然一會兒可得凍成雪人不可。”尚忠吩咐著。
那宮人看著不遠處依舊黑沉著臉的尹向,有那麼一絲畏懼,畢竟這尹爺成日裡跟在長公主身後,黑沉著一張臉,就那冰冷的樣子也是極為駭人的。
“我方才的吩咐聽清楚了嗎?”見那宮人愣在那裡一動不動,尚忠有些嚴肅的又問了一次。
“呃……是,奴才這就去做。”宮人回過神來,道著,這才匆匆的走了下去。
尚忠瞧著不遠處的尹向又是一嘆,轉身瞧著那扇緊閉著的寢殿大門,也長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他從未看見陛下如此執著過,也從未簡單白浩闕這樣深情過,不禁在心裡想著那涼歡到底有怎樣的魔力,能讓向來不被愛情束縛的白浩闕,此刻變成那樣痴情的樣子。
情?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東西。
殿內,涼歡提白浩闕倒了杯水,又給他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一夜未眠,她有些疲累了,但是仍舊還是強撐著眼。
白浩闕哪能不知道她累了,喝了口水將那空杯遞給涼歡輕聲的道了句。
“若是乏了就上來歇歇吧!”他那未有受傷的左手拍了拍所在的龍榻上那空出來的一大片位置,輕聲道。
“這是皇上的龍床,我到桌邊趴一會兒就行,皇上也趕緊歇息一會兒吧!”涼歡搖頭,已經起身走到了不遠處的角落裡的矮茶几旁。
她一口一個皇上叫的格外見外,令白浩闕蹙緊了雙眉。
“和我,你就真的這麼見外嗎?”白浩闕的聲音飄到了涼歡的耳中,她微微怔愣,繼而緩緩一笑。
“陛下是這冉國的皇上,而我只是一介庶民自是不能越了這個禮的。”
“況且,我想昨夜在歡喜樓,我已經和陛下您說的很明白了。”
“是嗎?朕怎麼忘了,你昨夜有和朕說了些什麼?”白浩闕笑了笑,躺在了那方龍榻之上,沒有去瞧不遠處的涼歡。
“倒是朕知曉,現在你就只得每日待在朕的寢殿內了?”
“為何?”涼歡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