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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有一天,朕會佔據你心中的那個人。”的男人,此時正奮勇殺敵,掙扎在垂死的邊緣。

終於,體力不知的倒了下來;那些無情的長矛狠狠地埋入他的身體。而他卻沒有發出一絲疼痛的呻吟;只是那般平靜地對著她所在的方向顫抖地伸出了手;眼中泛著無力的道歉。

終,無力的落了下去,閉上了雙眼。

她留著淚想大聲呼喚,卻早已經喚不出來,只能見著那些人毫不吝惜的再一次將長矛狠刺入他的身體。即使,那男人已經死了……

就這麼刀劍的喧譁聲過去了,一片狼煙慘淡,可涼歡的靈魂像是被清空一般,就這麼靜靜地站在城樓之上,雙目空洞無神。

嘈雜的腳步聲,那些恍若強盜土匪般的鸞國士兵上了城樓,將孤零零的她雙手緊縛,押解著,一步一步的邁下城樓。

“王爺,還有一個女人。”士兵稟告著。

“殺。”馬背上那傲慢之姿的男子,無情且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順著風傳入了耳中。

冷笑,她閉上眼,等待著那罪孽的劊子手一刀而下,給她個乾脆;那樣,她便能追尋著丈夫而去。

可是原本預期的疼痛卻並沒有落下,夕陽下女子精緻的容顏就這麼映在男子的眼底。

周圍一片寂靜,她疑惑的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便是那一雙再熟悉不過的眸子,曾經那雙眸子裡滿含溫情,曾經那裡蓄滿了擔憂;也是曾經,那雙眸子裡全是無情;可現下,那裡面正泛著一種驚愕的不可思議。

“十年了。”他的聲音輕輕地落在耳邊,少了剛剛下令時的一番冷漠。

對啊!十年了,而她也已不再是當年的凉歡了,不再是了……

“凉歡,十年了。”慕青郢揚手打落士兵手中的刀,大掌輕輕向下,觸上那他曾經思念了十年人兒的容顏,手輕輕地拂過她那依然精緻的五官。

“我找了你十年。”拇指拂過她的眉,是心疼。

“凉歡,我找了你十年了……”拇指掄過她的頰畔,是失而復得的欣喜!

慕青郢還說了什麼,她已然一句也未有聽進耳中,意識漸漸地昏沉。已近黃昏的晚霞竟是這般的豔紅如火,燒紅了半邊天。

她的唇角揚了抹苦笑,十年了,原來她還記得,記得那個她曾經自明湖畔撿回來的青衣男人。

那年,她十六歲……那年,她喚他阿清……

☆、第三章:十三年前……

十三年前……

夜風自窗縫間偷偷地鑽進屋子,輕搖著那五色球串成的簾幔;發出碰撞的輕喀聲。

丫鬟白苓端著那碗已然煎好的傷藥,輕輕地敲了敲這間廂房的大門。

室內女子軟軟的聲音落了絲疲乏,輕輕傳來一聲‘進來’,白苓才推門而入。

屋子裡沒有多餘的擺設,除了角落裡的一張圓木桌上擱著的一份簡單的茶具,和周圍擺放著幾張圓凳之外便是那離案几不遠的一張紅木床榻,而床上躺著的則是自家好心的主子自明湖畔撿回來的重傷的男人。

猶記得剛見到這個男人之時,白苓著實吃了一驚;那時,那男人全身是血的昏倒在明湖畔的那棵柳樹下;髮絲微亂滿臉是血,身上的青衣已然狼藉的殘破不堪的裹著泥土。那時候果真是嚇了自己一大跳,哪知道被主子探得還有一絲尚存。

白苓打小便知,自家主子是個菩薩心腸,亦不知道這渾身是傷的男人是好是壞,便讓小五子將人扛了回來,又親自的照顧了那男人好些天。

記得幾天自己牽著凉歡的手將她數落一頓之時,涼歡卻只是淡淡一笑道:“我相信他是個好人。”

白苓嘆氣那男人許是上輩子積了半生功德,才會換得主子這般好的待遇。

“白苓姐姐……”見白苓端著藥入了屋子,遠處的女子站起身來。

那便是凉歡,這間院子的小主子;一雙水靈靈的眸中總是泛著悠悠淡淡的靈氣,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去保護。

可,單只是柔弱的外表下卻隱匿著一顆比任何人都要堅韌的心;她的性格甚至比一般剛毅的女子來得堅強,這一點兒白苓卻是熟知的。

或許,那與涼歡自小的身世之謎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涼歡雖然住在別院,曾經,卻也是天家之女。

“小五子把藥熬好了,我給送過來。”白苓無奈的搖搖頭,牽過凉歡的手,將她拉離榻旁來到與床榻相隔幾尺之遠的圓木桌旁說著。

“過了三天了,大夫都說死不了,你就甭操心了。快,回房休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