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會,他才恭維道:“懷得很快,二哥很棒。”
江以湛拿起那本書接著看:“我也覺得我很棒。”
戚韓繼續說好話:“二哥已在床上征服二嫂,再生幾個孩子,她這心定然會完全向著你。”
江以湛很喜歡聽這話,臉色不錯。
“但是二哥,我們談談正事吧!”戚韓臉色有些不好,“我發現了一件大事,暮王有一個黑色的龍紋匣,他一直在找鑰匙,那龍紋匣極有可能……”
江以湛聞言微沉了臉:“他哪裡來的?”
戚韓道:“佑明帝所傳。”
常悅書院中,楚惜在書房裡案桌後坐著假寐,耳邊聽著尹陌燁的稟報,與戚韓稟報給江以湛的內容差不多,楚惜聞言睜眼若有所思。
尹陌燁道:“現在我們該如何做?”
楚惜淡道:“我們能知道此事,江以湛定然也能知道,先靜觀其變。”
尹陌燁覺得也是。
楚惜看了眼門口,冷道:“進來!”
隨之進來的是臉色依然蒼白,傷勢明顯仍舊很重的白如嫙,她過去拱手道:“門主,我的傷或許無大礙,可以執行任務。”
楚惜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你在開玩笑?出去!”
白如嫙咬了下唇,不得不拖著虛弱的身子走出去。
她現在的狀態,確實沒能力做任何事,她來此處,不過只是想見見他。但他那無情的態度,也著實讓她痛心。
她幽幽地一路往南去,似乎沒有回房的意思。
她離開了書院,像個遊魂一樣漫無目的地行走著,因為想到種種的事情,她的眼睛越來越紅,心裡也越來越恨。
路上不少行人看著這蒼白如女鬼的姑娘,都離遠了些。
她的拳頭不由握緊,卻扯疼了傷口,便停下捂著胸口咳嗽起來,咳著咳著,眼淚便出來了。
咳罷,她繼續遊蕩著,感受著周遭異樣的目光。
路邊的酒樓上,霍淩淮雙手撐著窗臺,目光落在街上人群中的白如嫙身上。他身旁,關帆正在與他道:“吳應最後出現的地方,就是這條街南面的有福客棧,當時堇寧王親自帶人去搜查過,時間為二月初。”
霍淩淮淡問:“至此吳應便消失了?”
“堇寧王的人從裡頭帶出一具屍體,可能就是他。”關帆稍頓後,繼續道,“那時虞秋也在那客棧留宿,但她剛逗留沒多久,就突然從客棧消失。”
霍淩淮挑眉:“虞秋?”據他所知,那個時候虞秋大概才剛來瑜都,她會與吳應有關係?
無論如何,江以湛與虞秋這兩人都可疑。
他看著已經走遠的白如嫙,吩咐關帆:“去將姓白的女人帶上來。”
“是!”關帆應下,立刻直接跳下。
正在失魂遊走的白如嫙突然被攔住,她驚了下:“你要做什麼?”
關帆道:“暮王要見你,請。”
“暮王?”白如嫙隨著關帆的示意,遠遠地看到酒樓上霍淩淮的身影,不得不跟著關帆一道過去進入酒樓上去。
她進入包間,便見到倚在窗邊而站的霍淩淮。
霍淩淮懶懶地打量了她一番,頗為散漫地說道:“一身傷,還能閒逛到這裡來,倒是有閒情。”
白如嫙只道:“不知暮王有何事?”
霍淩淮道:“你該知道我與你的主子楚惜是一路人,楚惜將你派去堇寧王府也有一段時間,可得到些對我們有利的資訊?”
白如嫙道:“有什麼,我也只會與門主說。”
霍淩淮嘴角輕勾:“倒是個忠誠的,我不需要你與我多說什麼,我只問你,在堇寧王府待了那麼久,可發現什麼疑點?你可以選擇說你覺得該說的。”
白如嫙聞言不由想起今日在楚惜書房外聽到的話,她知道眼前的暮王在找那鑰匙,便道:“其實我在堇寧王府幾乎沒有收穫,堇寧王何許人,我哪能輕舉妄動。唯一讓我發現了的一點東西,便是堇寧王一直在調查虞秋,哪怕虞秋如今已是堇寧王妃,他也仍在調查。”
霍淩淮問她:“就這些?”
白如嫙應道:“就這些。”
她知道自己如今能做的,僅僅只能是讓暮王覺得虞秋可疑,若她把話說得太刻意,反而會適得其反。暮王最後會如何做,不是她能控制,她卻希望她的話能有點用,畢竟聊勝於無,一切將虞秋置於危險中的機會,她都不想放過。
白如嫙離開後,關帆便道:“王爺相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