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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群黑衣人瞬間便倒下大半,剩下的一半或多或少都受了傷。

“撤。”為首的黑衣人當機立斷道。

沈令安挑了挑唇,揮了揮手,只見黑衣人的身後無聲無息地湧出一批冷肅的侍衛,堵住了他們的去路。

“不必留活口。”沈令安平靜地開口。

話音剛落,前面便是一陣腥風血雨,孟竹第一次見到這般血腥的場面,哪怕因著這夜色看得並不十分清晰,仍然嚇得緊緊閉上眼,側頭不敢去看。

可縱然如此,此起彼伏的慘叫聲仍是傳到了她的耳朵裡。

身後的人穩穩地坐著,氣息絲毫未變,似乎眼前的一幕,半點都無法觸達到他的心底。

孟竹突然想起薛雨凝曾跟她說過的話,她說,沈相手段一貫狠辣,栽在他手裡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她還說,除當今皇上外,先皇曾經還有過一個太子、四個皇子,可是都是死的死,殘的殘,瘋的瘋……幾乎都沒有好下場,最後先皇病重,只餘一個小皇子可以繼位。

坊間傳聞,這一切,都是沈相的手腕。

那時孟竹並不能想像那些事,她初見他時,他雙目不能視物,然而周身氣質溫潤如玉,給她以春風拂面之感;後來他識出她的身份,假裝瑞王欺負她,知道是他後,她也並沒有太過害怕,只是覺得羞窘……再後來,她每次遇見他都緊張害怕,卻也只是擔心他不分場合便欺負她。

直到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一二。

他說不必留活口的語氣極是平淡,應當是對這種事早已司空見慣,也是,他十六歲便入朝為相,二十一歲扶持幼帝登基,沒有點鐵血手腕,如何能有今日的權傾朝野?

下巴突然被人抬起,孟竹的睫毛微微一顫,一睜開眼,便落入他黑霧般的眼眸中。

“怕了?”

孟竹不吭聲,自然是怕的,可是如果那些人不死,死的也許就是他們,這麼一想,反而沒那麼怕了,目光瞄向他肩上的那支箭,小心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去包紮傷口?不疼嗎?”

沈令安漆黑的眸子微微一怔,似是沒想到她會突然說這個。

“很快。”他答。

下一瞬,孟竹的唇便被覆住了。

孟竹呆住了,耳邊還能聽到殺伐聲,可呼吸之間卻全是這個人的氣息,他吻得激烈又纏綿,舌尖與她緊密相抵,直親得她呼吸急促,身子發軟,她的身子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