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是完全不相信我與琇琇秋秋的話,卻要相信一個惡毒的虞聽燕。”直呼名字,足見他已不當對方是妹妹。
虞老夫人的嘴唇微動,道:“你們所說不可能。”
不知何時,江以湛已去到亭旁倚著紅柱抱胸而站,他雖許久沒說過話,卻是將場上所有人的話,以及所有人的神色都收入眼底,他已相信任何事情都是虞聽燕所做。他的目光盯在虞秋的背上,能看到她身上的落寞,便突然下令:“立即去查,不顧一切地查,將當年所有事都查出來。”
為了虞秋,他不打算讓這些事不明不白。
虞聽燕的嘴唇沒有血色,她不知作為堇寧王的不顧一切意味著什麼,但隱約知道,她所做的事情,怕是都兜不住。
姜風應下就要走,江以湛又道:“讓楊柳著手去查。”
姜風聞言撇嘴,這不就是嫌他不夠聰明嘛!
他應了聲:“是!”還是去找楊柳了。
江以湛吩咐院內護衛:“將虞聽燕押下去。”
兩名護衛立即要押走虞聽燕,薛氏拼命去攔,她大吼道:“憑什麼?她什麼都沒做,憑什麼押著她?”
虞欽如今是把虞聽燕當仇人了,便冷道:“她若什麼都沒做,自然會放她。”
薛氏哭道:“她若做了,你們再抓不遲。”
這時虞秋也出聲:“就算過去的事情難查,她毒害頎兒的事情還是好查得很,就這一件,便足夠她被押,無需來來回回得麻煩。”
若事情通通是虞聽燕做的,那虞聽燕可以真去死了。
“不是她,是你,是你……”薛氏恨死虞秋,奈何她無論如何阻攔,如何哭喊,也阻止不了虞聽燕被押下去。
虞欽看著極為固執的虞老夫人,語氣寒涼:“趁著這功夫,我們來好生說說我們兄妹三人與虞家斷絕關係的事。”
虞老夫人雖沒相信他們兄妹三個的話,臉色也已因一樁樁事情的捅出而變了,當下又聽到虞欽的話,便氣得手顫:“你說什麼?”她不在意不知是真是假,何況本就不是她親孫女的虞琇,也不在意被她趕出虞家的虞秋,卻在意極了她這聰明能幹,才貌雙絕的次孫。
虞欽重申:“我和琇琇,秋秋,以後不再是你們虞家的人。”
虞老夫人的身子顛了下,被丫鬟扶住:“你……你……”她還未來得及因他活著回來而歡喜,還未來得及與他說說話,他便說出這種話。
虞秋不想再面對這些,拉起風月就過去進了屋。
當下言顏在屋裡哄著孩子,她算是把外面的事情聽得七七八八,未想事情會這麼複雜,未想虞聽燕會幹過那麼多事。她見姐妹倆進來,並未去打擾她們。
虞秋顫著雙手輕觸著風月的臉,仍舊無法置信:“你真是姐姐?”
風月的眼睛也紅了,她點了下頭。
“可你的臉……”雖然眼前的姐姐與以前的姐姐一樣好看,甚至有點相似,卻並不是同一張臉。
風月應道:“我掉下山崖,摔得面目全非,只剩奄奄的一口氣。後來恰巧公子救了我,花了大半年,甚至是近一年的時間,才讓我由一個不能動彈的廢人變得行動自如,也治好了我的臉。”
虞秋又問:“可為何不一樣了?”
風月垂眸道:“當時我的臉已沒一塊地方是完好的,他在治我的臉時,順便做了些改動。”
虞秋不解:“他為何這麼做?你又為何不認我?”
風月道:“從我以新的面目重新活過來,改名風月開始,我便只是公子的女侍,不再是你的姐姐。”
“我不懂。”虞秋不喜歡聽不再是她的姐姐這種話。
風月難得笑了:“因為我答應他的,這是恩情。本來我沒打算坦白,但看不得虞聽燕那張嘴臉,看不得她誣賴你,就什麼都說了。既已坦白,我便仍是你姐姐,但更是公子的女侍。”
只要還是自己的姐姐就好,虞秋拉住風月的手,激動得不知該再說些什麼。
她忽然想起姐姐與大公子睡了的事情,便覺得,若只是為了還恩當女侍倒也罷,可姐姐還失了身。
偏偏大公子……
風月知道她在想什麼,便道:“別什麼都告訴哥,嗯?”
虞秋憋悶地點頭。
除了找到姐姐,而且姐姐也待在王府,以後和她不會分開,讓她覺得很好,至於其他,真讓她高興不起來。
姐妹倆在屋裡把該說的說了,敘過之後,便一道出屋。
這時已經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