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他們在人流不息,熱鬧不止的街上一路往北逛,逛累後,仍是老樣子,他們去了齊湖的畫舫上歇息,準備了不少零嘴,還有幾個由江以湛兄弟倆贏過來的花燈。
虞秋拉著風月去到邊上放花燈時,姜風忽然跳了過來,從站在虞秋後面的江以湛身側落下,他稟報:“王爺,最近暮王都不在瑜都。”
聞言,虞秋站了起來,問姜風:“他幹什麼去了?”
姜風應道:“屬下不知。”
江以湛看著虞秋:“是人都有自己的私事,你偏要過問那麼多?”
虞秋撇嘴:“誰讓他一直不管初雪。”她回過頭又蹲下,繼續與風月放花燈,漸漸注意力便再被花燈吸引去。
花燈放罷,姐妹倆去到桌旁桌下,虞秋看到桌上的桂花酒,舔了下唇。
風月見了不由輕笑:“你不能喝。”
虞秋不悅:“一點都不行?”
風月搖頭:“不行。”
負手立於湖邊賞著這滿目繁華的江成兮,回頭朝姐妹倆看去,他的目光落在只有在面對虞秋才像個活人的風月身上。
意識到他的目光,風月收起了臉上的柔和。
江成兮暗哼,收回目光繼續賞景。
江以湛見虞秋老實吃零嘴,沒有喝酒後,去到了江成兮身旁站著。
這時忽然有人慾踏上畫舫,被護衛攔住,那人便將信遞給護衛:“有人讓我將這封信交給堇寧王。”
江以湛聞聲,便轉眸看去,接過護衛遞過來的信。
他開啟信一看,發現竟是楚惜給他的信,約他去羽木林相見。看到這確實是楚惜的字跡,他微眯了眼。
江成兮側頭見到信上的內容,便道:“他不是走了?”
江以湛默了會,只道:“幫我看好虞秋。”言罷他轉身下了畫舫,往東離去。
江成兮知道他的意思,嘴角微勾。
正坐在桌旁吃月餅的虞秋見江以湛突然離去,面露疑惑之色,但知道他並不是個閒人,便由他去。
湖的北面有一家挺大的酒樓,因節日這裡人多,當下酒樓裡幾乎爆滿。
酒樓二樓的一包間中,一身男裝的白如嫙暗暗注意著湖中畫舫裡的幾個人。她見江以湛真的離去,且越走越遠,再看不見身影后,便摸了摸手中的弓箭,抬起拉弓,離弦的箭迅速朝虞秋射去。
她滿心期待那箭能射中虞秋,卻未想風月忽然擋了過去。
那支箭生生刺入風月的身體。
風月眸色一凜,精準地捕捉到刺客的方位,便立即躍身而去,直接進入那酒樓的包間。
白如嫙早猜到有風月在,定然不會順利,便與之打在一起。
虞秋站起身看著對面酒樓的方向,想到風月剛才似乎是給自己擋了一箭,便白了臉。她仔細注意著那刺客的模樣,許久後才看清那竟是穿男裝的白如嫙,是白如嫙要殺她。
江成兮的目光也落在那頭,他態度悠然,全然是一副看戲的態度,看兩個女人的交戰。
白如嫙武藝高強,並不比風月低,何況風月當下已受傷。
她又劃了風月一劍,跳下酒樓,迅速飛往虞秋所在的畫舫,畫舫上的兩名護衛自然是攔不住她,她的劍直刺向虞秋。
虞秋大驚,趕緊躲開,但因腹中有孩子,她不敢太過魯莽,動作的靈敏度自然不如以往。好不容易躲過去,她差點摔倒,險險站穩的她下意識捂住肚子。
白如嫙立即轉了個方向再刺去。
她滿心歡喜終於可以殺了虞秋,但風月又過來攔住她,虞秋見了,趕緊躲進畫舫裡頭。
白如嫙應付著風月,冷聲道:“看來你是非死不可。”
風月不語,不顧身上的傷,只盡全力保護虞秋。
白如嫙自覺可以殺掉風月,未想當她眼見著她的劍要刺入風月的胸口時,一隻手倏地伸了過來,兩指夾住劍刃,稍一動,她的劍便斷作兩節。
她持著斷劍後退幾步,看著忽然移到眼前的江成兮,震驚:“你會武功?”
江成兮伸手拿下風月手裡的劍,他勾唇一笑,持劍指著白如嫙:“我給你時間逃跑,看看你是否能跑掉。”
“你……”白如嫙不甘。
剛才江成兮那一下,白如嫙便知他武藝不低,是自己所不能敵。她便不得不扔下手中斷劍,轉身就跑。
江成兮看了眼身旁臉色蒼白,渾身是血的風月,道:“你真在乎你妹妹。”
扔下這句隱隱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