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眼中又有淚滾落下來。
沈令安近乎慌亂地擦去孟竹的眼淚,低聲道:“別哭,不喚,不喚了好不好?”
“你已經不是我的夫君了……”孟竹哽咽著開口,她其實根本就沒將沈令安的話聽進去,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難過得無以復加。
沈令安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痛麻木了,恨不能親手掏出來,捧至她的面前,讓她剁成肉醬都行,只要她能不再傷心。
“夫人……”沈令安痛苦地喚了一聲。
孟竹彷彿聽到了,她再次抬頭,認真地看向沈令安,她的眼睛是模糊的,眼前的人亦有重影,她突然伸手捧住他的臉,抬頭在他的唇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哽咽著說了一聲:“你是渾蛋。”
沈令安痛得哼了一聲,血腥味在瞬間蔓延進口腔,但他卻一動也沒有動,任她發洩,只低聲應道:“我是渾蛋。”
說著,他伸手扣住孟竹的後腦勺,溫柔又纏綿地吻上了她的唇。
孟竹先是呆呆地任他吻著,隨即似反應了過來,用力推開了他。
沈令安努力剋制住自己,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可下一刻,卻看到孟竹直接撲了上來,將他壓到床上,再度狠狠地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唇上痛得發麻,沈令安卻沒有動,任她繼續咬著。
可她卻不咬唇瓣了,直接撕扯他的衣裳,先是在他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又一路移到他的胸口,連著咬了好幾口。
沈令安嘶了一聲,孟竹抬頭,不甚清醒地看了他一眼,唇角突然微微勾起,那一瞬的眼神嫵媚勾人,只聽她嬌媚地問道:“痛嗎?”
沈令安直直地看著她,“不痛,怎麼會有你痛?”
孟竹一聽,心頭驀地一酸,眼淚再次落下,“你知道就好。”
說著,她又低頭在沈令安身上咬了一口。
沒過多久,沈令安的身上就佈滿了牙印,有些地方咬得重的,已然血漬斑斑,看起來十分可怖。
孟竹坐在沈令安身上,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傑作,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痛嗎?”
同樣的問句,這一次的聲音裡卻帶著哭音。
“不痛。”沈令安的聲音低啞又溫柔。
孟竹再次俯身,這次卻沒有再咬他,而是輕輕地吻在了自己製造的傷口上。
沈令安的心口一震,他坐起身,將孟竹摟進懷裡,將她臉頰上的淚水一一吻幹,低喃道:“夫人,別哭,真的不痛。”
孟竹微微仰頭,尋到他的唇,急切地吻了上去。
沈令安捧住她的臉,激動地纏住她的唇舌,似要與她吻到地老天荒。
兩人身上的溫度都開始迅速升高,沈令安將孟竹壓到身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一邊伸手解開她的衣裳,一邊再度吻住了她……
一夜瘋狂……
第二日,陽光灑進房間,帶來刺眼的光亮,孟竹有些迷糊地睜開眼,只覺得有些頭疼,她好似做了一個夢,一想到那個夢,她就覺得頭更疼了,連臉色也變得緋紅,她竟然夢到她和沈令安抵死纏綿?!
突然,孟竹發覺到有些不對勁,因為她的腰上,明顯橫著一隻手……
她的身子突然僵住,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直到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夫人,醒了?”
孟竹猛地坐起身,震驚地看向身旁的沈令安,“你,你……”
她震驚地說不出話,而後想到什麼,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發現自己不著寸縷之後,臉色騰地紅了個透徹。
“沈令安,你無恥!”孟竹忙拉起被子裹住自己,憤怒地瞪著沈令安,“你竟然趁著我酒醉,對我,對我……”
沈令安眯了眯眼,莫名地產生一種被人始亂終棄的錯覺,他陡然掀開被子。
孟竹驀地撇過頭,驚叫一聲:“你做什麼?”
“夫人不想看看自己的傑作嗎?”
“什麼意思?”
“為夫身上,上上下下都被夫人咬了個遍,夫人竟一點都不記得了?”
“不可……”“能”字還未說出口,孟竹就被眼前的一幕震住了,因為沈令安的身上,佈滿了一個個的牙印,其中不少還帶著血漬,看著□人得很。
孟竹的臉色唰地白了,不敢相信地問道:“這,這是我咬的?”
“你說呢?”沈令安指了指自己的唇,脖子,胸膛……,繼續道:“難道你覺得我會容忍除夫人以外的人,在我身上留下這樣的痕跡?”
見沈令安還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