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痛不已時,又一鞭朝她甩了過來。
江以湛的鞭子,就是楚惜謝青兒都受不住,何況是吳柔。
穿肉及骨的兩鞭,已讓吳柔身上鮮血淋漓,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虞秋見了,不由別過頭,不去看這血腥的一幕。
江以湛收了鞭,吩咐下去:“將她趕出去。”
“是!”姜風便喚來護衛將吳柔給拖了出去。
虞秋本欲與江以湛說些什麼,不想他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她見了忙過去拉住他的衣袖,問他:“你怎不問問她為何這麼做,就把她趕走了?”
“不是已經很清楚,是你指使的?”江以湛強制抽出被她拉住的衣袖,扔下這句話,大步離去,不給她反應過來情況,又過去拉他的機會。
虞秋詫異地看著他的背影。
他有病啊?
護衛拖著吳柔從西側門出去,將她扔在前面,就不管不問了。吳柔慘白著臉睜開眼,忍著此生從未承受過的痛倚著牆坐起,眼淚啪嗒得落。
被趕出王府的她,不知該怎麼辦。
她突然極為後悔逞一時之快做如此大膽的事,若知結果是這個,她不會去做。可後悔無用,她已被趕出王府,一無所有的她不知該如何回家。
正是她又疼又傷心,虛弱地哭不止時,看到白如嫙與萬彩朝她走來。
白如嫙靠近後,從她面前蹲下:“你怎麼成這樣了?”
“我……”吳柔無力出聲,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低著頭哭得更兇。
白如嫙嘆氣道:“你不說,我便不問,這錢你拿著,也好與家人有個交代。”
吳柔顫顫地接過那張銀票,一見上面的數額,便驚住。她看向眼前秀麗端莊,仿若活菩薩似的白如嫙,立刻忍痛下跪磕頭,啞著嗓子道:“多謝白姑娘的大恩大德。”如今她爹傷重,弟弟還要念書,她又被趕出王府,確實需要錢。
白如嫙扶著她,對萬彩道:“帶她去先看大夫,再找輛馬車送她回去。”
“是!”萬彩應下。
白如嫙看著萬彩扶著走路都難的吳柔漸行漸遠,才轉身朝王府的西側門回去。她送吳柔錢,並不是好心,只是因為知道吳柔拿到這筆錢,便一定會帶著家人遠離瑜都,畢竟瑜都有其所謂的“仇人”堇寧王妃在。
王府後花園的最裡面。
江以湛自離開藍軒後,便一直在此處練武,許久不曾斷。
一旁的姜風只看著陰晴不明,讓他看不透的王爺,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直到他見到白如嫙緩緩走過來,才下意識擰了眉。
白如嫙仍是坐在石桌旁泡茶,時不時抬眸看一眼在練武的江以湛。
直到他終於停下接過護衛遞來的汗巾擦汗時,她才端了杯茶靠近:“王爺這次可是要喝我的茶?”
江以湛抬眸淡瞥了她一眼,去到石桌旁坐下歇息。
白如嫙依舊不介意他的態度,回到石桌旁站著搗鼓茶具,她道:“之前我看見王妃的丫鬟吳柔被扔出去,問了一番,才知王妃做了那種事情。”
“那種事情?”江以湛終於出聲。
白如嫙意識到自己失語,便立即輕拍了下自己的嘴,才柔柔地問道:“王爺這是在生王妃的氣?”
江以湛未應。
他不應,白如嫙便不再多嘴。
被江以湛誤會的虞秋,本是派了人出去找吳柔,她想問清楚對方為何這麼做。但未想吳柔受了那麼重的傷,卻已是不在了,她便作罷,打算去找王爺解釋解釋,再讓王爺好生查查。
她一番詢問,得知王爺在後花園練武,便過來了。
遠遠地,她就見到卓犖英姿的王爺坐在石桌旁,風姿溫婉的白如嫙立於石桌旁,垂眸間,她隱隱看到白如嫙嘴角勾起的一抹柔和的笑。
兩人看起來還真是挺登對。
她沒忘白如嫙喜歡王爺的事,當即就不悅。
她悶著一口氣走過去,見到江以湛跟前白如嫙給放的茶,便撅了下嘴,道:“不准你喝她的茶。”語氣挺霸道,她倒是越來越像過去那個嬌縱的她。
江以湛抬眸看著她,未語。
白如嫙倒不介意她的態度,見到她後,乖順地福了個身。
虞秋拉著江以湛的衣袖,試著解釋道:“我沒有指使吳柔放避子藥,吳柔那個人怪怪的,我不怎麼喜歡她,我有什麼事,首先只會想到讓凝蘭做。”
江以湛道:“所以你指使了別人放?”
“什麼嘛?”虞