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心照不宣的凝望。
陳明睿於她是夢中人,能遠遠的望一眼便夠,她是庶女就是給他做妾都不成。那一日能和他一同走了遭她覺著彷彿置身夢中,劉姨娘的話語又讓她回到現實。
他們有緣無份,或者說緣分也是寥寥無幾。
陳明睿醒了,他忘記了所有人,包括秦蓁。
宋思佳照顧他,教他拿筷,教他穿衣。她很幸福被他全心全意的需要著,他會展現只對秦蓁露過的笑顏。
他會從街上買回糖葫蘆與糖人,他說她知道宋思佳喜歡吃這些。
事實上她不愛甜食,一點也不。原來他哪怕不記得任何事兒了,也還會記得秦蓁愛吃糖葫蘆,喜歡玩著街上三個銅板就可以買到的糖人。
他只是把她當做了秦蓁,會拖著她看和孩子們學的一招半式,會抱著她看日出日落。他說他會帶她去找一個白天與黑夜共存的地方永遠住在那相兒伴到老。
那是和秦蓁的約定吧,她想。她就像是個小偷,拿著別人的記憶當作自己的幸福。偏偏她不想清醒,就算在陳明睿的眼中她是別人的影子又如何?只要能伴在他的身邊,她願做一輩子的秦蓁。
只是見著秦蓁的那一刻,她仍覺著羞愧,她偷走了原本屬於她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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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蓁靜靜地聽著宋思佳的哭訴,她很害怕,害怕有一日陳明睿會記起一切,到那時她算什麼?
“表姐,我同陳家爺爺不過是遠房親戚,就算他想起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秦蓁暗自抹去眼角不小心滲出的淚水,“他會明白誰才是真實的。”
宋思佳在啜泣,回來後的每一天她過的格外忐忑。她也想過會和陳明睿在徐陽過一輩子,可她不忍心看著天之驕子變成像鄉野村夫,將他送回原來的軌道上。
“他真會如此?”
秦蓁點頭,自那日他來給自己送新婚賀禮,她就知道陳明睿長大了,不再是那個天真異想天開的少年。
想到此處,秦蓁低頭讓秋詩取來一個檀木盒子。當著宋思佳的面開啟,裡面是個紅色錦囊,被金紋繡著不是嶄新的卻也不算舊。
“這是我從高僧處求來的,說是相愛之人將頭髮纏繞放入其中就可白頭偕老。”她遞給宋思佳,“你成親時我沒去,就當做妹妹的給你賀禮。”
宋思佳愣住抬頭:“蓁兒,你不恨我麼?我。。。。。。。”
秦蓁止住她:“都是年少的事,過去了就過去罷。我們都需看著眼前,想著將來。”
宋思佳點頭,說了聲謝謝,收在懷裡。
許氏沒過多久便回來,見二人聊的火熱放下心來,也說了不少漂亮話。待太陽落山也不好再做叨擾,帶著宋思佳打道回府。
“小姐,”秋詩在身後輕聲喊道,“那不是陳少爺給您的麼?怎麼。。。。。。”
秦蓁看著她們離去的背影沒有說話,她希望陳明睿永遠都不要記起以往的事,那錦囊能真的賜人好運。
他認為的所愛之人陪在他身旁,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後來許氏早逝,宋思佳生子有恩,提了身份成了歸義侯夫人,兩人一生美滿,子孫成群。
甚至到了後頭,家中子嗣眾多,宋思佳成了有名的五福娘娘,權貴人家娶妻生子都要將她奉為坐上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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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思佳的歸來,讓宋旭安心不少。畢竟還是自己的女兒,劉姨娘有千錯萬錯,宋思佳都是無辜的。
他替宋思佳備了份嫁妝,送去歸義侯府裡。回來的途中想起老太太的囑託,改道去了趟奉國侯府。
他候在正廳時,秦蓁正在和秋詩苦惱著。
天要下雨孃要嫁人,丫鬟養大了不由己啊。蕭生這次外出確實帶了點有用的訊息,那印跡是前朝皇后的族徽無疑。
不過可惜的是,前朝皇后家族兵馬除開給譽王的外,其餘的打的很散,可以說是分在各地。猶如狡兔三窟,蘇及遠的蹤影依舊是個迷。
蕭生最近屢屢立功,謝梓安賞罰分明,問了他要何賞賜。蕭生羞答答的說自己年芳二十有五,雖上無老膝無子,但他不介意多幾個兒子。
謝梓安看著扭捏的他噗嗤一笑,問道可有鐘意的姑娘?
他往後院一指,心屬夫人房裡的果兒。謝梓安敲他一下,好小子主意打到夫人院子了。
他同秦蓁一說,問了果兒的意見。打算在年前把事給辦了,蹭個喜氣。
這可謂是秦蓁第一次自己辦喜事,雖說只是個丫鬟的。但果兒怎麼說也是奉國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