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經違逆過長公主一次了,您應該很清楚公主的性格。”尹向覺得今日應該是自己話最毒的一日,到底跟在白皓闕的身邊一些日子。
在南昌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白皓闕對涼歡情根深種,此時也並無例外!
可是,他也從來沒有違背過白新月的吩咐,他現在的主子是白新月,那他就勢必是要忠於白新月的。
主子的吩咐就是命令,主子的吩咐就是一切。
今日,即便是死在這裡他也要完成自己的任務!
“朕不會讓你動她一根頭髮!”
“怕是尹向不能遵從陛下的意願了。”
尚忠從來沒有瞧見過眼前的白皓闕的臉上出現這麼大的殺氣過,他就這麼站在牆角之上,垂在身側的雙手此時因為眼前的尹向握的更加的緊了。
電石火花就在尹向挪動步子準備躍身下去的時候白皓闕擋住了他的前路,場面有些混亂三個人就這麼在歡喜樓的房頂上打了起來。
詩琪隱隱聽到有碎瓦片落下的聲音,遠遠的抬眸一瞧,接著廊道上燈籠微弱的光線瞧見了不遠處的房頂上幾個人影糾纏著。
立時,手中的那盆水又沒有端住,砰砰兩聲又摔到了地上,這一次倒在地上的熱水倒是燙傷了她的腳背,可是小丫頭並沒有這個功夫去在意了。
而是一徑的朝涼歡臥房跑去。
叩叩叩……叩叩叩……
詩雅還沒有走,聽到這使勁兒的扣著房門的聲音,微微皺眉。
“詩琪這丫頭也真是的,這麼大聲,可別把念清給驚醒了,我去說說她。”詩雅說著,朝門外走去。
才開啟門,正要好好訓斥一番詩琪這個毛毛躁躁的小丫頭的時候,詩琪卻哆哆嗦嗦的拉著她的手一直不停的叫囂著。
“姐,有賊,有賊。”
詩雅一陣茫然,瞧著眼前的小妹哆哆嗦嗦的言語不清,一雙小手冰涼,而且還氣喘吁吁的好像也不是在開玩笑,恍若依舊心有餘悸。
“你心平氣和慢慢說。”詩雅拍了拍詩琪的背,輕聲道著。
詩琪的小臉兒緊揪成一團嚥了嚥唾沫,急喘著好不平穩的氣息將自己方才看見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我剛才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瞧見房頂上有幾個閃爍的身影,然後就有碎瓦片不斷地掉下來。”
果然,詩琪的這話才說完,又是一聲碎片落地的聲音響了起來。
接著又是噼噼啪啪的幾聲有瓦片從屋頂摔下來碎成了幾片,屋子裡的幾個人皆紛紛一驚。
詩雅的第一反應就是將詩琪給拽進了屋子,緊緊的合上了房門!
這除夕之夜,街上每一間店鋪都早早地關了門,就連打更的更夫也是因為方才的聽見了這酒樓屋頂的打鬥,摔了打更的工具一溜煙的跑了個沒影。
詩琪和詩雅雙雙皆深吸口氣,推了不遠處的那張桌子來抵住了門,緊張的喘息著,正想滅掉桌上的那盞油燈的時候,砰砰兩聲,那抵著大門的桌子已經飛到了牆角。
應該是被人用了很大的內力震開的,反彈到地面的時候,已經摔成了好幾塊了。
屋子裡的人都愣在當下,瞬時一節鐵鞭猝不及防的從門外飛了進來,所對準的目標不是別人,而是正站在桌旁同樣用一雙驚愕的眸子瞧著那扇被打破的房門的涼歡。
“小心……”猝不及防,甚至連尚忠都沒有料想到。
那一閃而逝的身影不是別人,真是方才還與尹向纏鬥的白皓闕,此刻他的右下腹的位置正流著泊泊鮮血。
血流不止,而那流血的位置所陷入的便是方才那截鐵鞭,尹向微微蹙眉,使勁兒一拉那截鐵鞭被拉出了傷口,鮮血又一次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染溼了地面,因為原本就穿著一身紅衣,鮮紅的血液在衣衫之上倒不是很明顯,就像是被涼歡染溼了一樣,只是,那濃濃的血腥味,和方才尹向拔出鐵鞭的時候所濺在她臉上的血漬,在提醒著自己。
白皓闕受傷了,而且,是很重的傷。
男人的身子微微有些踉蹌,涼歡快步上前攙扶住了他,眉頭緊皺成一團。
“呵……”男人虛弱的笑了笑,那被鮮血染溼的手輕輕的落在涼歡的手上,略微冰涼的觸覺,涼歡垂首瞧著,白皓闕的傷口仍舊是在流著血。
“我沒什麼事!”這個時候了,男人的臉上依舊是那死皮賴臉的笑,道著這麼一句話。
“尹向,愣著幹什麼快帶陛下回宮找太醫啊!”一旁的尚忠瞧著眼前的尹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