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和我回去吧。”正公子想了想孃親生氣的樣子,再看看果兒跑紅了的臉。“那行,來日再戰!”嘴裡是饒了山大王一命,神情處處透出不甘心。“好果兒,把我的金盔威武大將軍收好了,可別磕著碰著了,還得好生喂著,來日取了這小土匪的蟈蟈命!”
說完轉身便走,沒走出幾丈,又似想起什麼,回頭對花枝招展的小姑娘眨了眨眼,“姐姐妹妹們,下回我再同你們玩。”果兒推了推了他“快走吧,少爺,太太該等不及了。”正公子這才大步的往回走去。
留在原地的小姑娘麼,這下無不對正少爺傾心,對著小胖子更是沒有了好顏色,鄙視之情溢於言表。啊,正少爺真是一表人才。
竹縣,坐落在西南邊陲,離驃國僅僅只隔了幾座山,若是站的高了,驃國的佛陀古剎都能一覽無疑。驃國盛產玉石,從那兒來的玉石比大魏的好上不少,加上這幾年來驃國和大魏交好,玉石生意往來頻繁,連帶著竹縣也增光不少。
但這人怕出名豬怕壯,玉石生意好了,往來的商道翻修,來往的商人日益增多,賭石商人不少在竹縣住下,玉石是一天一個價。竹縣的商道彎彎繞繞,傍著崇山峻嶺而修,本就不好走,如今眼紅玉石的人多了,紛紛當起了山匪,藉著自己對山路的熟悉,打劫沿路做玉石生意的商人。
竹縣縣令秦溯往年也治理過幾起山匪的案子,但都是小打小鬧,抓著一個,那一窩就散了。去年商道上忽然冒出了一批山匪,自稱忠義幫,打著劫富濟貧的稱號,窮人沒接濟幾個,沿路的商人倒是打劫了個遍。偏偏這忠義幫又十足狡猾,好幾次圍剿,都沒抓著人。這下忠義幫更加猖狂,甚至對一些來往的大商戶收些平安金。兩國商人叫苦不迭,郡裡也十分重視。
秦溯為了這案子一年多了東奔西走,可算今年入秋抓了個小小嘍囉,一開始嘍囉還嘴硬死活不肯說,好言相勸無用後,上了刑,這才說了忠義幫安營紮寨的地方。縣裡為了能一網打盡忠義幫,從立秋開始部署,直至前幾日才開始行動,估摸著吧怎麼著也要立冬了這案子才能辦完。
正公子也是這麼想的,沒成想案子進展的這麼順利,不過幾日那忠義幫就土崩瓦解,心裡暗暗怪這忠義幫也太不經事,就和那紙糊的老虎一樣,模樣嚇人罷了。
此刻正公子剛剛翻過自家的圍牆,站在後院,等著採兒遞下軟梯。熟練的爬上軟梯,拍了拍身上的灰,對著正在收軟梯的紫衣女子說道:“今日多謝採兒姐姐幫我拖著,明個買個糖油粑粑給姐姐解饞!”紫衣女子拿著一件桃紅的短開襟帶著一條百褶素裙,言語嗔怪道:“就你嘴甜,我的好小姐快快把衣裳換了見老爺太太去,您要是穿著這身衣裳那可免不了一頓責罵了。”
正公子或者說秦蓁秦小姐,正是竹縣縣令秦溯唯一的愛女,自小自由散漫慣了,秦縣令寵的沒邊了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可母親宋氏是京城大戶出生的名門閨秀,自然看不過眼,要是讓她看見了還得了?
秦蓁雙手展開站著,看著彎腰給自己穿衣服的採兒,“要我說這短襟子太過麻煩了,還是我的長褂來的方便。”採兒抬頭一笑“好小姐,這就算麻煩了?我聽我娘說,這京城裡小姐們穿的可是重重疊疊好十幾層呢!”“那她們還能走得動路?還能逗蟈蟈?”採兒被這話逗笑了“這京城的姑娘都是嬌生慣養的,誰會跑來跑去,更別說逗蟈蟈啦。”
“哪多沒意思,還是我這樣舒服。”秦臻伸伸腰,理了理袖口。“你們說孃親為啥喜歡桃紅色,別的小姑娘穿的好看也就算了,我膚色黑穿在身上就像猴子屁股一樣。”“呸呸呸,小姐等會見著太太了可別屁股不屁股了的。”“是是是,我的好採兒,我不說,鐵定不說,嘿嘿。”
果兒在門口守著遲遲不見小姐出來,有些著急“小姐,採兒姐,我們快走吧,太太等不及了,差人來催了幾次了。”
“來了,來了。”秦臻這才提著裙子匆匆跑下樓去,待接近正廳,秦臻理了理頭髮,腳步慢了下來,按照孃親之前說的淑女步伐,小步走去。
“爹,娘。”秦蓁對著秦溯和宋氏跪下行了個禮,“陶陶,你來啦,可讓我和你父親好等啊。”秦臻心中咯噔一下,孃親果然是生氣了。
陶陶是秦臻的小名,取名君子陶陶,歡樂貌,名是秦父取得,喊得多的也是秦父。宋氏一般不大喊小名,但一喊就表示宋氏真的生氣。秦臻抬頭一看,宋氏面色不虞,剛想開口說幾句漂亮話哄哄孃親,宋氏倒是先發話了“怎麼徐媽媽喊了幾次,現在才來?”
秦臻眼睛轉了轉說“昨夜裡看爹爹佈置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