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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額上的鮮血緩緩流下來,不過片刻,她便倒了下去。

孟竹驚嚇過度,直接跌坐到地上。

可手上卻觸控到一具尚未完全冰冷的屍體,她嚇得尖叫一聲,匆忙縮回手。

到處都是屍體,處處都是血腥味,眼前的衝擊太大,孟竹的面色慘白,整個人都開始發抖,她再也忍不住,一陣陣地乾嘔起來。

也不知何時開始,周圍的喧囂聲漸漸消了下去,恍恍惚惚的,孟竹發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熟悉的氣息縈繞在鼻息之間,孟竹有些昏昏沉沉的,只隱約聽到沈令安說了聲,“去找林姑娘。”

孟竹像是做了一場噩夢,渾身被冷汗浸溼,待她的神志漸漸清醒過來,她已經被沈令安抱著放到了床榻上。

孟竹的臉白得近乎透明,她將自己縮成一團,躲進被子裡,整個人仍在瑟瑟發抖。

林青壑提著藥箱奔進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孟竹這副驚嚇過度的模樣,而沈令安正站在床前、神色不明。

“阿竹!”林青壑快步上前,喚了一聲。

“青壑……”孟竹一看到她,空洞的雙眼倏地流下一行淚。

“怎麼回事?”林青壑不由看向沈令安,忍著氣問道,“她怎麼成這樣了?”

沈令安沒說話,直接轉身走了出去。

林青壑也不管他,趕緊上前為孟竹診斷,她的手摸上孟竹的手腕,卻被她抗拒得推開,但好在孟竹沒什麼力氣,所以林青壑很快就抓住了她的手腕,將手指探到她的脈搏上。

這一探,林青壑的臉色大變,猛地看向孟竹,“阿竹,你……”

孟竹自知瞞不過去,只流著淚泣不成聲。

“是沈令安的?”林青壑看了眼門口,確認了外面沒人後,在孟竹耳邊低聲問道。

她極力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心裡卻恨不能把沈令安大卸八塊,他竟然讓孟竹懷孕了!

孟竹的雙眼驀地瞪大,似是沒想到林青壑竟會知道對方的身份,她既羞愧又害怕,眼淚流得更兇了。

林青壑氣得冒火,“我這就去找他去!”

孟竹連忙抓住林青壑的手,流著淚懇求道:“不要告訴他!青壑,我求你……”

林青壑一怔,卻也尊重了孟竹的決定,她嘆了口氣,看向她脖子上的幾道血痕,道:“你身體沒什麼問題,我先幫你包紮傷口。”

沈令安回來的時候,林青壑已經給孟竹處理好傷口,也幫她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孟竹的臉蛋仍是泛著白,但是已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見到沈令安進來,林青壑的臉色不善,忍了又忍才把火氣忍住,開口道:“阿竹受了驚嚇,不願呆在這裡,先讓她去我的醫館住一晚。”

沈令安看著垂著頭的孟竹,她的手緊緊拉著林青壑的衣袖,纖細的手指僵硬地泛了白。

他看了一會兒,道:“沈缺,準備馬車,送孟小姐去醫館。”

聽到他的聲音,孟竹不由怔了怔,她倒是沒想到,沈令安這次會這麼好說話。

但這對她來說是好事,她連忙站了起來,在林青壑的攙扶下往外走,從頭到尾都不曾去看沈令安。

臨到門口的時候,林青壑突然停了停,道:“阿竹既已沒事,將軍府那邊,還請沈相告知一聲。”

這天晚上,孟竹和林青壑同床而眠,但兩人卻都沒有睡意,孟竹的心情已經平靜很多,只是仍有些許乏力。

“阿竹,為何不讓我告訴沈令安?”林青壑終是不能理解孟竹的想法,忍不住問道,“你既懷了他的孩子,他便應該快快給你一個名分。”

孟竹沉默許久,澀然道:“青壑,你還不知道我們是怎麼在一起的吧?”

“不是他強迫了你?”林青壑想了想想,如實道:“其實當初是我去相府為你問診的,當時我看你咬了舌,若不是他強迫你,你何至於此?”

“原來你那時便知道我與他的關係了……”孟竹怔了怔,過了會兒,她繼續道:“其實不是他的錯,是我……”

這是孟竹第一次把她和沈令安之間發生的事告訴別人,雨凝性子太沖動,她根本不敢告訴她,青壑比雨凝沉穩很多,而且事到如今,她只能告訴她真相。

“青壑,我和沈相之間便是這樣,他與我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報復我對他的所作所為,他從來沒喜歡過我,亦從未想過給我名分……”孟竹低低道:“我如今,亦不想拿這個孩子去牽絆他……”

林青壑消化了好一陣,才接受了孟竹把沈令安推倒這一事實,她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