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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不過,今天他倒是得到了一個線索,所以在書房門外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敲了敲門。

“進。”沈令安冷靜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但沈缺能明顯地從這一個字中察覺到一絲瀕臨發飆的不耐。

沈缺將一封信呈到了沈令安面前,道:“主子,屬下在薛小姐的房間,發現了孟小姐寫的信,”

沈令安看了沈缺一眼,放下手中的毛筆,伸手接過那封信。

這還是沈令安第一次看到孟竹的字,就如她的人一眼,看起來便很娟秀,令人賞心悅目。

只是內容就沒有那麼讓人賞心悅目了,那是孟竹寫給薛夫人的信,大意是她在江州很好,回了江州後,才發覺她更喜歡留在江州,所以想在江州久住,但她會抽時間回京探望他們。

“主子,孟小姐一定在江州,屬下讓人再去找一遍。”沈缺說道。

“你已經把江州翻了個底朝天,她要是真在江州,憑著令隱衛的本事,會找不出來?”沈令安冷哼一聲。

“可是以孟小姐跟薛小姐的關係,孟小姐總不至於對薛小姐說謊?”沈缺有點不甘心,好不容易找到點線索,又要斷了……

“她不會對薛雨凝說謊,不代表她們不會一起對別人說謊。”沈令安慢條斯理地說著,目光再次掃過那封信,落到她的落款那裡,落款沒什麼稀奇,無非是姓名和時日,稀奇的是,那落款的時日竟是今天——十二月三十日。

這便意味著,這封信要麼是在今日寫好的,要麼便是早就備好的,若是在今日寫好,以江州到京城的距離,絕無可能今天寄到。

而沈令安更傾向於,這是早就備好的信,只是她當時落款時並非細想,直接寫了要薛雨凝交給薛夫人的時間。

“可是薛小姐那邊,實在是撬不開嘴。”沈缺很惆悵,其實孟竹失蹤,能夠幫她的人無非便是薛雨凝、林青壑和鍾伯這些人,但主子說了,不能用刑。

沈缺向來習慣刑棍下出真相,這動不得,打不得的,用腳趾頭想想也問不出真相。

“撬不開嘴?”沈令安冷笑一聲,涼颼颼的目光落在沈缺身上,“沈缺,你太令本相失望!”

沈缺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後背漸漸被冷汗浸溼,主子鮮少會這般直接對他發火,可見是已經忍到極限。

想想也是,以主子對孟小姐的在意程度,他能給他一個月的時間去找人,已是最大的寬限。

沈令安看也不看沈缺,而是低頭拿過一張信紙,直接落筆,他寫得很快,沒過一會兒一封信便已成型。

他將那封信扔到沈缺面前,“去,讓人送給薛雨凝。”

沈缺看到那封信後,不由一震,上面的字跡,分明和孟小姐一模一樣!

第36章

信的內容大概便是孟竹自稱自己被土匪綁架; 土匪知曉她是竹香閣的東家; 要求他們拿一萬兩白銀去贖她。

沈缺看到那封信,心想主子果然是主子,腦子確實比他好使; 這些日子他隔三差五便圍著薛小姐轉,可又畏首畏尾,沒得到一點有用的資訊。

這封信一送過去; 他就不信薛小姐不會急。

一刻鐘後; 薛雨凝就收到了那封信; 看完後果然方寸大亂; 連忙出了將軍府; 直奔林氏醫館。

醫館裡今日沒什麼病人; 夥計也都放了假; 回家過年去了; 只有林青壑一人待著,此時此刻,她正在後院曬草藥,一抬頭,就見薛雨凝慌慌張張地衝進來; 喊道:“青壑!不好了!阿竹出事了!”

林青壑聽了,微微蹙眉; “什麼事?”

“我剛收到一封信; 你看看。”薛雨凝連忙將信紙遞給了林青壑。

林青壑看完後; 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不應該啊……”

“這是阿竹的字跡,我不會認錯的。”薛雨凝也覺得不應該,可偏偏這字跡她太熟悉了。

“算算時日,阿竹應該在一個月前便已安頓下來,她若是遇到土匪,也應當是在京城過去的路上,又怎會是在這個時候?”林青壑沉吟片刻,道。

“阿竹去的到底是哪兒?會不會附近有土匪出沒?”薛雨凝一臉焦急,“她如今有孕在身,身邊又只有一個明俏,要是土匪真上了門,她們定然不是對手。”

“不可能,陵州城繁華安逸,怎可能有土匪?”林青壑話音剛落,突地想到什麼,面色陡然一變。

是圈套!

這一定是沈令安的圈套!

她的心猛地一沉,目光死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