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為了你才吃這麼苦的藥。
“那果兒,你又是做什麼呢?”秦蓁感到面前的目光灼灼,剛剛她拍打肚皮的行為引來果兒的不滿。
“少爺說了,要我們好生盯著您。”果兒履行對謝梓安的承諾,片刻目光不離秦蓁的肚子。
秦蓁扶額:“如今他在我肚裡,恐還沒個黃豆大小。我覺著身子同往日並無差別,你們都圍著我反倒讓我不自在了,彷彿地裡長出個金饃饃,誰都想嘗一口。”
大夥被她的比喻逗笑,倒沒了剛才的緊促。秦蓁也明白,女人的頭一胎總歸比較驚險,還是小心為上。只是她從就不是個嬌小姐,能自己做的也愛自己動上幾分,一下子成了手不能提肩不扛的寶貝,渾身不自在。
自打謝梓安同她商量要個孩子,藥便停了的。沒想這個孩子這麼迫不及待的來了,意外之餘更多的是驚喜。
謝梓安年紀不小,旁人如他這般大小,早就是子女成群,環膝而嬉。他顧念秦蓁年幼,身子骨單薄,不提子嗣之事。又不曾親近別的女子,身邊沒個一兒半女的,難免冷清的一點。
秦蓁想年兒的眉眼要似謝梓安深邃,臉型似自己最好,兩個酒窩掛在嘴邊討喜的很。她腦中浮現出拼湊的模樣,怎麼樣都奇怪的很。她甩甩頭,暗自覺著自己好笑,什麼樣都已註定,等生下來便知,哪勞得她多想。
可聽謝梓安說京中暗湧流動,聖上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哪天聖上真的不行了,瑞王定要回京去的。那時一場惡戰必不可少,她心情忽然低落,摸摸平坦的小腹,希望那天晚一點到,她想和謝梓安一起迎接孩子的出生。
好在孕婦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瑞王妃來看望她,想起她熱情的目光,秦蓁的擔憂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奈。
*
傍晚,謝梓安歸家時,看見秦蓁軟軟的倒在塌上,眼眸緊閉,長長的睫毛耷拉在臉上,燭光透過層層睫毛,更襯的根根分明。紅軟的小嘴,微微翹起,彷彿做了個甜美的夢。
他伏下身子,輕輕吻上嘟起的紅唇。秦蓁迷糊的睜開眼,“你回來了?傳膳吧。”
她想起身,喊秋詩上飯。被謝梓安抱住壓在塌上,動彈不得。“不餓,再等等吧。”
秦蓁見他疲憊,想來今日事物繁忙,他既想休息片刻就隨他去吧。她摸摸他額邊細軟的碎髮,幫他一縷縷理好,別在耳後。“今日累著了?”
“嗯,年後事多,都壓著一時半會做不完。”他身子下滑,將頭放在她的腹部。“怎麼沒個聲響?爹爹在同你說話呢。”
“才多大呢,耳朵都沒長,你還指望他回應你。”秦蓁笑的厲害,肚子微微顫抖。“聽瑞王妃說,真會動了起碼得四個月。”
“說來也神奇,想在還是平的,那麼點大。明年他就能爬了。”謝梓安傾聽著子虛烏有的聲音。
“是啊,然後他漸漸長大,會喊爹爹孃親。”秦蓁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他的碎髮,“咱們要擔心他的學業,擔心他的嫁娶。到最後咱們都老了,他也就長大了。”
“你喜歡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她拍了謝梓安一下,她可沒忘蘇氏嫌棄陳婉音的模樣。
“都成,只要是你我的孩兒,男女都是漂亮的。”謝梓安對自己的長相頗為自信,至於男女他倒沒多想,“不過男孩兒得像我,女孩兒像你。”
“為何?”
“女孩兒像你生的討喜,將來求親的人踏破門欄,我嫁妝能少準備一份。”謝梓安憋笑,“男孩嘛,像你未免太矮了一點!”秦蓁聽聞將他推起,氣鼓鼓的說道:“原來相公一直嫌我腿短來著的,要不給你找個個高的服侍你?”
“不過是是玩笑話,怎麼吃起味兒來。”謝梓安笑著點了點秦蓁嘟起的小嘴。“只要是你生的我都歡喜。”
“哼,還嫁妝。你莫忘了咱們可收了表姐的定親信物。”秦蓁說起這茬,謝梓安眼皮直跳。宋思穎的活潑勁兒要是給了她的孩兒,那家中可就熱鬧了。
“不做數如何,咱們把玉還回去?”謝梓安討好的說。
“怎麼嫌棄我們武國公府了?”秦蓁寸步不讓,“呵,男人!”
謝梓安看著鬧小脾氣的秦蓁,瑞王誠不欺我,懷了孩子的女人就像野貓,一碰就弓起身子,毛根根樹立,是個小炮仗。
他將她抱入懷中,好生勸慰:“都是為夫的錯,武國公府人傑地靈,養出的姑娘一個個都水靈。。。。。。”
外頭聽牆角的小丫頭,用帕子捂嘴偷笑。
白朮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